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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闖完禍,找地躲

  第222章:闖完禍,找地躲


  說起來這客人,也確實算是遠方之客,婚期將至,算算時間這會到也不算早了。


  前門大廳里正坐著一位可愛蘿莉,手上依舊還是那把圓溜溜的小木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正四處轉著看,煞是討人喜歡。


  只是……那呆萌的氣息還是一如初見時,不增不減。


  「喲,風華正茂的許大小姐終於登門拜訪了!」月流盈笑著走進去,手背在身後打趣著。


  「流盈!」許小倩歡快得像只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喜鵲鳥,猛地撲了過來,撞得月流盈差點眼冒金星。


  天,這個小姑奶奶看起來嬌小玲瓏,怎的用勁這麼大。


  「就猜到你最近會來,侍女說是遠方來客,我心裡便大致有了譜了。」


  不是墨大哥便是許小倩,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隨便蒙了蒙也大抵上錯不了。


  許小倩許是初來京都,興奮不已,頭髮利落地梳了個馬尾,可愛靈動中越顯英氣。


  「師兄算是還有點良心,記得要發請帖讓我來參加婚禮。」許小倩拉著月流盈的手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流盈,你不知道,我多怕師兄會因為不想我下山而故意忽略。我啊,從小看久了師兄那冰山面癱臉,早就很想親眼見識一番他成親的模樣。」


  許小倩半仰著頭幻想:「噗,師兄穿新郎服一定很好笑。」


  「為什麼會好笑?」月流盈腦補了一下莊主大人成親時的樣子,怎麼也沒找到笑點在何處。


  許小倩微微轉過身:「師兄整日里要麼一身黑要麼一身白,其餘的衣服也都是素色,突然間換成鮮艷的大紅衣袍,血染的風采可不是讓我期待得很?」


  血染的風采,月流盈忍不住笑出聲來,「如此,你那天可要好好看看。」


  「對了,師父他老人家說不宜出山,讓我順帶把祝福帶給你們就是。」


  月流盈對此表示甚是理解,上次莊主大人讓她在山上給老頭子敬茶的時候就說過。


  其實有沒有親自到並無所謂,重要的是老人家認可她這個徒媳婦就好。


  她眼看就要即將正式加入已婚婦女的壯烈隊伍,瞧著許小倩風華正茂的小臉蛋,月流盈湊過去八卦道:「今年可有遇見你的心上人?」


  許小倩的臉瞬間垮下來,幾乎淚眼汪汪地看著她:「沒呢,我到處找也沒找到他,興許今年他就不再來了。」


  小師妹情緒很低落,感情很坎坷,神情很悲傷,心裡很無助。月流盈安慰式地拍拍她的後背,盡量用溫和又充滿希望的語氣面對失意的許小倩。


  夢想了六年夫妻雙雙把家還的情竇初開小姑娘,這會突然間斷了與心上人的聯繫,定然是哀痛欲絕、肝腸寸斷的。


  也是,牛郎和織女還能保證一年見一次,風雨無阻,可憐的許小倩一年見一次不算,尋尋覓覓不算,單相思不算,這下還連最基本的保障都岌岌可危了。


  「不著急,或許他是今年有事耽擱了,明年總還是有機會的。」


  「會嗎?」


  許小倩像是迷濛得不知歸路的小鹿,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閃著光看著她。


  乖乖,果然是蘿莉小女生,月流盈受不了這種柔情攻勢,牙一咬肯定道:「一定會的!」


  許小倩瞬間雨過天晴雲飄萬里,眼眶裡的點點淚水小手瀟洒一抹,便什麼痕迹也不再有。臉還是那個粉嫩的臉,眼還是那個閃光的眼,順帶揚起一抹咧到嘴后的明媚微笑,分分鐘自信回歸丹田,滿血又是復活。


  「流盈你說的對,或許是他今年有事耽擱了,我許小倩的夫君定是有作為的男人,一年不見也沒什麼。其實我就是有點想他,時間一長就越發地想,瞧瞧,想的我頭髮都掉了不少。」


  「……」


  「我突然間想到,他不來找我,那我可以去找他啊,燕雲雖大,但有頭有臉的人算起來範圍可就小太多了。他那麼風華絕代、絕世無雙,我就不信找不出他來。」


  「……」看,許大小姐的思維一遇上分析那個男子的事情,就跟吃了一整筐補腦健智的靈果子,腦細胞數量線性上漲,說的有理有據,哪裡還有平日里的呆萌氣息。


  愛情啊,果然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可以讓人變傻到負值不斷,還可以讓人智商成倍的節節高。


  有人說,年輕時就該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才不枉青春熱血一場,正如許小倩這般全心全意甘願花六年之久甚至更久的時間來單戀一個陌生男子。


