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學著當一個他背後的女人(2)
第681章 學著當一個他背後的女人(2)
程蕊足足看著她好幾分鐘,那次在巴黎電梯前匆匆一瞥,她只知道這個女人外表長得非常美艷,想不到反應迅速、伶牙俐齒,態度強硬,還是個非常有頭腦的女人,倒是她小瞧了。這與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她一直以為寧爵西會找一個溫順可人的女人當妻子,沒想到竟是這種不動聲色間咄咄逼人的女強人。
秋意濃轉頭無意中看向另一側,那裡有個走廊,牆上掛著一幅抽象畫,她記起來了,從那裡過去有電梯。
程蕊踩著十公分高的裸色高跟鞋,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幾乎無聲,聳著肩,輕鬆而隨意的口吻:「我和爵西現在已經沒什麼了,他剛才身體有點不舒服,具體的,你回去問他吧。」
現在……已經沒什麼?
呵,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得真好,等於意有所指在說他們以前有過什麼。
程蕊唯恐她不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一腿?非要暗示的這樣明顯么?
秋意濃臉上的笑容無聲的散開,寧謙東那麼手段精明的一個男人,程蕊背著他偷了那麼多次的情一次都被沒抓到,寧謙東以前的這個老婆真是不簡單。
「羅小姐。」程蕊往她面前走了一步:「你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說起來我是謙東的妻子,你即將嫁進寧家,你我也算是妯娌。有了這層關係,你我就是姐妹,以我在寧家當了那麼多年的兒媳婦來看,有句話我要提醒你,有時候你所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
秋意濃看著她依舊是淡淡的笑,似想起了什麼,閑聊的語氣:「對了,今天我親眼目睹了一場車禍,被撞的是個有身孕的孕婦,名叫蘇柔,我聽說她以前在寧家幫傭,而且是在你的別墅。」
面對著眉眼彎彎,看似在笑,但臉上全然沒有溫度的秋意濃,程蕊捋了捋盤發間垂下來的髮絲,姿態淡定從容,語氣里無限惋惜:「是啊,我也聽說了,這件事上了國內有名的論壇網站,挺可惜的,她以前在我和謙東的別墅做事勤快,人也機靈,我挺滿意的。突然有一天她說她不想做了,我極力挽留,她說什麼都不肯留下來。說起來我和她主僕一場,這麼多年沒見,我一回來想不到就看到她這樣慘的下場。」
「好像我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秋意濃說的漫不經心,臉上的淡笑未曾消退:「聽說蘇柔當年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所以她被當時的寧大少夫人給了十萬塊封口費。」
「蘇柔能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羅小姐,這種明顯是別的下人眼紅我心疼蘇柔,以訛傳訛的話你也信?還有十萬塊是有那麼一回事,不過不是什麼封口費。」程蕊沒有矢口否認,以回憶的口吻說道:「我這個人心腸比較軟,蘇柔在我那裡做了好多年,我挺喜歡她的,她要走,我挽留不了,只好給了她一筆安家費,這個好象沒什麼問題吧?」
「可能是我聽錯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秋意濃歪了歪頭,眉眼彎得更深,事實上一開始試探程蕊也沒指望能聽到真心話,這十萬塊的去向,她自然會去查。
腳步邁過掛著抽象畫的走廊,果然看到了電梯,伸手去按往下按鈕的時候,程蕊清純的臉上掛著無辜的臉,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優雅而來:「羅小姐你應該知道,爵西他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他有令女人心動的資本,我也是個普通女人,我對他有好感,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也是我個人的事情,與你,與爵西都沒什麼關係。最近我在國外和國內都聽了很多關於羅小姐的事情,你在事業上無可厚非的成功,相信你是個非常理智和客觀的人,不會無理取鬧。所以同為女人的你會理解我的……是不是?」
理解?怎麼理解?
當著她的面大談特談對她男人的好感,還誇她給她戴高帽,無非就是在暗示讓她以後對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夠了!
真是夠了!
為什麼最近所有的事情都在告訴她,她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到底是她不懂事,還是她所處的圈子是個怪圈?
秋意濃抬眸微微的上下打量著她,唇畔的笑沒有消失,綿長悠遠:「說起來程小姐真是奇怪啊,程小姐難不成有健忘症?剛剛是誰親口承認自己是寧謙東的妻子,和我是妯娌的關係。你這樣公然宣稱對小叔子有好感,傳出去你覺得人們會怎麼說,報紙上會怎麼寫嗎?以前叔嫂曖昧不清,還得浸個豬籠,現在雖然沒了那些,但倫理道德還在,街頭巷尾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程蕊一貫柔笑無害的眼裡有些冷,冷冷的笑著:「那又如何,反正,以前的事都被壓下去了,像被風吹得無影無蹤,反正,他心裡有我。」她撕掉了虛假的面具,看著秋意濃的臉,一字一頓道:「在我跌進深淵的時候是他拉了我一把,他娶你也好,不娶你也罷,對我而言我回來了,我守在他身邊,只要他偶爾來看看我,陪陪我,我就很心滿意足,別的,真的不重要。」
別的,真的不重要?
呵,她就是程蕊口中的那個「別的……」
秋意濃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再被人刷新下限,厚顏無恥的人她見過,但像這樣堂而皇之的厚顏無恥,她是第一次見。
寧爵西找了一圈,最後接到保鏢電話:「寧總,我讓大樓監控查到秋小姐剛才又回到了休息室門口,並且和程小姐聊了好久。剛才好象是坐電梯到停車場,現在正步行出去。」
他拔腿就往外跑,從酒店側門,他遠遠的看到一道身影亭亭玉立的站在酒店門前的路口,光彩奪目的晚禮服和瀑布般的長發被晚風吹起,空氣中若有似無飄來她身上所特有的香味,她雙手抱臂低頭站立在那兒,魂不守舍,像是在等車,也像是在等人。
她的身影比這夜色更清冷,幾乎要融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