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把我騙得好苦(2)
第494章 你把我騙得好苦(2)
寧爵西聞言,不怒反笑出聲來:「裳裳,你連她一眼都沒見到,卻處處為她著想,她要是知道了,是不是得感謝你?」
「你前天在幼兒園門口高調宣布熙熙和你的關係,網路上的流言早就傳揚開了,事情遲早會傳到你妻子的耳朵里,而且我最不希望我的熙熙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淡淡風輕一般的笑:「羅裳,這怎麼能是傷害呢?熙熙有了我這樣一個乾爸爸,是他的靠山才是,以後沒有人敢再欺負他。」說最後一句時,他眼中明顯晃過一抹寒意。
「寧爵西,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羅裳乾脆把話說明了:「網路上大家都在傳你認乾兒子是假,和我有一腿是真,你覺得這話如果被熙熙聽到了會怎麼想?」
「唔……」他恍然大悟的表情,屈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過她因盛怒而變得粉粉紅紅的臉頰,刻意拉長的發音中帶著些微的笑痕:「他們說得沒錯,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事實。」隨即溫溫淺淺的陳述道:「至於你,你現在可以走了,帶著你手上的戒指,去和那個男人過日子去。等到你們登記註冊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收到那段視頻,那是我對你們結婚的祝福。」
他停下手指,危險的黑眸一面漫不經心的欣賞著她身體的不斷戰慄,一面又用唇片輕吻著她的鼻尖,吐出的聲音籠罩著她所有的氣息,如一面網牢牢的控制著她所有的情緒:「當然了,這中間得好幾天時間,我還得重新登錄我的賬號把我存在icloud裡面的視頻給調出來……其實想起來挺麻煩的,如果你要是肯聽話,這些事情都可以省下,不必做,你覺得呢?」
羅裳仰臉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如同地獄爬上來的惡鬼般的男人,她內心的憤怒已經無以復加,雙肩抑制不住的顫抖,她從來沒有恨過一個人,這一刻--她恨他。
她恨不得衝上前撕咬他的皮肉,扒斷他的骨頭,抽出他的筋狠狠的扔到地上。
靜等了足有五分鐘,她淚流滿面,唇瓣劇烈顫抖,依然一言不發。
寧爵西低笑著伸手摸摸她栗色長發,以一種不要命的溫柔嗓音安撫道:「我要的東西一向非得到不可,做了我的女人你會發現我只會寵女人。裳裳,從現在起,我會保護好你和莫熙朗,我會視如已出,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說得再好聽有什麼用,他骨子裡就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羅裳絕望的閉上眼睛,在心裡把這個男人罵了幾萬遍,現實卻是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他掐中了她的要害,熙熙是她所有的一切,萬一視頻真的流出去,熙熙要怎麼辦?她顫抖的握住手指……她不敢拿熙熙去冒險。
就在剛剛,她想過乾脆帶著熙熙跟著莫瑞恩回法國,但是現在全球信息化,難不保寧爵西這個瘋子會不會把視頻發到法國的社交網站上去,到那時……她的熙熙怎麼辦?
熙熙還小,得接觸社會,得去上學,她不能……毀了她的孩子。
又過了五分鐘,羅裳吸了吸鼻子,低頭抹掉臉上的淚,臉色仍然蒼白如紙,抬頭冷冷的看著他:「好,我答應你,但我希望你想清楚,就算我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是那個叫秋意濃的女人,你不要企圖把我變成她,我是羅裳,我與她完全是兩個人。」
他看著她,淡淡道:「我分得很清楚。」
分得清才有鬼,分得清他能無所不用其及的纏著她?羅裳心中又是一聲冷笑,轉而伸手推開他。
就在剛剛的五分鐘時間內,她掙扎反覆想了很多遍,拋開寧爵西不談,就光說她和莫瑞恩之間的事情,她與他之間的愛真的沒有了,是她太自私,接受他的求婚就是想給熙熙一個家,同時,這對於莫瑞恩來說是不公平的,她已經和寧爵西有了關係,這樣做確實無恥。
莫瑞恩很好,是她不夠好。
羅裳走到會議室門口,手剛拉開門,門外的身影赫然令她的心一沉,莫瑞恩,他……他怎麼在外面。
「來得正好。」身後響起寧爵西冷冷淡淡的嗓音。
莫瑞恩走進來,藍眸緊盯著寧爵西,卻抓住正在脫戒指的羅裳的手腕,低低的叫著她的英文名:「Windy,不要脫戒指。」
羅裳抬眼看著他:「……」
她估計他可能把剛才她和寧爵西的話聽了不少,抿了下唇說:「對不起,莫瑞恩,我不能和你結婚。」
「我不需要你說對不起。」
羅裳心中既愧疚又不安,不自然的想要抽回手。
莫瑞恩的手扣得很緊,每一句話都如扣在她心上:「他有妻子,你真的甘心當他的情婦,被他玩弄嗎?」
羅裳難堪的想找個地縫藏起來。
寧爵西冷冷的睨著他們,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低低的提醒:「我該走了,裳裳。」
在羅裳聽來就是他在變相催促她趕緊把話說清楚。
她舔了舔唇,用力把手抽回來,扭開視線匆匆把脫下來的戒指塞到莫瑞恩的手裡,「對不起……」
做完這些,她越過莫瑞恩趕緊跑了出去。
她沒走出幾步,聽到會議室內一陣響聲,她錯愕中跑回去一看,兩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已經打起來了。
羅裳頭都大了,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做人?
乘秘書和助理們都沒聽到動靜,她趕緊又跑進去把會議室的門關上,並上了鎖。
「嗵……」一聲,有個身影摔到門后,嚇了她一跳,她一看是莫瑞恩,他臉上掛著彩,鼻子在流血,整個下巴上有好幾道血痕,鮮紅的血液滴在白襯衫上,格外觸目驚心。
她抽著氣彎腰把沉重的他扶起來,咬牙切齒的對站在對面的男人道:「寧爵西,你住手!我已經把戒指還給他了,你還想怎麼樣?」
莫瑞恩吸著氣用手背把臉上的鼻血抹掉,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她注意到他身上的白襯衫上有好幾個雜亂的鞋印,一定是寧爵西踢的,可見他身上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