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禍從天上來
四五百萬對戰天佐來說他不是拿不出來,但是花這麼多的錢買一面鏡子這究竟值不值?
看到戰天佐猶豫的眼神,徐瑾洪再次開口:「戰老弟!錢財總歸是身外之物,花光了可以再賺,而法器這輩子你也許只能見這一次,如果擦肩而過將來會悔之晚矣。」
「大師!你說這鏡子真的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
徐瑾洪有點不願意了:「你不相信我的話?」
戰天佐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花這麼多的錢買下一面鏡子我總覺得不踏實。」
「你最好別買,如果當古董買來收藏還可以,但要看價錢。若是當其餘的什麼東西它一文不值。」楚河面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看在戰天佐付給他十萬的面子上,楚河就準備說這一句,再不說第二句,戰天佐信就信不信拉到。
戰天佐信不信不知道,徐瑾洪倒是火了。
「你說什麼?你個小屁孩子懂個屁!這是法器!法器!你懂什麼叫法器嗎?」
楚河歪著腦袋看著徐瑾洪,不就是法器嗎,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看什麼看,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在這種場合也敢信口雌黃,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
徐瑾洪讓楚河閉上嘴巴,楚河卻覺得自己必須開口說點什麼,不然這老傢伙還沒完沒了了:「你喊什麼?我和你說話了嗎?」
徐瑾洪的眼睛里似乎閃出了怒火:「若不是你是戰老弟請來的,老夫一掌斃了你!」
戰天佐眼神似乎責怪地看了楚河一眼,這讓楚河的心裡十分的不痛快,戰天佐這已經是第二次偏袒徐瑾洪了。
再說這老傢伙竟然要一掌斃了老子?特么的老子勾引你老婆了還是揍你家孩子了這麼大的仇恨。
「戰老弟!我很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請這麼個東西?」
楚河的臉色冷了下來:「徐師傅,我總覺得你有點倚老賣老的樣子,不要以為你多長了幾根鬍子就覺得你懂得比我多,說實在的你肚子里的那點知識都沒有我吐口水吐出去的多。」
徐瑾洪老羞成怒:「既然你敢吹這樣的牛,那你來說說這面鏡子是怎麼回事兒?」
兩人的吵鬧終於引來了其它人的注意,左右的人開始看這一老一少拌嘴。
「既然你咄咄逼人地非要說說這面鏡子是怎麼回事兒,那我就說說這面鏡子給你漲漲知識。這面鏡子確實是一件法器,或者說它曾經是一件法寶,雖然品質非常的低劣。」
「你等等!你說它是一件法寶?」
楚河蔑視地看著徐瑾洪:「你光知道法器,你知道法寶是什麼東西嗎?」
徐瑾洪當時坐蠟,法器和法寶不是一回事兒嗎?
「我看你也弄不明白,那麼讓我來告訴你,這面鏡子因為它的邊框和底座鐫刻了陣法,不是普通的陣法,而是仙陣。只有鐫刻了仙陣的法器才能叫法寶,你明白了?」
仙陣?這個東西離徐瑾洪似乎就遠了點。
徐瑾洪還真就不懂法寶是怎麼回事兒,他本以為法器和法寶是一樣的。但在楚河逼視的目光下,他嘴硬道:「那你說說這件法寶上鐫刻了什麼仙陣?」
楚河一撇嘴:「我說你懂嗎?剛才那位魯大師說得不錯,這面鏡子有驅邪避凶的功效。你也說得不錯它還能聚集天地元氣,把它放在家裡時間長了可以清心健體達到延年益壽的目的。」
在場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嘆之聲。
「但是,這面鏡子當年遭受過重擊,它上面的陣法已經損壞,已經失去了這兩樣功效,它現在也就只值一件古董的價錢。」
楚河一句話說完,全場一片嘆息。
蔣振河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沖那位魯大師使了個眼色,那位魯大師立刻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小小年紀怎麼會知道這麼詳細,明顯是強詞奪理,信口胡柴!」
楚河詫異地看著這位大師,心說他怎麼也蹦出來了?
