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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燕雲月家

  第190章:燕雲月家

  凌大莊主拉她起身:「走吧。」


  月流盈撅嘴:「不要。」別說面子,現在估計連裡子都沒了。


  「有醉蝦,許小倩平日里想吃都得靠搶的。」凌齊燁試圖誘哄。


  「現在就算有滿漢全席擺在外面,我也不想出去了。」


  某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在這些事上疏澀得很,極為容易害羞。


  凌大莊主甚是溫潤地對月流盈笑,一臉無害:「也好,那我們就做點其他的事。」


  待月流盈後知後覺其他的事是指什麼的時候,已經被莊主大人偷香竊玉了好幾下,慌忙間趕緊起身,咋舌道:「我……我突然覺得現在要是不去吃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只剎那間人已經沾地,魚兒一樣快速溜了出去。


  凌齊燁在後抿嘴偷笑。


  出了門,果然預料之中看到老和尚那副「原來如此」的竊笑表情,月流盈整整衣袖,施施然走了過去,也不打算辯解,任由他們想象去。


  否則,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更添他們幾人的笑料?


  不消片刻,凌大莊主就一身白衣到場,走起路來就像要羽化成仙似的,衣袂飄飄,好不驚艷。


  月流盈暗自唾了聲:妖孽。


  老和尚「咳咳」了一番,假正經道:「齊燁,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下山去?」


  「休息個一兩日就可以動身了。」


  許小倩的眼睛在亂飄,心下暗喜。


  誰知莊主大人一雙黑眸鎖住她,揚眉清冷道:「你給我老實些,不要四處亂闖惹事端。」


  又來,許小倩整個人都焉了下去。


  風玄子捋著鬍鬚稱道:「好好好,走之前記得到我房中一趟。」


  凌齊燁知道他話中之意,微微頷首。


  月流盈本不明白他們之間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直至臨行前一天晚上,莊主大人拉了她到老和尚的茅草屋中才恍然大悟。


  月流盈親自泡了一杯茶,端端正正地跪在老和尚面前,手高舉至眉眼處,恭敬地垂下小腦袋:「前輩請喝茶。」


  老和尚沒接。


  許小倩在一旁干著急:「錯了錯了,要喊師父。」


  月流盈錯愕,「師父」這個稱號不該是有拜其門下,受其傳業的人才能叫的嗎?怎麼她一個不相干的人也能這麼稱呼。


  突然想起第一日莊主大人在飯桌上時就讓她隨眾人一起喊老和尚師父,難道就是這個理?


  遲疑了一會,到底是隨大眾建議改了稱謂:「師傅請喝茶。」


  老和尚果然興高采烈地接下喝個乾乾淨淨底朝天。


  欣慰地在她和凌大莊主之間打轉,大有吾家徒兒初養成的意味,打量了一通后語重心長地交代徒弟。


  「齊燁,你以後可不能欺負了月丫頭。」


  月流盈突然有種相見恨晚痛哭流涕的衝動,老和尚真是慧眼,居然看得出她長期受到莊主大人的無情蹂躪和迫害。


  「我何時欺負過她?」凌大莊主輕輕撫摸某女人的柔順秀髮,側首又問她:「我欺負過你?」


  「沒有沒有。」月流盈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下山的時候,老和尚站在主峰上上演十里相送的戲碼,許小倩也在旁邊揮手,說等他們倆大婚一定要來封信通知一聲,她好去湊湊熱鬧賀賀喜。


  提到婚禮,莊主大人心情好了不止一點點,便也一口應下。再說師兄師妹從小一塊長大,若是婚宴都沒吱個一聲,理論上也說不過去。


  這趟遠行,序凌山莊的事莊主大人好像都不怎麼在管,別人是偷得浮生半日閑,凌大莊主卻是偷得浮生數月閑,若是林瑾瑜知道他們還要延緩歸期,恐怕得氣得吐血三升不止。


  不急於時間,一路上倒是休閑自在得很,走走停停,賞花賞月賞風光,祁琳倒是因此消去了幾分肅穆神情。


  燕雲是內陸地區,人文素養和景緻風華都不同於槿國,月流盈初踏上這個國度便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月家是燕雲數一數二的豪門大家,無須月流盈這個月家千金指路,千暮只稍一問便知道府邸位於何處。


  正好,反正她也不曉得自家究竟在南在北,亦或在東在西。


  下了馬車,守衛一見到她像見了鬼似的,哆嗦一下然後死命往府裡頭跑,一邊還扯嗓子喊著:「小姐回來了,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月流盈聽著怎麼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他們估計是沒料到自己嫁去那麼遠的地方竟也有機會回家一趟吧。


  抬眼看了看莊主大人,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錶情,完全不受方才那個鬼叫到破音的門衛大叔的影響。


