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我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你(1)
第591章 我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你(1)
男人目光中劃過陰影,一字一頓的從牙齒里吐出嗓音:「你丈夫在這兒,說這種話不覺得害臊?」
曾玉瀅聳肩,滿嘴無所謂的語氣:「沒關係啊,你看,他懷裡有心愛的女人,他不在乎。」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我就問問你的名字而已。」
「何庚。」
「你覺得我會信嗎?」曾玉瀅輕笑著。
曾玉瀅站著彎腰,他坐著,氣勢上他卻一點不輸,眼神微變,聲音依舊凜冽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的名字就叫何庚。」
那頭,兩人掐上了,另一頭岳辰在疏導留置室內里該撤退的人撤退。
轉眼,不大的留置室內只剩下五個人,保鏢也被支使到了外面。
曾玉瀅還在與那個自稱何庚的男人對峙,秋意濃手指拉了拉摟著自己腰的寧爵西:「曾玉瀅怎麼了?」
瘋了么,曾玉瀅怎麼從進來到現在處處在針對「寧謙東……」
找到寧謙東,最該激動的人不是寧爵西么,怎麼變成了曾玉瀅?
這說不通。
寧爵西沒什麼波瀾的看著對面兩個人,沒有回答秋意濃的問題。
「寧總,有個自稱是蘇柔母親的女人過來了,要求保釋蘇柔和……何庚。」岳辰悄然在寧爵西身側說道。
「讓她進來。」寧爵西唇角勾著笑,眼睛眨都沒眨。
秋意濃見他這樣彷彿看好戲的心情,也按捺著好奇的心思,靜靜看著。
男人看著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美麗面孔,面孔幾度變化,聲音冷冷的開口:「蘇柔就是個弱女子,你利用你的身份把她關進警察局算什麼本事?有什麼不滿沖我來!」
「我有什麼不滿?」曾玉瀅漂亮的臉上劃過冷笑,喉嚨里像堵住了,說話低低的,像被掐住了氣息:「你說我有什麼不滿?」
「我怎麼知道?」男人怒了。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曾玉瀅直起身,似乎準備離開。
那男人呼吸急促,「你到底想怎麼樣?」
曾玉瀅低頭揉著之前被男人捏疼的手腕,溫婉的側臉溢著一層冷意:「不想怎麼樣,你向她提出分手。」
「不可能!」男人情緒劇烈起伏,似痛苦,又似糾結,複雜的看著曾玉瀅,聲音暗了許多:「除了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曾玉瀅偏頭笑著:「那你就告訴我,你真正叫什麼名字?」
沉悶而劍拔弩張的留置室內,中年婦女一直大氣不敢出的待在角落裡,這時步履哆嗦著走過來,一張樸實的臉上布滿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滄桑和皺紋,聲音顫抖的不行:「這位貴太太,蘇柔……和何庚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您大人……有大量放他們一馬,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何庚就是個普通小夥子,不值得您這麼大動干戈,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們小兩口好不好?我給你磕頭了……」
話沒說完,中年婦女就要給曾玉瀅下跪。
那男人咬牙低吼:「阿姨,不要跪,她不值得……」想起身,手銬又把他銬在椅子上,那椅子是特製的,整個焊在地上,情緒幾乎失控,手上的手銬瘋狂的動著,朝著一旁的寧爵西嘶吼:「放開我……放開我……」
寧爵西使了個眼色,岳辰叫來了民警把男人手上的手銬打開。
男人一得到自由,幾乎狂奔到中年婦女面前,一把將婦女挽扶起來,目光瞪向囂張氣焰的那張臉,眼中迸出冷冷的諷刺:「阿姨年紀大了,給你下跪,怕你受不起。要下跪可以,只要你把蘇柔放了,我給你跪!」
曾玉瀅揚著下巴笑,美麗的臉龐線條漾出令人看不透的笑,似苦澀又似痛楚。
既像是在嘲笑男人,又像是在嘲笑自己。
手指攥緊手臂上挽著的LV,她閉上眼,隱忍著什麼,再看男人時目光淡如湖面:「在你心裡,她就那麼重要……你下跪就能消除我心中的恨嗎?不會,我只想要問你真實的名字,問完我就走……」
男人沉著聲音,沒什麼情緒的回答:「我就叫何庚,你問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我還是叫這個名字。」
曾玉瀅眼神極冷的聽著,這次她沒有再問什麼,就這樣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和旁邊白髮蒼蒼的中年婦女,繼而一言不發,踩著高跟鞋離去。
眼看曾玉瀅要走,那男人突然上前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讓你把蘇柔放了,你沒聽見?阿姨就這一個女兒,她為了她吃了很多苦,你馬上把人放了!聽懂了沒有?」
場面突然失控,曾玉瀅踩著高跟鞋隨著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而倉促後退,門外保鏢和民警們全涌了進來。
秋意濃吃驚的看著這一幕,轉頭看向漫不經心的寧爵西:「怎麼辦?曾玉瀅在他手裡……」
寧爵西處變不驚的看著,置身事外的嗓音淡淡說道:「不用緊張。」
秋意濃更不明白了,「寧謙東……」口口聲聲堅持自己叫何庚可以理解為他怕寧爵西報復,那曾玉瀅是怎麼回事,聽到這裡怎麼聽上去像是曾玉瀅和寧謙東存在有感情糾葛。
他們之前認識?
曾玉瀅不是愛的是容汐彥容公子么?怎麼一轉眼又和「寧謙東……」有過一段情?
從現場曾玉瀅的種種反常來看,曾玉瀅對「寧謙東……」用情很深?
曾玉瀅的過去,她不了解,僅有的也是幾面交談而已,直覺告訴她,曾玉瀅是個帶著一身絕望在步履蹣跚生活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註定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心路歷程。
這一點與五年前在沒遇到寧爵西之前,處境困頓的她極相似,也是戴著一副面孔活著,活的那麼絕望,如同困在沼澤里。
曾玉瀅的臉色由於男人收緊的力道而變紅,快呼吸不上來的樣子。
秋意濃越看越心驚,出聲對寧爵西:「他們一個是你大哥,一個是你妻子,你真的就袖手旁觀不管?」
寧爵西手臂摟在她腰上,低頭看她:「他不會對她動手,這個世界上,他寧可傷了自己,也不可能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