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看不見的好處
菜式很簡單，三隻雞外加一道小菜，加上一個湯。
叫花雞是主菜，一旁的炒豆芽就是小菜了，一旁的豬大腿骨燉的蓮藕湯則是讓幾個大臣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很香！
至少他們這些人還真沒想到李航家裡的菜肴居然能這麼好吃。
相對於其他只是水煮的玩意來說，這玩意毫無疑問要厲害很多，加上烤的很香的叫花雞在一旁，看著一旁的幾個大臣都是有點忍不住了。
這上頭的香味飄散開來，打開了荷葉包裝那香味一瞬間就彌散開來。
「你說這是叫花子吃的東西？」就連雷駭都只能苦笑，這個玩意絕對不是叫花子吃的，而且這種套路絕對不是叫花子玩得起的。
「這東西不光是吃一個雞肉的香味，還有就是裡頭的飯，這才是重點，裡頭的飯不光是吸收了肌肉的香味，還有就是那些調料和香料的味道，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它的味道將會全都進入到飯裡頭。」
李航一邊說一邊用刀劃開了雞的身子，然後從裡頭用勺子舀出來了飯粒。「這個事情本來就是如此，有時候看上去是吃最好吃的雞，實際上最好吃的還不是這些，而是更好的東西在裡頭，就跟我們要他們跟我們做交易一眼，雖然看上去他們得到的好處越多，但是實際上真正佔便宜的是我們！」
中原是農耕社會，養殖也僅僅只是限於那些小點的容易養活的動物，雞鴨狗豬這都是正常的，牛羊就需要大量的草地，這就不是一般的家庭可以大規模養殖的了。
只有臨近草原還有山上的那些部落和村落可以馴養。
要是放在以前，估計只能少量的靠著這些村落的馴養，但是現在呢？自己只要能夠大規模的從草原上購買，那麼什麼都好說，而購買的錢又會通過鹽、奢侈品、食物來進行迴流。
這樣的話就可以輕鬆的限制對方的發展。
沒有糧食沒有鹽，他們怎麼可能發展起來，就算是他們還有其他的交易路線，礙於現在一旦發生任何的紛爭就會繼續戰鬥作為要挾，這些游牧暫時會消停兩年。
可惜啊！
他們不會繼續消停下去。
他們很快就會內鬥，內鬥完畢之後，開春之後就會瘋狂的開始到處劫掠。
他們沒有辦法劫掠大贏王朝的話，就只能去劫掠其他的國家。
如果不劫掠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什麼概念？
這就等於是說他們要活下去就必須四面樹敵，如果不這麼做，他們就沒有辦法活下去，但是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做了。
他們會怎麼樣？
跟其他國家交惡，到時候就只有一個辦法要麼死死的咬著牙撐下去，要麼就是投靠大贏朝，從此成為大贏朝的一條狗。
李航覺得自己都能想到，他們這些大臣也一樣可以。
「咱們現在吃雞，吃到的最美味的還是飯！透過現象看本質，這就是本質！」李航哈哈一笑，隨後拿給皇帝盛了一碗飯。
幾個大臣都是咽著唾沫。
很明顯李航的這一手遠超他們的想想。
「李航啊，你要跟那些草原上的人做交易，怎麼個做法？」雷駭反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看了眼這些好奇的傢伙，李航這才看了眼王大力。「大力，去我的書房把那個壓在書桌上的大紙拿過來展開給這幾位大臣看看。」
這個東西主要就是李航從蘇家拿到的他們走訪的部落的各種統計。
「這就是蘇家一年出口到邊關之外的數據，這些數據我想你們應該也能弄到，還會更多。按照這上頭所說的，蘇家佔據了大約百分之六十的份額，也就是所有的交易大部分都在他們的掌握內，而這種掌握內的所有的交易其實都可以體現出來一個現實問題，那就是這些草原上的傢伙在保證了自己的生活之後，能夠拿出來的貿易總量，而且這也間接性的可以顯示出來他們的貴族的需求。」說著李航指著前面的商品種類和交易量。
「在滿足了正常需求，比如鹽還有茶葉之後，他們就會買一些其他的工藝品，甚至是有些奢侈品。同樣這些商團也會收購一些羊毛、羊皮、牛皮等東西，然後也會了解他們每一個部落的牛羊馬的數量，這些商團就是最好的間諜，實際上他們了解的這些東西，我們就差不多可以算出來他們的生產總量！」
李航說到這裡這才笑了起來。
若是換做是後世，估計這種東西都是機密，但是在草原這種單一的生活生產模式，加上幾乎完全不設防的商業貿易，讓他們很容易在商業中泄露自己的問題，並且還容易泄露出來他們的一些數據。
通過這些數據，李航差不多就可以了解那些大部落的一個大概。
哪怕只是這些牛羊馬的數據都足夠了。
「一個部落一年能產出多少，這都是可以算出來的，等到我們的貿易開始提升，我們每年都可以知道對方有多少東西可以進行貿易，又有多少的需求，這樣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李航一臉我很奸詐的表情看著贏武帝。
這種事情放在他們的想法中應該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就是因為這種想法的不切實際，所以暫時來說就是針對他們進行的這些調查，這比起軍中的細作的作用要大很多。
「每一次我都可以保證交易的新鮮感，保證能夠用新的東西把他們的錢榨乾，只讓他們那些人保證自己的存活，讓他們把錢消耗在我的手裡，他們減少的購買力，可以摺合成多少錢或者多少糧食，這些都可以算出來，諸位，不用我來提醒你們這代表什麼吧！」
這代表什麼？這代表著大贏朝隨時可以知道他們的情況，隨時可以知道他們湊夠了征伐自己的糧草，隨時可以知道他們的人數，隨時可以知道他們的軍隊有多少，隨時可以知道他們有多少的人手。
這對於他們判斷局勢非常的重要。
贏武帝一雙眸子掃著李航，這小子腦袋瓜怎麼長的，居然還想到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