  不消片刻,裡面就快走出一對男女,月母顯然大喜過望,衝出來就把她抱得緊緊的,哽咽地說了半天聽得卻不甚清楚。


  大抵明白是些「娘日盼夜盼終於盼你回家,娘的心肝寶貝。」之類的話。


  相較之下,月父顯得更理性些,不過近一年沒有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提了袖子悄悄抹去了兩行淚。


  親人相逢自是一番噓寒問暖,以至於一行車馬停在門口好半天才引起月父的注意。


  「流盈,這些人是……」


  月流盈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居然把莊主大人晾在一邊吹風這麼久,幸好凌大莊主沒有任何不滿反應,依舊是立在原地,靜靜旁觀。


  連忙指著莊主大人介紹道:「他就是女兒嫁的那個人。」


  月父一驚又很快鎮定下來,一個拱手:「原來是凌莊主,不,應該叫煜世子才對。」


  凌齊燁對其鞠躬:「小婿見過岳父大人,見過岳母大人。」


  二老先前死活不讓月流盈嫁給槿國少主,一是路途遙遠,多有不便,二是凌氏少主雷厲風行,素來鐵腕,傲氣清冷。現在卻是覺得自家女兒確實好眼光,提早發現這麼一個絕世好男人。


  凌氏少主為一名妾室儙盡後院的消息他們已有耳聞,如今看他竟還願意陪流盈回燕雲探親,對這女婿更是百分百的滿意。


  眾人舟車勞頓,月母吩咐下人把房間打掃乾淨,然後安排他們住下先行歇息。


  月流盈住的自然是她以前的閨房,到了後院溜達一圈后才知,原來之前墨垚所說的那兩隻雞現在還好好地養在那兒。


  紅毛和綠毛,瑪瑙和翡翠,一想起原身的英雄事迹還是覺得有些好笑。


  午時在大廳里設了宴,月父一高興,拿出珍藏多年的陳年佳釀,與凌齊燁邊說邊聊。


  男人的話題或許剛開始還是家庭朋友,但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就能極其自然地拐到事業上去。燕雲月家和槿國凌氏本就在生意上有所牽連,幾杯酒水下肚,便說起各自的計劃來。


  月母是個典型的古典女子,將三從四德遵循得極好,舉止優雅、笑不露齒,談吐甚佳,也不知為何原身在她的感化下也沒成功變成一個溫婉女子。


  許是基因真的太過強大,與宋夫人和宋大小姐那樣的血緣關係,豪放才是真理。


  莊主大人和月父午飯後就離了府,也不知是去辦什麼事,月母有午睡的習慣,月流盈扶其回房躺下后就不知該做些什麼。


  正好這時,門衛竟通傳說有故人來訪。


  月流盈心下一驚,原身的故人她可一個都不認識,能在她一回來就上門串的故人想必應該與她關係匪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光是這麼迴避也不是辦法,月流盈三思之後對那門衛大叔吩咐:「請他到這後院子里來。」


  月流盈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造訪的故人竟然就是數月不見的簡墨垚,再次看到這瀟洒恣意的墨垚,月流盈激動地猛地站起來高喊:「墨大哥!」


  一時沒站穩,差點閃了腰。


  墨垚沒好氣地走近說教:「怎麼一見面就出狀況?」


  「墨大哥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我的府邸距離你家不遠,一聽說嫁到槿國的月家大小姐居然回燕雲來探望雙親,我可不就趕來了嗎?」


  月流盈替他沏了一杯茶:「看在你這麼夠有義氣的份上,讓你嘗嘗本姑娘親自泡的茶。」


  墨垚接過,頗有感慨:「沒想到之前在槿國南方一直喝不到的茶居然在燕雲喝上了。」


  「對了,你從槿國回來后,你娘親還在擺什麼菊花宴梅花宴桃花宴給你相親嗎?」


  「剛開始還有一兩次,到後面就取消了。」


  月流盈吃驚:「你娘親放棄了?」


  「非也非也。」


  「那是什麼情況?」


  「每次她一辦這種無聊的宴會,我即便被迫出場也是一語不發,她弄熱乎的場面在我這就立馬死寂,我娘親面子上掛不住卻也拿我無法。」


  「所以她就知難而退,改用其他策略了?」


  「我與她協定,若是兩年之內我還沒有找到心儀的成婚對象,拿我就心甘情願接受她的任何安排。」


  「墨大哥你瘋了。」月流盈驚呼。


  墨垚淺笑:「我很正常。」


  「兩年說短不短,說長不長,要是你到時候還沒有遇上合心意的女子,那該怎麼辦?」


  墨垚倒是一派漫不經心:「時間還早,等期限到了再想辦法不遲。」


  這算不算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月流盈服了他:「墨大哥你倒是好氣度。」


  說到氣度,墨垚想起自己回燕雲途中被凌大莊主惡整一事,又是氣又是笑:「你們家那位,真是報復人的箇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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