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藥引
「人都沒打壞,就要二十萬,真是夠黑的。」
四禿子的一名手下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等我開口,四禿子和他其他的同夥就都沖了過去,對著那傢伙一頓拳打腳踢。
四禿子幾個人打夠了,這才對我奴顏卑膝的諂笑著說自己和那貨絕對劃清界限,不管他給不給,他們的錢一定會儘快送到我家去。
我對他們冷笑著說也不急,反正我手下那些好兄弟閑的沒事,一天不見錢,我不介意晚上讓他們和你們哥幾個好好親熱親熱。
四禿子幾個人嚇得腿都軟了,對我拍著胸脯說就算砸鍋賣鐵,今晚之前也必須把錢都給還上。
見我把這幾個傢伙收拾的差不多了,司徒靜這才讓他們幾個滾蛋,並且讓他們走的時候,別忘了把車錢也給了。
我心中冷笑,作為我們那平時最囂張的混子,四禿子平時連走路都是橫著走的,如今卻被船上那些好兄弟嚇得成了軟腳蝦,這讓我充分明白一個道理,這是個只有強者才有說話權力的世界,我爸給我講的那些什麼老實是福的道理,不過只是懦弱的人想出來安慰自己的借口罷了。
那些好兄弟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是一定要感謝他們的,我心中已經想好,等一會回去,一定把附近農貿市場所有的鴨血和黑豆都包下來,好好請他們吃一頓大餐。
雖然他們是鬼,可是我心中卻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你要想讓人對你效忠,那麼就必須對自己的手下夠好,不管他們是什麼東西。
不過,就算他們是鬼,估計每個月給他們東西吃,也是一筆開支。
這讓我心中對於財富和權勢的渴求更加強烈,我在心中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和黃亮那樣,成為這個城市中的一個符號,一個不敢讓任何人敢得罪我,欺負我的符號。
見我處理好了四禿子的事情,王小唐這才迎了出來,對我一陣馬屁恭維,轉彎抹角的告訴我說自己是小生意,實在折騰不起,讓我趕緊把那艘船給開走。
我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正想告訴他我們會儘快把船開走,司徒靜卻說給我們三天時間,我們肯定能夠找好停船的場地。
王小唐讓秘書把已經準備好的過戶文件簽署完畢,又和我寒暄了幾句,就說自己忙,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心急船場的事情,合適的地方說實話真有點不好找,我們手裡的這艘船是目前中型船里最新也是最先進的型號,運載量大,吃水量也深,再加上船體的寬度已經超過了三米,長度更在五米以上,所以就必須要求船場的水深在五米以上,最窄的灣崎寬度也要在三米以上,而且因為要經常下水,還必須得要活水,也就是要與運河相連。
我以前從網上查看過類似船場的報價,每個月光地租都得五萬以上,這還不算各種地面建築,駁船費,以及船隻的維修費等等,想到錢,我不由一陣頭大,原本還覺得自己有了上百萬,已經算是個人物了,可是現在看來,要是自己沒了進項,恐怕手裡這點錢,光是這一艘船的挑費,就能把我打回解放前。
我愁的一個頭兩個大,司徒靜卻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自己又想吃東西了,沒辦法,我只好帶她去了附近的米線店,為她要了一碗米線,本來剛吃完早點還沒多久,可是,這丫頭卻硬是把所有能夠加的所有材料都加了個遍。
我陪她吃完米線,旁敲側擊的問她要如何才能儘快把船場的事情定下來,司徒靜卻無比平靜的告訴我,說反正還有三天的時間呢,用不著著急,昨晚都忙了一晚上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睡覺。
沒辦法,我只好陪著她一起回到了出租屋,屋裡的雙人床很大,司徒靜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只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熱褲和弔帶小可愛躺在床上,雖然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但是她的身材卻相當有料,雙腿又白又長,鎖骨玲瓏纖細,看得我百爪撓心。
說起來,昨晚和小狐狸的那一夜,其實是我的第一次,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那種事很微妙,在沒有過那種事的時候,也並不怎麼想,可是一旦有了,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哪怕看到點蛛絲馬跡,心裡也是想的要命。
心裡想著對小狐狸的承諾,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連忙把臉扭到一邊,說讓她自己在大床上睡,我自己打地鋪就好,為了防止自己不會被她勸上床,我索性搬來了枕頭和被褥,直接躺在地上。
昨晚睡的本來就晚,再加上喝了酒,又和小狐狸戰鬥了一晚,我的體力嚴重透支,頭一挨著枕頭,立刻就進入了夢鄉,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
揉揉惺忪的睡眼,我發現司徒靜這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鑽進了我的懷裡,身體蜷縮著,從我的角度,可以很容易看到那一條細緻雪白的細溝。
我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火將她喚醒,司徒靜伸了個懶腰,慵懶的就像一隻可愛的波斯貓,她用細長雪白的手指摸著我的下巴,問我睡足了沒有。
雖然這丫頭高傲卻又刁蠻,而且性子里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狡猾,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她實在是一個讓人著迷的小妖精。
我嚇得把她一把推開,說已經睡好了,司徒靜一把擰住了我的耳朵,說既然已經睡好了,那就趕緊給她去準備晚飯,一會晚上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須得吃飽才有力氣。
我用手機里的百度外賣點了四個菜,司徒靜趴在我背後看我點菜,突然在我耳朵上咬了一口,說不夠,又強迫我加了一大份冒菜才放過我。
吃完了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司徒靜換上一件淺藍色的運動衣,把繞指鞭背在後背上,讓我給趙曉斌打電話,說要借他的那艘橡皮艇用一下。
我心裡奇怪她怎麼會認識趙曉斌的,但是想到她鐵口金斷的本事,索性就不再多問,只問她為什麼不用我們自己的船。
司徒靜對我說我們這次出去,其實是要去找一味藥引子,我們自己的船上有那麼多好兄弟,陰氣太重,怕會把這藥引子給嚇跑了。
「藥引子?你生病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司徒靜一把擋開,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你才有病呢,我是要幫人治病,順便幫你把那塊停船的船場用地給換回來。」
「用藥去換船場,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你那是什麼靈丹妙藥,居然可以換回那麼值錢的東西。」
我滿是驚異的對司徒靜問道,隨著運河上挖沙和捕魚,養殖業的興起,出水河口邊的地價也是水漲船高,哪怕只有一畝左右的合適水泊,價格都得上百萬,有這上百萬拿去醫院,還有什麼病看不好的?
「你不用問了,反正就是一句話,沒我這葯,那人的病根本就沒的救,只能等死。」
司徒靜白了我一眼,催我趕快給趙曉斌打電話,要不然怕時間要來不及了。
自從帶我和黃亮做過交易之後,趙曉斌對我明顯親熱了很多,聽我說用船,二話不說,就和我約好了下水的地方。
我和司徒靜打車去了與他約好的地方,司徒靜卻自己上了船,讓我們沿著河岸一直走,並特意給了我幾枚串好的銅錢,說遇到事情的話把銅錢捏在掌心,她就能夠感應的到,並且會第一時間來救我們。
我問她我們要做什麼,司徒靜相當曖昧的對我們笑了笑,說讓我們沿著河岸走,去找男人最想去的地方。
聽她這麼說,我就知道她說的是彩燈船,那些船就和地上的紅燈區按摩房一樣,上面的女人,專門為在船上幹活的男人服務,就連標誌都是一模一樣的,在船頭掛上和紅燈區招攬生意一樣的彩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