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賊膽包天拔虎鬚
第139章:賊膽包天拔虎鬚
「怎樣怎樣,宋姐姐答應了嗎?」月流盈成就感極高,她真是天底下無師自通的最佳聰明絕頂小紅娘。
林瑾瑜瞅了眼老神在在的凌大莊主,清了清嗓子笑道:「她說看我表現。」
月流盈圍著他打量:「沒有拒絕就是同意,不錯啊。」
告白這種事,最怕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林瑾瑜這紅光滿面春風得意眉開眼笑的模樣,就明白勝利的花炮雖然還未燃起,但前奏顯然已經唱得差不多了。
她就知道,只要林瑾瑜肯放下他傲嬌的性子,憑藉他們倆之間的那響得噼里啪啦不間斷的絢爛火花,把宋姐姐追到手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
事後,當月流盈把這事告訴錦瑟之時,錦瑟差點淚流滿面,一度懷疑自己的三觀是否還是正常。
她和小姐賭了十兩的銀子,信誓旦旦猜宋小姐絕不會答應和林公子在一起。沒想到現在離下注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事情就發生了這般決定性的逆轉。
明明兩個那麼不對頭的人,怎麼就有可能會一起牽手共度。
錦瑟困惑許久,月流盈只好給她普及知識: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頭,或者說是——物極必反!
錦瑟似懂非懂。
林瑾瑜已經是一副勝券在握的得意樣:「到時候記得把紅包包得大份點。」
月流盈譏笑:「等那時候再說吧,現在該是說正經事的時候。」
莊主大人正好把一杯清茶喝盡,似笑非笑,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在關心八卦事件,真得虧她還記得現在是談正事的時候。
林瑾瑜雖然一夜未曾合眼,卻是神采奕奕:「說吧,發生什麼大事了?」
凌齊燁站起身來,負手停步:「老狐狸讓月兒今晚子時想辦法到城郊林外去見他一面。」
「見他?子時?」月流盈驚呼。
「為什麼貿貿然地要流盈去見他,該不會是露出什麼馬腳了吧?」林瑾瑜大膽猜測。
「可是,我傳信的內容一向斟酌許久,不會出什麼紕漏才對。」
而且自己鮮少出門,沒理由會被他抓住小辮子。
凌齊燁目光微斂:「瑾瑜說的也不無道理,小心使得萬年船。」
月流盈撇嘴,還是堅持自己「線人」的身份未曾暴露在陽光底下。
「你們不是也說了嗎,現在是關鍵時刻,他要見我自然是有要事交代,哪有你們想得那麼複雜。」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凌齊燁說什麼也不同意在還沒有搞清敵人是何來意前就把月流盈推出去試水。
「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總得要上上刀山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話才說完,月流盈就忍不住大囧,感情自己把自己比喻成莊主大人的孩子了。
小臉瞬間糾結在了一起,凌齊燁以為她終於想通裡面潛在的諸多不明因素,卻沒想到她接下去的一句是——「啊?輩分錯了。」
她憑白小了好多,比小正太還小。
莊主大人此刻風度全無,指著她的額頭氣道:「你腦袋裡能不能想些重點。」
林瑾瑜相對而言要來得冷靜許多:「流盈,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赴約?」
「是,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要是不去,且不說周翰更加懷疑,恐怕也會因此錯失不少有用的情報。」
林瑾瑜理智戰勝情感:「齊燁,流盈說得很有道理。」
莊主大人不耐煩,拿出大領導的架勢:「總之,我不同意。」
底下的人商量得再熱火朝天、心潮澎湃,但若是大老闆不點頭,那就相當於一切都是白搭。
月流盈不信自己勸不動這塊冰山,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聲情並茂地講說。
「他既然還未扳倒你,就表示我還是有利用價值,棋子還能繼續作戰,周翰又為何要捨棄呢?至於你們覺得他開始懷疑我,這點根本不會成立,都且放心好了。」
凌大莊主強壓著怒火:「即便是只有一點點的不確定,我也絕不能讓危險波及到你。」
月流盈滿額的黑線,說服莊主大人改變已定的主意果然是一件極難的任務。
「我會武功的。」雖然沒有在場的人這般出神入化,但好歹也是有底子的人。
莊主大人極其不給面子:「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不必拿出來逞能,爬牆尚可,要打起架來恐怕就只有挨揍的份。」
她哪有那麼弱不經風?
