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她是他的葯
第144章 她是他的葯
樓之薇莫名其妙的眨眨眼,將頭上的東西取下,發現是一隻頂級冰種墨翠飄花玉簪。
她不懂這些,可光是看著,也覺等……這玩意兒肯定很貴!
「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她已經自作多情過一次,這次可不想再自以為是。
撇開身體原因不談,她承認卓君離的各方面的條件都近乎完美,或者說完全符合她的標準,可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殺手卻能瞬間讓他分分鐘被扣成負分。
她不想時時刻刻都把腦袋別在腰帶上過日子,太折騰了。
就在她天人作戰的時候,卓君離卻忽然彎下腰來,在她唇上落下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這個可不許隨便亂送人。你今天且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樓之薇當場愣住,直到他走出房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卓君離一路走出採薇閣,直到路經一處沒有人的偏僻角落時,背後才傳來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
「爺,您怎麼把王妃給您的玉釵送人了?」
前面的人腳下一頓,和顏悅色的儒雅之氣盡數斂去,只剩下一片漠然。
「本王做事,什麼時候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爺息怒,但屬下斗膽,請您千萬別忘了我們接近她的初衷。若是動了真心,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復仇計劃可就要功虧一簣了!」
「不需要你來教育我!」
卓君離沒有轉過身,所以沒人知道他現在究竟是何表情。
那黑影似乎有些著急,急切道:「爺千萬以大局為重啊!」
他沉默半晌,才抬腳繼續往前走。
黑影別來還要再說些什麼,卻聽見他悠悠道:「她只是我的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沒有人看到,此刻他廣袖下的手緊緊攥著一塊羊脂玉佩,狀如凝脂。白璧無瑕。
說完這話,月白色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角落盡頭。
黑影見他如此,長嘆一口氣,也跟著消失。
兩個身影漸次離去之後,遠處的假山後才走出來一人。
「葯?」
柳氏的墨綠襦裙略顯凌亂,腰帶也送散散的系著,從來一絲不苟的髮髻更是散落了幾根下來。
「煙兒這是怎麼了?」
就在她走出來后不久,假山後面又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跟她同樣衣衫不整。
他從後面攬住柳氏的腰,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柳氏的思緒被他的毛手毛腳打斷,羞惱的錘了錘他的胸膛,嬌嗔道:「死人,剛剛還沒餵飽你啊?」
「我家煙兒可是永遠也看不夠,永遠也吃不飽。」
「油嘴滑舌!」
她聲音似嗔若怪,若是現在有哪個下人經過,肯定不會相信端莊高雅的柳氏也會說出這樣千嬌百媚的話。
男人咬了咬她的耳垂,問道:「剛剛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呵呵,剛剛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看來那小賤人囂張不了多久了。」柳氏臉上忽然浮現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
「那個草包?」
「對,就是那個草包。這一次,定讓她身敗名裂!」
——————
卓君離走了之後,樓之薇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好像是被人給非禮了?
而且非禮她的那個,好像還是一隻戰鬥力只有負五的弱雞?
「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定情信物』吧?」她拿著那根玉簪,半天才自言自語的道。
作為定情信物,這玩意兒好像太貴重了些,而且定情信物不都是要雙方交換的嗎,她可什麼都沒有給他啊。
關鍵是,她剛剛明明已經拒絕那隻弱雞了啊!
就在陷入糾結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房樑上飄了下來。
「怎麼,春心萌動了?」
七殺從房樑上跳下來。
他今天依舊穿著之前那身簡單的黑衣白袍,華貴中帶有幾分不可抗拒的王者之氣,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未知的危險。
從他說完那句話開始,周圍就不停的在積鬱著危險氣息。
他的聲音極冷,彷彿每說一個字都讓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分。
樓之薇嚇了一跳。
「你什麼時候來的?」
之前他每次出現的時候,她都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並且加以鄙視一番,但是這次她真的連一點點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難道真的是她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
不,應該是七殺故意斂了氣息。
之前他想讓她知道,所以她能發現,現在他不想,所以她不能發現。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個人的實力遠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
見樓之薇半天沒有反應,他目光又落到了那支冰種墨翠飄花玉簪上,頓時眼中的火光燒得更旺。
「回答我的問題!該死,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他今天極其暴躁。
樓之薇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人今天又是抽了什麼風。
難道是早上沒有睡醒,導致起床氣太大?
她沉默了半天,最後只吐出來一個字:「啊?」
然而這個字卻點燃了七殺心中最後一根火線,空氣中彷彿進行了一場無聲的爆炸。
瞬間,他怒意爆棚,二話不說就將她按倒在床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確實是在咬,因為狂暴的動作和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她嘗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流……唔,放……放開!」
可是這句話不但沒有起到半點作用,反而讓七殺的動作更加狂躁且蠻狠。
他甚至狠狠的絞住她的舌,不讓她又絲毫逃竄的機會。
樓之薇眼神一狠,就著自己尚好的那隻腳,直接一記斷子絕孫腳就踢了過去。
七殺反應迅速的握住她的腳踝,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狠心的貓兒。」
正待他要再吻下來,卻見樓之薇猛地抬起手,狠狠的就朝他臉上打了下去。
「啪!」
他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神經病!」她大口喘著氣,惡狠狠的瞪著他。
七殺側著臉,伸手扶住下巴極度危險的動了動,轉過來道:「怎麼,那病秧子不過是親了你一下,你現在就要開始為他守身如玉了?」
他緩緩轉過頭來,那眼神彷彿寒潭,只是一眼便將人拉入刺骨的冰冷之中。
聽到這話,樓之薇心中一凜。
他剛剛一直都在?在多久了?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