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再入鞏家
回到家裡正好是大年三十的下午,過年一點沒耽誤。
過年本來是個合家團圓的日子,但是大年初一的早晨楚河就出了家門,踏雪尋梅般奔向了遙遠的北山。
兩個小時后,他來到了當初他沉睡的那個懸崖。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飛,但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已經讓他身輕如燕,一個跳躍就可以竄出十數米的高度,只要稍微有點借力的地方他就能像猴子一樣爬上崖頂。
楚河用一段繩子和兩把登山錘,又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爬到了那個石室的位置。
洞口是被隱匿陣法鎖定的,外人根本就看不出這裡有一個洞口。
楚河破開隱匿陣法走進了這個在裡面昏睡了幾百年的洞府。
他沉睡前留在洞府里的東西幾乎都腐化了,只有一顆晶瑩的柱子被一個玉盒裝著意外地放在一個檯子上。
這柱子似乎在自動旋轉,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楚河的眼裡閃出了驚喜的光輝,自己這腦袋,是不是睡覺的時候被狗啃了?怎麼把什麼都想起來了,唯獨把這東西給忘了,這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東西呀!
自己身上什麼都可以失去,只有這個珠子可是不能丟掉的。
這個大小不及一個小孩玩得彈球大小的珠子是楚河曾經的一個精靈世界,裡面的空間就像一個星球一般大小。
原本這個精靈世界是在他的識海里放著的,因為他知道自己沉睡后再醒來修為一定是會掉的。
識海這東西不到金丹境是存放不了東西的,所以他在沉睡前就把它從識海里拿了出來,放在了外面。
當初他沉睡的時候可是有無數的寶貝都放在這裡了,那就是準備留著將來恢復修為用的。
現在有了它,楚河覺得自己恢復到化神的修為根本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到了化神境他就可以重返仙界了。
楚河把精靈世界暫時收進儲物戒里,然後縱身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回家。
楚家的這個年過的非常的熱鬧,因為多了一個老外。
雖然楚河並沒說米諾娃是誰,但是敖秀還是一眼看齣兒子和米諾娃之間的貓膩。
米諾娃看向楚河的眼神老是那種崇拜迷戀,她是過來人豈有看不出的道理。
她一點也沒有要打斷楚河狗腿的樣子,反而對米諾娃照顧的很好,這讓米諾娃受寵若驚。
年過得非常的快,轉眼就到了正月初三,北方習俗初三是送年的日子,送完了年也就證明這個年過完了。
送完年米諾娃就該回去了。
儘管米諾娃戀戀不捨,楚河還是很堅決把她送回了哈巴羅夫斯克,不過這次楚河教給了米諾娃一個修行的功法和一些丹藥。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米諾娃有沒有修仙的資質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送走了鞏曼雪后,楚河帶著鞏曼雪啟程前往南方。
三天後,楚河就第二次出現在博納的街頭。
鞏曼雪的臉色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這個縣城是她出生和童年所在的地方,自從那次事件發生后她已經離開這裡五六年了。
楚河沒有去打斷鞏曼雪的回憶,只是打了個計程車,直奔城東方的山巒,在山腳下下了車。
望著山頂鞏家氣派的建築鞏曼雪陷入迷離之中。
「你確定能幫我恢復青春嗎?」到了曾經的家門口,鞏曼雪似乎消失了底氣,對楚河也懷疑起來。
「如果在十天前你問我這個問題,我還會有一些顧慮,但是現在你的問題已經根本不是問題了。」
「那我該怎麼做?」
「你以前是鞏家的大小姐,那麼現在你就應該拿出你大小姐的派頭。」
鞏曼雪就開始回憶大小姐的派頭是什麼樣子,畢竟她已經不當大姐好多年。
「你就把腳步走得沒心沒肺,腦袋仰得愛誰誰就行。」
於是鞏曼雪就拿出了一副愛理不理的架勢,剛走了兩步楚河就笑了。
「你還是愛怎麼走就怎麼走吧。」
走過了山下那個小區就是上山的路了,剛走到路口楚河他們就被攔住了。
「幹什麼的?」
現在鞏曼雪是東道主了,楚河就縮在鞏曼雪的身後,給鞏曼雪一個耀武揚威的機會。
「我是鞏家的大小姐鞏曼雪。」
鞏曼雪報出了名號,可惜不管用。
「鞏家大小姐?你這個老女人是跑這裡來騙吃騙喝來了,鞏家大小姐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你們趕緊滾蛋。」
鞏曼雪的名字不好使,這個時候楚河就該上場了。
「她確實是鞏家的大小姐鞏曼雪,或者說曾經是。」
沒想到把門的死驢不上線:「我不管她曾經是不是,現在鞏家已經沒有大小姐了,你們若是再不走我們就把你們轟下去。」
語言在這個時候明顯是不起作用了。
楚河一揮手就把面前攔路的傢伙甩到了路邊的深溝里:「給臉不要的東西,不給你點厲害你還以為大爺是要飯的。」
一個保安倒下去,三個保安站起來。
立刻就有三個保安手持棍棒沖了出來,但是他們眼前一花,根本就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也去溝里團聚去了。
「這回沒人攔我們的路了,我們上山吧。」
以前楚河並沒有詳細問過鞏曼雪曾經的遭遇,現在楚河覺得有必要仔細問問了。
鞏曼雪父親常年疾病纏身,這個家主的身份形同虛設。
鞏家大多的權利現在掌握在她三叔龔海亮的手裡,鞏曼雪自然就成了龔海亮的眼中釘,因為鞏曼雪的父親只有她這麼一個孩子。
當那一年,身居緬店的歌清秋要尋找一些特殊生辰八字的人就來到了鞏家,龔海亮一聽歌清秋要找的人的生辰八字大喜,正好和鞏曼雪的八字相符,於是,龔海亮就瞞著鞏曼雪的父親把鞏曼雪獻給了歌清秋,鞏曼雪的青春就這麼被人抽走了。
楚河面無表情地一邊聽鞏曼雪訴說一邊用神識感知四周的地勢,他在尋找一個適合布陣的地方。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走到了山頂,鞏家和敖家的老巢似乎布局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的敖家多了一個天池而已。
鞏家沒有天池,山頂就是一些和敖家差不多的古老建築,看來這些隱秘的世家都有一些自己的底蘊。
一踏上山頂,楚河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楊和山,楊和山的身後自然是站著他的那些弟子,其中有一個正是那天接待過楚河的青年。
楊和山看到楚河的時候也是一愣,不過沒做聲,這個時候是不需要他說話的。
那個曾經接待過楚河的青年一步上前到了楚河的面前:「你怎麼又來了,這個女人怎麼和你在一起?是你在那晚劫走了她?」
「你到現在才看出來是我劫走了她,這說明你的腦袋非常的笨,和豬差不多。」
這個青年當初對楚河的態度並不怎麼好,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楚河對他的印象非常的差,說話自然也就沒什麼客氣的。
「你說什麼?」
楚河白了對方一眼:「一個小小的暗勁小成也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你滾一邊去,你師父都沒資格和我說話你算什麼東西。」
青年臉色遽變拳頭都捏緊了。
楊和山這時開口了:「明濤,退後。」
叫明濤的青年憤憤地退到了楊和山的身後。
「不知楚兄弟到鞏家有和貴幹呀?」
楚河指指身邊的鞏曼雪:「你看到她就應該明白我來幹什麼,何必多此一問呢,我想知道現在鞏家的家主是誰?」
「這是我們鞏家的事兒,沒必要告訴外人。」
楊和山話音為落,一股讓他窒息的威嚴就降臨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