月流盈氣,卻沒有底氣反駁,加上凌大莊主好像有些要翻舊賬的準備,趕緊怯生生道:「周翰武功很厲害?」
原諒她對此沒有任何常識。
凌大莊主不語,但挑眉的動作讓月流盈瞬間秒懂。
丫的,又是一潛藏在高府大院里的武林高手!
月流盈心裡極為不平衡。
自己練了五年的武術,在這裡竟成了一個小羅羅,人家一個手指能分分鐘挑飛她。
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黯然魂殤。
果然,林瑾瑜在旁邊給她做進一步的確認:「周翰的武功比我高了那麼一點點,真的只是高一點點罷了。」
後面不重要的強調月流盈直接略過,扭過來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一臉肅然的莊主大人:「你就讓我去吧,不會有危險的。」
林瑾瑜仔細想了想,決定和月流盈統一戰線:「齊燁,我贊成流盈去這一趟。她說得對,我們幾乎每個細節都考慮到了,甚至讓周翰以為你發病是因為流盈給你付了煙花醉。由此看來,周翰應該更是信任流盈,不可能會發現有什麼不妥的。」
月流盈在邊上使勁點頭做陪襯,增加可信度。
「我在暗中跟著你去。」莊主大人終是退了一步。
月流盈瞪大水靈靈的雙眼:「你瘋了?」
林瑾瑜也贈他一個白眼:「你跟去流盈反而會危險。」
感情這種東西還真是奇妙得很,精明如凌大莊主竟也有糊塗辦事的時候。
凌齊燁抿嘴,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溫度,像是浸透過千年寒冰似的。
森冷森冷。
老狐狸他本質上就是一個瘋子,喪心病狂,若是他覺得有絲毫不妥,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月兒的命。
就連他的親身兒子都可以沒有價值就拋棄,哪裡還會顧忌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養女。
月流盈慧眸一閃,計上心來。
暗暗對手指思忖,要真這麼做了,後果好像會很嚴重。
怕是事後連屋子都給氣掀了。
好糾結,究竟執不執行?
月流盈閉上眼睛,皺起眉頭深思。
凌齊燁卻以為她身體有何不適,湊近了關切道:「月兒,你怎麼了?」
「我頭疼。」月流盈順勢撲上去一直做旁觀者的林瑾瑜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只見月流盈突然伸指點了莊主大人睡穴,用了十足的手勁。
林瑾瑜眼疾手快衝過來扶住下滑的凌大莊主,險些魂飛天外,扭頭對勇敢的女人不知是贊是怒:「流盈,你真大膽。」
月流盈聳肩,頗為無奈:「百般勸說不動,只好用這種下下策了。」
若不是靠得近,加上莊主大人一心以為她身體不適而失了防備,她絕對沒辦法奸計得逞。
半響,林瑾瑜突然告知她一個殘酷的現實:「現在還只是清晨時分,周翰說的時間是午夜,你下手會不會……太早了?」
某女人得意洋洋中恍然大悟:「對啊,我忘了。」
林瑾瑜扶著不省人事的莊主大人嘴角抽搐。
「依齊燁的功力,最遲兩個時辰就能醒來。」林瑾瑜淡淡言語間又送了月流盈「一刀」。
月流盈幾乎可以預見自己兩個時辰后的慘況。
火速求救:「怎麼辦?」
林瑾瑜把人先放到書房裡側的暖榻上,反問回去:「你說呢?」
「要不,把莊主大人劈昏了?呸呸呸呸,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月流盈自行否決自己提出的爛主意。
「我可以讓齊燁睡到明日天亮,不過,等他醒來,我估計會被暴打一頓之後還得要發配邊疆。」林瑾瑜很清楚自己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月流盈雙眼閃著光:「無妨,你全部都推到我身上就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假話,你點穴功夫還練不到家。」
被嫌棄的某女人一陣哀怨,她這不是纏著祁琳剛學不久,要是讓祁琳知道自己第一次點穴就試用在了她家少主身上,恐怕她當初再怎麼軟磨硬泡也是沒有用的。
「那怎麼辦?」月流盈攤手,總不能還沒成事就先英年早逝了吧。
林瑾瑜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罷了罷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當是為槿國謀福利而獻身。」
說著,就往凌大莊主身上又連續點了五個穴位,看得月流盈目瞪口呆。
「那個……會不會點多了。」
林瑾瑜推她出門:「你就放心吧,齊燁這般的強手只能點足了穴位才能有所保證。」
「哎哎哎,等等。」月流盈想起什麼,「萬一千暮千絕給解了呢?」
這兩人現在正在外邊守著呢。
「放心,他們不懂解法。」林瑾瑜甚是得意。
月流盈心下瞭然,原是獨家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