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攤牌(1)
第98章 攤牌(1)
雖然事實上並不是只有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還有一個對陸北虎視眈眈的楊娟娟。
陸北看到葉曉菡時,有些明顯的意外。
葉曉菡站在陸北面前,直截了當地提出邀請:「明天來一趟富貴酒樓,我定了二樓的包間。」
陸北還沒有回答,一旁的楊娟娟忍耐不住站了起來:「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日理萬機的葉老闆嗎?怎麼今天這麼有空來找我們出遊。可惜你來得不是時候,陸北哥哥早就和我約好了,明天要去福緣寺燒香祈願的。」
葉曉菡把她當成空氣,由她怎麼折騰,只當她是個空氣,隨後對陸北說道:「辰時,希望你不要遲到。」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相信陸北回來的。要是他不來,要是不來的話……
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哼,擺什麼臭架子!」
楊娟娟被無視,覺得自己受到侮辱,向著陸北撒嬌:「陸北哥哥,你看啊,葉曉菡這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就會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
結果她說著去看陸北時,才發現陸北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有些恍惚,目光注視著葉曉菡離去的方向。
楊娟娟頓時心裡一陣緊張,陸北哥哥好不容易跟葉曉菡生分了一些,可不要死灰復燃才好:「陸北哥哥,你不會去的吧?我看她就是戲弄你,有什麼事非得出去說,不能在家裡說?」
陸北依然沉默著。
楊娟娟更加緊張了:「陸北哥哥,之前我們不是已經說好要去寺里拜佛了嗎?你可不能反悔的!」
其實他們並沒有約好,只是楊娟娟一直纏著陸北不放,陸北一直在推脫卻沒用,只是沒鬆口答應。這事到了楊娟娟嘴裡就變了一個樣子,變成陸北同意了。
在楊娟娟焦急地目光注視下,陸北終於抬起頭,說道:「抱歉,明天我不能去了,你找其他人陪你去吧。」
「怎麼能這樣?」楊娟娟伸手去拉陸北的袖子,「陸北哥哥,你不要被葉曉菡騙了,她就是沒事找事才故意來找你的!要真是有事,她之前怎麼不說,偏偏等到你陪我出門她就有事了。」
不管楊娟娟怎麼撒嬌,陸北還是沒有答應,說了一句抱歉就出門了,任由楊娟娟在身後喊他。
「葉,曉,菡!」
楊娟娟一掌拍在桌子上,手掌紅了一片,疼得她又捧著手哎呦了半天,順便把這筆帳又記在了葉曉菡身上。
第二天一早,葉曉菡就醒來,對著鏡子梳洗打扮了老半天,畫了妝之後又覺得不夠好,洗了又畫了新的。
連續換了兩三次,葉曉菡煩了,把唇膏往梳妝台一扔,把鏡子也合在檯子上。
區區一個陸北,還不值得她大清早化妝!
化好妝時間還早,葉曉菡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覺得今天的時間過的好像特別慢。
消磨了好半天,才接近約好的時間。
總算到時間了,再多等一會兒,葉曉菡覺得自己都要煩死了。
檢查了一下要帶的東西,葉曉菡出門直直地往富貴酒樓走去。
進了門,小二就殷勤地迎上來:「葉老闆,您又來了,快裡面請,裡面請!陸北大哥已經等著了。」
葉曉菡點頭示意,一邊抬腳往上走:「小二哥,先上一壺碧螺春,隨便幾碟你們的拿手點心,送到二樓來。」
「好勒!」小二在前面引路,一邊應答著,到了二樓一處雅間,撩起竹帘子,「您請!」
葉曉菡走進雅間,竹帘子在身後落下。
陸北已經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發獃,看見她進來後站起來,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又想起兩人還在吵架,他又重新坐了回去。
「你來得挺早的,不是約好的辰時嗎?」
葉曉菡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陸北節省慣了,平常出來吃飯都是葉曉菡點菜,葉曉菡點菜之前,陸北連個茶水也不會要,就只喝桌上酒樓免費的白開水。
陸北清了清嗓子,最終只是『嗯』了一聲。
好長時間沒有這麼氣氛融洽過,他竟然有些恍惚,甚至想不明白之前兩人到底是為什麼要鬧得這麼僵。
「你幾時來的,不會很早就來了吧?」
葉曉菡這是明知故問,早上她在屋子裡一直豎著耳朵,早就聽到陸北房間里的動靜,不比她晚起床多少。
陸北像是有些不自在,咳了一聲,說道:「沒多久,我也是剛到。」
你就裝吧。
葉曉菡也不去揭穿他,坐到陸北對面,打開了窗戶。
富貴酒樓的後面有一片小池塘,綠意幽幽,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小二很快就把點的東西送上來,又很快退了出來。
小二出去之後,葉曉菡不再開口,陸北又不知道怎麼打破沉默。
兩人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葉曉菡品著茶,看上去悠閑自在,其實暗中偷偷在觀察陸北,看他漸漸沉不住氣,心裡有些好笑。
看到陸北受挫,葉曉菡心裡爽快了一點。
剝完了盤子里最後一棵鹹水花生,葉曉菡擦乾淨手,用茶漱了口。她慢條斯理地做完這一切,才開口說話。
「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
葉曉菡把桌子上的空盤子收到一起,中間位置空了出來,把帶來的東西放上去。
陸北正在滿身不自在,聽到葉曉菡開口才鬆了口氣,看到葉曉菡把東西放到桌上,視線就隨著葉曉菡的手移到上面。
葉曉菡深呼吸,把那一堆東西一一打開:「這是這段日子一來,我賺到的所有財產。」
她指著一樣說道:「這是我們現在住得宅子的房契。」
她又指著另一樣說道:「這是桃花塢的租賃合同。」
「還有這個,這是家裡現在所有的銀子,我都存在錢莊了,這是銀票。」葉曉菡把東西攤在陸北面前,讓他看清楚。
陸北一開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慢慢地,他感覺到不對勁了,按住葉曉菡的手,聲音已經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