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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出發

  第170章:出發

  宋夫人哀怨道:「流盈才剛回來,這才沒幾天就又要出去,我心裡可不是難受著嗎?」


  宋祁蓉垂下的黑髮已經如數梳了起來,髮髻換成了婦女常用的反挽髻,突然間變得端莊大氣。


  「娘親,三妹妹出京,不是還有我嗎,就算嫁出去也會經常回來看你的,天天吵得你受不了為止。」


  宋夫人被她瞬間逗笑,離別的愁緒似乎被沖淡不少,也不再像剛聽到時那般震驚難受。


  莊主大人見了二老倒不像平日里對待別人甚至包括自己親爹一般冷情,臉上泛著一種淡淡的笑意,平和得很。


  女子心思細膩,想的也多,宋夫人不像宋國公那般對孩子秉承「放養式」原則,想了想終究還是放心不下月流盈遠行如此之久,拉了她就往房裡去絮絮叨叨,灌輸一大推安全知識,防火防盜防災害,江湖人心險惡切莫隨意相信他人,意思呢給要將自己的人生安全永遠放在第一位,別一到了危險時刻就牟足了勁往上沖……


  月流盈甚是敷衍地聽著,感覺瞬間回到了以前中學時期,全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總是在期末典禮上將各種危險災害車水馬龍般過了一遍,預防暴力侵害,辨明不法動機,謹慎用電,注意飲食等等。每年兩次,內容永遠不變,聽得她都能倒背如流。


  宋夫人拉著月流盈進了偏廳,宋祁蓉自然也是跟上,屋裡一下就只剩下三個已婚男士。


  「出門在外,流盈她對很多東西還不了解,齊燁你可要看顧好她。」


  凌齊燁微一欠身:「一定。」即便宋國公不囑咐也是一樣。


  「煜世子,老夫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應允我。」


  宋國公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鄭重地稱他「煜世子。」


  「國公大人但說無妨。」


  「這次出京辦完事回來,老夫希望世子能給流盈一個真正的名分。」


  凌齊燁亦是嚴肅地看著他:「國公大人的意思是,等兩個月後我和月兒歸京,就立即舉辦婚事?」


  「是。」宋國公直言不諱,「流盈如今對外的身份仍是你的妾室,老夫不想讓她如此委屈。」


  凌齊燁無奈地笑:「國公大人怎知流盈委屈,或許她正樂意呢?」


  那個沒良心的女人,他不知明裡暗裡提了多少次,可每每她卻總能以各種緣由避開了去,顧左右而言它,讓他軟的不行更不該隨便亂來,生怕她天生反骨,又不知生了怎樣的逃匿心理。


  有了前兩次的教訓,他不想再把心思浪費在如何綁住她,防備她的這些煩心事上。現在這般的生活他很滿意,自然不願有什麼外力因素將其打破。


  宋國公興許猜到了凌齊燁的話中有話:「流盈的性子老夫多少了解一些,但你也無須隨意任著她來。她不覺得委屈,但外人如何看待你我兩家,又該如何看待流盈的地位?老夫知道,年輕人總是不在意這些虛名,我這麼大把年紀了,也是時常自己順著自己的意願辦事,其餘不管不顧。


  但是,一個女孩子家被旁人議論紛紛到底不好,老夫一生就這兩個女兒,皆是視若珍寶,自然是希望她能嫁得如意郎君。不求她的丈夫身份如何顯赫,只盼對方能一心一意對她。齊燁,你可懂我話中之意?」


  凌齊燁瞭然:「明白,國公大人自是想的深遠。」


  「至於流盈,」宋國公捋捋鬍鬚,「她要是不樂意,依你的智慧,難不成你會沒些巧妙辦法讓她樂意不成?

  凌齊燁嘴角莞爾,向前一拱手:「齊燁懂了,屆時定不會讓國公大人失望的。」


  「如此甚好。」


  從國公府回來,凌齊燁就吩咐錦瑟和祁琳為她們主子收拾東西,錦瑟本是雀躍無比,以為終是可以再隨自家小姐出去見見世面,觀賞觀賞槿國的大好風光。哪知月流盈得莊主大人特別命令,悲劇地告訴她,此次出行只帶祁琳隨身保護,至於她只要在家好好照顧煜王爺和小正太就好。


  錦瑟委屈到就快哭出來:「小姐,為什麼少主不讓帶上錦瑟,是不是錦瑟哪裡做不對了,所以少主……」


  月流盈安慰她:「沒有的事,你莫要想太多,不過是因為此番有要事在身,需輕裝簡行,不宜有大隊人馬。再說了,時下酷暑激將來臨,沿途風吹日晒,舟車勞頓,你留在煜王府多幸福啊。可以養的美美的,白白的,嫩嫩的……」


  「小姐,你就知道瞎掰來騙我。」她才不上當呢!

