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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卑鄙無恥周小人

  第201章:卑鄙無恥周小人


  祁琳在桌下沒有聽到月流盈的聲音,她已經完全講不出話來,稍稍一動就頓感精疲力盡,喘得提不上氣來。


  丫的,這是什麼鬼葯,讓人渾身沒力也就罷了,還額頭暈眩,腳底虛浮,現在就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真想罵街。


  冷冷地盯著眼前之人,果然,她猜的沒錯,華清塔的那場大火根本就沒有燒死周翰。他逃出來了,不管是怎麼個逃法,總之他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逃出來了。


  而今挾持了她,打算對莊主大人進行報復打擊。


  凌氏的探子說,他冰冷的面具下是一副蒼老的模樣,如今看他邪笑著摘下面具,依舊還是四五十歲的模樣。


  看來,應該是他用了障眼法誤導凌氏的人,才會大意放過這個奸賊。


  周翰看起來神經有點不大正常,臉上忽笑忽怒忽狂:「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本來是打算過些時候再來收拾你的,可是沒想到讓你發現了我的蹤影,派了人來追查我。哼,你以為憑他們也能奈何得了我!」


  月流盈滿臉陰鬱,用口型表達:即便你活了又怎麼樣,遲早還是會被處死的,你最好還是保佑你像狸貓一樣有九條命。


  啪——「你給我住嘴!」周翰的眼中有團怒火在燃燒。


  嘶——,臉上火辣辣地疼,該死,下手真重。都快過百的人了,沒想到扇起耳刮子來這麼有力。


  月流盈倔強地抬起頭,嘴角的血絲倒顯得她此刻清冷傲絕,無聲的話散在空氣中字字冷凝,「我住嘴又如何,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輸什麼也絕不能輸了氣勢。


  雖然,這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是,能多氣他一分就多氣一分。要氣死了,那就是自己賺了。


  周翰一步步走進,月流盈蹙著眉咒罵這個老奸賊,問候他祖宗十八代。等,等等,他要幹什麼,他……


  一個掌風落在自己的后脖頸處,月流盈只覺得自己面前無數只烏鴉在飛,然後身子一軟,陷入全面的黑暗世界。


  夢裡,她看見自己被周翰這廝裝進一個麻布袋裡,一個勁地對她拳打腳踢,絲毫不因她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等到她被打的滿身是血,連莊主大人都認不出時,這個喪心病狂的瘋老頭又將她放入冰河之中。她來不及疑惑炎夏時節哪來的冰河,已經被凍得快得羊癲瘋了。


  岸上,周翰老賊笑得她毛骨悚然,一雙眯成縫的眼睛盯著她:「你到底向不向我求饒。」


  向你求饒才是大傻子,她又非三歲稚兒,天真到連這種鬼話都傻傻相信。


  「不求饒?」周翰額角出青筋暴起,面部猙獰,私以為他不去演妖魔鬼怪真是浪費人才。


  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力,河水越發地冰冷,月流盈雙腳已被凍住,渾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河水慢慢漲起,蓋過她的脖頸、下巴、小嘴、鼻子、眼睛直至頭髮。


  有股窒息感傳來,月流盈拚命掙扎越絲毫掙脫不開,大喊大叫起來亦是於事無補。


  嚇得一下睜開眼睛,卻發現周翰這廝正大手扣著她的脖頸,勒得她喘不過氣來,整個人懸了空,雙腳完全沒有著力點。


  就在她血氣沖腦,以為自己就要以如此壯烈的死法結束一生時,周翰鬆開了手。


  撲——月流盈摔在地上,四腳朝天,且不說脖子上的窒息感還猶存,就是她那可憐的的屁股,已經快成四瓣了。


  嗚嗚,好痛。


  周翰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面色陰鶩:「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否則我提前和你算總賬。」


  放完狠話,他便離了屋子,外面一陣搗鼓的聲音,想來是周翰把門重重鎖住,以防她逃跑。


  揉了揉遭罪的屁股,月流盈環顧四周,不怕颳風不怕下雨,是個平常的小房子。


  還以為會是個小黑屋子,亦或是個破廟殘寺,沒想到這裡除了窗戶全被釘死之外,其餘似乎都還說得過去。


  方才周翰威脅她說,若是她不老實便要提前和她算總賬,看樣子,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應該還是安全的。


  周翰恐怕是想拿她去引誘莊主大人上鉤,然後再來個一舉殲滅。


  所幸,祁琳逃出去了,應該能聯繫到凌氏的人,如此一想,月流盈微微有點欣慰。


  咳了咳嗓子,發現自己雖然能夠出聲,但卻沙啞至極,分貝也小。這樣的嗓音要是去人前吼一首青藏高原,恐怕沒病的都會被她嚇出病來。


  午餐是一個白面饅頭,月流盈邊啃邊唾棄,周翰這廝實在不厚道,住的條件不差,怎麼吃食這麼苛刻。一個小小的饅頭哪裡能填飽肚子,她敢斷言要這麼吃下去,不用給她喂什麼軟經散,她自個兒就倒下了。