  而她,哎,莫名其妙成了妾室,莫名其妙上了賊船,現如今成了待嫁新娘,這輩子加上輩子想想還真沒談場像樣的戀愛。


  不過,有凌大莊主如此傾世華彩的未婚夫,好吧,她承認自己其實早就幸福得沉醉不知歸路。


  月流盈的手被許小倩拽著,像是要給予她絕對的力量,「你喝完喜酒也別急著走,我帶你到這槿城來好好轉轉。」


  小蘿莉激動地猛點頭:「好啊好啊。」有流盈留她,師兄便沒有理由將她掃地出門了。


  月流盈側身吩咐侍女去準備些糕點,轉身回來后見許小倩揪著衣角,似乎有什麼事難以啟齒。


  有種不祥的預感從腦神經傳出,月流盈淡淡道:「有事?」


  應該是不一般的事。


  許小倩怯生生地抬起頭,怯生生地拉她衣袖,又怯生生地開口:「流盈,你說這京都里是不是到處都是貴家子弟啊?」


  「對啊。」怎麼說也是槿國首都,經濟政治中心。天子腳下多少王孫貴胄,公子少爺千金小姐一抓一大把,中獎率當選全國首位。


  所以說,首都人民總是比別處要傲嬌得多。


  「如果穿得很華貴,長得很俊俏,侍衛很龐大,武功還很好,這種人是不是身份很高啊?」許小倩小心翼翼地問。


  「首先,穿得很華貴就已經表示他非富即貴。其次,武功高強,長相不凡,說明他定是不俗。最後,一般貴人家的侍衛隊不會有龐大一說。綜上所述,你說的那個人應該是很尊貴的人沒錯。」


  「啊?」許小倩整個人都散發著我命休矣的悲傷情緒。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月流盈那種不祥的預感越發地強,看樣子,不會又像上次初見時那樣,見義勇為到惹事了吧!

  「我……」


  「你又闖什麼禍了?」門外,莊主大人大喝著走進廳來,冷冷地看著罪魁禍首。


  許小倩嚇得往月流盈身後縮了縮。


  「其實,我也沒怎麼了他,誰讓他欺負弱小,欺壓百姓,為富不仁。我不過是實在看不下去,所以才會出手教訓教訓他的。我保證,就教訓了一下下。」


  她也是事後才想起,師父之前特地提醒她,到了京都千萬不要莽撞惹事端。雖然大師兄是煜王府的世子,但是遇上重要人物,到底是難辦些。


  她當時點頭點得比翻書還快,在師父面前痛心疾首地表示自己一定不闖禍不惹事不任性。


  咔,可惜沒想到,才第一天到了槿城,就因路見不平得罪了一個看似很有地位的男子。完了,師兄一定要氣死了!

  要不是那個男子武功高強,她打不過人家拔腿就跑,又想著萬一被逮到自己小命休矣,所以才出了下下策立馬尋到王府來。


  師兄雖然可怕,但總歸還是安全的。


  況且還有流盈,許小倩在心裡盤算著,還是躲到王府來靠譜些。


  凌齊燁才回來就聽到永遠闖禍不斷的小師妹又有麻煩上身,一張臉早就黑如玄墨,冷聲道:「把事情原委說清楚。」


  十之八九,肯定又是她自己的錯。


  月流盈卻是想著,能讓許小倩嚇得趕緊找王府當護身符,想必那個「小小教訓一下」定不能以常理理解。


  「我剛剛進了城門,就四處溜達了一圈。」許小倩的語調忽的高了起來,頗有些義憤填膺:「結果,讓我撞見了一個男子居然欺負弱小。看他斯斯文文,長得也人模人樣,可是心腸著實狠了些。人家一落魄小少年又沒礙著他的眼,偏生地要出手打那少年。而且手下那一排的侍衛個個拿著大刀凶神惡煞,要我說肯定是紈絝子弟無疑。」


  不然,出個門何必還帶著那麼多幫手,顯然是為非作歹慣了!


  許小倩越想越生氣,最後憤憤地指手畫腳,餘光瞥到莊主大人冷冽的目光,像被人猛地澆了一盆涼水,一下便安靜下來。


  聳著腦袋面對著大廳,好不容易偷偷抬起頭來看看,凌齊燁一記眼刀過去,許小倩乾脆不戰而逃,頭低著一直往地下看,恨不得挖個洞往下鑽去。


  恰巧這時外邊有腳步聲漸行漸近,月流盈靜靜地坐在凌大莊主旁邊,聽到守門的侍衛高喊了聲:「見過二公子。」


  前廳外的婢女們也一齊行禮:「見過二公子。」


  蕭澈今天有些不尋常,進了門給凌齊燁和月流盈見了禮,便有些咬牙切齒地坐下喝了一整杯茶。


  今天這氣氛還真是怪異,一個兩個的難不成都遇上糟心事兒了不成,怎麼全一副別人欠了自個兒百八十萬兩的衰怨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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