徐瑾洪也附和道:「對!你怎麼回知道這麼詳細?」
魯大師追問道:「你說出來,如果說不出來就把你轟出去!」
楚河嘿嘿一笑:「我爺爺當年可是古玩鑒賞家外帶打卦算命的,我家當年曾經祖傳一本書,上面記載過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我有幸看過這本古書,當然知道這面銅鏡的來歷了。」
楚河當然不能說自己曾經是上古神仙,那樣人家會說他是神經病,所以就信口胡編了一氣。
「哼!我怎麼沒聽說過洪陽縣有這麼一位人物。」魯大師喝問道。
「你知道!我爺爺在破四舊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候你也不過一個毛頭小伙而已,你哪裡會知道。」
這倒是實話,破四舊離現在有四十幾年了,那時候他連毛頭小伙都不算,只能算是尿尿合泥玩的小屁孩。
魯大師冷哼一聲:「你說這鏡子已經沒有法力了?」
其實楚河不過是聽不慣徐瑾洪的冷嘲熱諷,他沒想到事情竟然奔著另一個方向去了,但事情的發展既然已經不受掌控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是的!現在這面鏡子頂多是一件古董。」
「既然你這麼說,那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夫的神通。」
魯大師走到鏡子前,兩手張開抱氣似球,然後猛地一翻掌,他的衣袖彷彿被風刮一般獵獵而動。
魯大師嘴裡哈地發了一聲,右手對著鏡子一掌拍去,似乎有一道白氣撲在了鏡面之上。
隨著魯大師這些動作,那面鏡子竟然開始放出了光芒。
此光芒一出,整個大廳里似乎立刻陷入了涼爽之中,似乎空氣都變得清新異常,深吸一口舒適無比。
大廳里的人頓時陷入了陶醉之中。
楚河驚訝地看著魯大師,想不到這個魯大師還真有點道道,他竟然激活了鏡子上的陣法,雖然只是激活了很少的一部分。
可惜,原本這鏡子還能在短時間裡發揮一點作用,但被他這麼一激活這面鏡子算是徹底的成古董了。
魯大師這一手連徐瑾洪都心悅誠服:「想不到魯大師還是一位武學高人,以前怎麼從沒看到過魯大師出手?」
戰天佐也是一腦袋疑惑。
「你還有什麼話說?」魯大師目光如劍直視楚河。
「這哪兒跑了一個小毛孩子,張嘴就胡說,這下被當場打臉了吧。」
「就是,不知好歹,這裡隨便叫出一個人哪個不比他強哪個不比他年紀大,窩頭翻身顯大眼!」
「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誰帶他進來的?」
戰天佐如坐針氈,小聲對楚河說:「你再少說兩句,你看你惹了多大的麻煩!」語氣里充斥著不滿。
楚河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反正不管誰買又不是他掏錢,佔便宜沒買的也不會感謝他,吃虧的也不關他的事兒。
大廳里的人見楚河不言語了,嘲諷之聲更濃。
「我出一百萬!」一個喊聲猛然響起在大廳里回蕩,同時也拉開了搶購的風潮。
就連戰天佐也開始報價了。
最後這面鏡子竟然拍出了八百萬的高價。
戰天佐當然沒有拍到,似乎還十分的懊惱。
鑒賞會結束后,眾人都離開了騰雲山莊。
「特么的,差點被那個小毛孩子壞了大事兒。」蔣振河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
「蔣總!不管怎麼說總算把這面鏡子對付出去了。」
「魯大師!若是買家過後發現這是面廢鏡子怎麼辦?」
魯大師嘿嘿一笑:「蔣總!假設是你買了這個東西放在家裡,你會發現它沒有作用了嗎?你能看出它沒有作用嗎?」
蔣振河搖頭。
「這不就結了。」
「可是那個毛孩子似乎懂得,過後他要是說出去還是個麻煩。」
魯大師一聲冷笑:「我就不信你蔣總在洪陽還對付不了一個毛孩子。」
蔣振河目光陰霾:「也是!誰讓他嘴賤來著,出來什麼事兒也怪不到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