第236章 該叫你什麼
第236章 該叫你什麼
「這裡可是墨京府,你就不怕我大叫一聲,讓人把你抓進去?」樓之薇唇邊勾起淡淡的笑意。
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蹲了大牢,只是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七殺卻篤定道:「你不會。」
樓之薇沉默,片刻后才別開臉,哼哼道:「嘁,沒意思。」
不過正如他所說,她不會,也不能。
昨晚對別人來說可能就是日升月落那麼簡單,可對她來說,卻是最漫長的一個夜晚。
她算是徹徹底底的感受了一遍什麼叫做與時間賽跑。
而他,則是抱著她走遍了墨京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動用了整個紫薇宮的情報網。
凡事親力親為,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個累字。
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或許,他……
「我昨晚那麼累,你還不給我個好臉色,真是太傷人了。」七殺坐在軟榻上,忽然抱怨道。
「……」
樓之薇忽然覺得這人真是誇不得,三秒鐘之內,悶.騷原型暴露無遺。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沉默片刻,還是說了句:「謝謝。」
卻不想某些人得了便宜還賣乖,道:「口頭上的謝謝有什麼用。」
七殺臉上的笑容漸漸放大,給俊朗冷肅的面容添了幾分暖意。
還沒等她從這魅惑眾生的一笑中反應過來,他就將她撈到了懷裡,輕車熟路。
「幹什麼?」樓之薇眉頭皺得死緊。
七殺像完全沒看見她臉上的不悅似的,自顧自的道:「當然是來拿昨晚的報酬。」
他早就說過,他幫她,然後她給他一樣東西。
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樓之薇皺了皺眉,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話剛說出口,七殺已經低頭覆了上來,直接在她唇上掠去一吻。
她從來不太適應他那種霸道的掠奪,只是輕輕碰到,便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分。
「不許躲,這是我昨晚的報酬。」
「……」
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追逐纏繞,不允許她的逃離。
樓之薇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無恥的男人,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更無恥的還在後面。
一吻完畢,她剛頭暈腦脹的喘上幾口新鮮空氣,他又不知饜足的再度欺上。
「這是我昨晚的獎勵。」
他沒有點她的穴,可她卻像被定住了似的,僵硬的立在他懷裡。
又是一襲綿長。
待他終於放開,她覺得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了一樣,整個人都要無力的往後倒。
他卻扶住她的後頸,聲音低沉沙啞。
「還有,我昨晚的補償……」
說著又要有所動作,只是剛說完,就被樓之薇忍無可忍的一腳踹了過去。
「滾!沒完沒了還!」
七殺一個不留神,居然真的被這雷霆一腳給踹出了馬車。
看著自家小姐的馬車裡滾出來一團黑影,白虹整個人嚇了個激靈。
正準備放聲大叫,卻覺得那人面向有些眼熟。
還不等她想起來這位究竟是何方神聖,七殺又利落的翻上了馬車,嘴角似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笑意。
只是正當他準備再進馬車的時候,一隻帶著鞭痕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七殺面色瞬間冷凝。
「放手。」
封玉淡淡看了他一眼,眼尖的看到他嘴角被咬破的地方,瞬間也明白了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眼神一動,迅速收拾好情緒,道:「咱們也算有半宿的交情,怎麼就翻臉不認人呢?」
「誰跟你有交情。」
要不是為了那隻小野貓,他才懶得管這娘炮的死活!
對於面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封玉好像渾然不覺,只道:「這好歹是墨京府門口,你自己不在意,總要為別人想一想。」
說著,還用下巴指了指馬車裡。
雖然他們都覺得這個女人的名聲已經臭得不能再臭,甚至她自己也不在乎這些東西。
可她不在乎是一回事,別人怎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七殺默了片刻,嘴角忽然勾起一副極冷的笑意。
「你想如何?」
「閣下若不嫌棄,還請與我同乘一車。」
死傲嬌遇到大魔頭,魔性相衝必有一萎。
很顯然,封玉就是萎的那個。
他難得收了平時那種傲慢無禮的態度,每個字都斟字酌句,格外謹慎。
朝廷有朝廷的等級,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
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而面前這個人,就是無可厚非的強者。
果然,七殺眉梢一挑,冷道:「憑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肅殺的寒意瞬間逼至面前。
他明明沒動,卻讓人感到露骨的威脅。
「憑我再給你們十秒鐘,再不走,本小姐就自己走了!」
樓之薇的聲音冷冷從裡面傳來,將本來緊張氣氛瞬間破了個豁口。
七殺勾了勾唇,殺氣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
最後也沒看封玉一眼,卻還是上了另一輛馬車。
兩人的身影先後消失在車簾后,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還有一雙眼睛正看著他們。
看著兩輛馬車漸次走遠,卓錦書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過了半晌才揮手叫出暗衛。
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讓去查那個黑衣男人的身份,便也轉身回了府衙。
馬車一路往賢王府走著,七殺坐在裡面,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
娘炮的臭男人自然沒有小野貓好!
越是這麼想著,他臉上的神情就越發難看,也懶得多說一句話。
「很久以前那個瘋女人把我認成是你,拿了張面巾想要把我的臉蒙起來,看看究竟就幾分像。」
說到曾經的烏龍,封玉臉上也難得多了些笑意。
可七殺卻連句廢話都懶得跟他說。
「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封玉只是自顧自的繼續道:「只可惜,她找錯了方向。要知道人的模樣是可以易容的,聲音也可以通過藥物改變,只是,有些東西卻是怎麼都改變不了,你說是嗎?」
「……你想說什麼?」
七殺的聲音很低,也很冷,彷彿讓馬車裡的空氣都凝滯了一般。
「如今這馬車裡也沒有其他的人,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只是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叫你『宮主』,還是應該叫你『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