  「哪有瞎掰?」月流盈故作正色,「要不,我拚死去向莊主大人進諫,說我非得帶上你不可,沒了你生活都快過不下去了。」


  「哎。」錦瑟拉住她,「別別別……錦瑟絕對服從少主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沒有異議?」


  「沒有。」


  月流盈搞怪地寵溺一笑:「乖。」


  小正太自周翰一族落敗后,就被接到皇宮裡去接受正統的皇家教育,每天詩書禮樂、琴棋書畫、騎馬射箭樣樣不落地練習。


  據說,蕭澈小時候也是這般度過。


  月流盈次日出發,錦瑟在房裡哭成淚人,本想送送她,可惜頂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熊貓眼,實在不敢出來嚇人。


  大門口送他們一行的就只有煜王爺和蕭澈,祁琳和千暮千絕忙著整理馬車,留給他們一家四個扯東扯西。


  「齊燁,此去見了你師父,記得幫我問候一聲。」煜王爺正兒八經。


  「好,我記下來了。」


  蕭澈走過來拍他肩膀:「要不是京都有事走不開,真想和你一起南下。」


  「無妨,不過是一趟南行,我能解決問題的。」


  「咳咳……有什麼進展記得一定寫信回來。」煜王爺側著臉卻是對月流盈所說。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


  後面的眾人已經分立在馬車旁,只等他們。


  煜王爺一副嫌棄的樣子:「快走快走,免得天黑了只得在哪個旮旯角落裡過夜。」


  月流盈真的很想說,老爺子,你實在是太低估莊主大人了,即便是在荒郊野嶺,他也絕對能過上高品質的生活。


  她怎麼也忘不了第一次出行遇上荒野時,千暮千絕用人力架起豪華帳篷帶給她的那種巨大震撼。


  實在是引領奢侈時代的品質生活。


  月流盈上了馬車,驚奇地發現凌大莊主竟一身清閑地坐在旁邊。


  「你不用幹活嗎?」


  「幹什麼活?」


  「人事調動,商業整合,各大賬簿……很多啊。」月流盈掰著指頭一條一條地數。


  「都分給下屬去做了。」他現在就是一個甩手掌柜。


  「你倒也放心。」月流盈忍不住調侃,沒想到凌大莊主有朝一日也會這般閑雲野鶴。


  「專心養病,諸事不理。」


  「對了,昨天我爹和你說了什麼?」否則怎麼她和娘親一出現,他們就立即停止話題,好像生怕她們聽見似的。


  「沒什麼。」


  「我不信,一定有貓膩。」


  「想知道。」凌齊燁故作一問。


  「可是女人的超准第六感告訴我,你一定不會說出實情的。」


  凌齊燁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是在探討國家大事,你們自然是少知道為妙。」


  聽到是朝廷政事,月流盈一下子就失去了八卦的興趣。不過既然說到國家大事,她倒是好奇另外一宗。


  「小皇帝後宮三千,怎麼也沒生個孩子。」上次見到的那個徐妃,看起來是個極愛爭寵的女子,怎麼連她都沒有半點戰鬥結果?

  凌齊燁卻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到:「那我與你夫妻這麼久,怎麼也沒見你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月流盈臉一紅,局促道:「我們……和他們,怎麼會一樣,別隨便轉移話題。」


  「你不是不懂,我不過是舉個例子讓你明白罷了。」


  「啊?」


  「聽不懂就算了。」


  「你是說——」月流盈大驚,「小皇帝沒碰過她?」


  「那倒不是,只是給她服了葯懷不了孕。」


  「嘖嘖,後宮的女人都是這樣嗎?」


  「恩。」


  月流盈惋惜道:「皇帝陛下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也不擔心他以後精力不足導致江山無人繼承嗎?」


  「咳咳……」莊主大人提醒她注意用詞。


  月流盈乖乖抿嘴。


  「之前皇上新上位不久,後宮就傳出一位妃子懷了龍胎。皇上初為人父,自是欣喜。可惜,最後卻被證實不是皇家子嗣。」


  「妃子出牆?」月流盈驚悚,皇帝陛下被帶了這麼大的一頂綠帽子!


  「你說呢。」


  「實在勇氣可嘉。」只能給出這麼個評價。


  「結果卻是悲慘。」


  「所以他現在有心理陰影了?」真是可憐。


  「皇上哪有那麼脆弱,不過是不想後宮再紛爭不斷罷了。」


  月流盈神秘兮兮地扯他袖口:「你說,這算不算是皇家秘史?」


  「有什麼區別?」


  「要是宮闈秘聞,我怕知道得太多會被皇帝陛下悄悄地暗殺在路上。」


  「哦。」莊主大人風輕雲淡道:「那你可要時時保護好自己的小腦袋了。」


  月流盈忍不住打一個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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