  本想抗議,但看周翰老賊自己的待遇也不過是一碗加了肉絲的陽春麵,月流盈心裡頓時有點平衡。罷了罷了,饅頭就饅頭,起碼還是軟的,不餿也不硬。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俘虜,她該知足了。


  於是低頭啃饅頭啃得更歡了。


  走路和騎馬都快過顯眼,再加上她完全走不動路,周翰決定乘坐馬車,也好掩人耳目。


  馬車輕輕搖晃著,月流盈癱軟無力地倒在馬車上,周翰就在旁邊坐著,眉宇間有一股煞氣。


  月流盈咽了咽口水,考慮了半天開口:「你……你不是被大火燒死了嗎?怎麼還是活生生地出現在這?」


  周翰斜睨她一眼,發出一聲冷哼,似在譏笑她的愚不可及:「你以為我逃命為什麼要爬到八層高的樓塔上去?」


  「有機關!」月流盈驚呼,發出的卻是極為沙啞的聲音。


  難聽到自己都嫌棄自己。


  周翰嘴角溢出得意的笑:「可惜你們個個都以為我死了,正好,才讓我有機會逃出生天。」


  「不可能的,整座塔都化為墟燼,你如何能逃?」


  「你問那麼多什麼?」周翰怒吼她。


  月流盈狀似怯生生地低下頭「我……我只是覺得神奇罷了。」


  周翰坐得筆直,餘光瞅了瞅她,頗有些自傲地說:「華清塔里有另外一條通往外界的小道,火是從八樓開始燒的,我擺了個假人在那又套上了我的衣服。然後趁著所有凌氏的人逃出華清塔,我就一層一層地往下退,等到火勢蔓延至一樓時,我早就已經逃離他們的勢力範圍。」


  「你知道終有一天事敗,所以提前挖好了那條小道?」


  「事敗?」周翰的面容有些恐怖,似冷笑偏偏又沒有在笑,「我怎麼可能事敗,我把每一步都算得好好的,從十年前就開始算得好好的。不論是小皇帝還是那些愚蠢的大臣,個個都掌握在我手裡,連御林軍我都如數接管,槿國的兵力更是有一半都聽從我的命令。可是你——」


  周翰看著她,雙手握成拳:「可是你居然背叛了我,該死,你居然和凌齊燁那小子合起伙來對付我。我養了你十幾年,供你吃共你穿教習你武藝,你說,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說!」


  這個人瘋了,那種隨時要將人吞噬的寒眸讓月流盈不寒而慄,有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危險感。


  這種情況,生怕這廝一個不爽快,剁白菜一般把她剁成兩半四半七八半。


  嘶——想想渾身發冷。


  周翰還在「你說你說」的重複,他這一生誰都聽他的話,就連皇上也讓他三分,卻沒想到最大的姦細居然是自己最倚重的養女,如今越想越是怒火衝天,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月流盈一點也不懷疑周翰會一刀劈過來解決了自己。


  月流盈現在癱軟無力,加之馬車空間有限,就算躲也躲不到哪裡去,乾脆直對上周翰殺人的目光,硬著頭皮道:「好好,我說我說。」


  深吸一口氣道:「我失憶了。」


  周翰那廝又是暴怒,頭髮都快氣得炸起來:「你想騙我!」


  「沒有沒有。」月流盈手不能動,只好使勁搖著腦袋,「我怎麼可能在這種時候還敢扯謊話,我說真的。」


  她保證她說的都是真話,不過是省去不少細節罷了。


  「那天我睜眼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身子虛弱得很,只要稍微一動頭就疼得厲害。後來,我聽伺候的婢女和大夫說,我似乎是中了一種叫『冥夏』的很厲害的毒,本來無解的,不知為何我又醒了過來。可惜命雖保下,我以前的所有記憶卻都沒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多大了,不知道自己是哪國哪裡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親人,不知道自己即將要面對什麼,要如何生存,總之就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天你突然出現和我說你是我的義父,又全身蒙的像黑面超人似的,我一片茫然,哪裡肯信你?」


  周翰一直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眼神里讀出些什麼,月流盈眸中清明,無半絲躲閃,自然無所畏懼。


  「我待你那般好,如此恩情你也說忘就忘?」


  月流盈不由得冷笑:「你待我多好,你告訴我我自小身體不適,需要服藥,但那就是你給我下的毒不是嗎?

  氣氛,一時陷入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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