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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中毒的那些事兒

  第109章:中毒的那些事兒


  「月兒!」凌齊燁進門就看見月流盈徑直倒下,地上的一攤血跡看得他觸目驚心。錦瑟眼疾手快地趕緊扶著,卻被莊主大人一把推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低吼道:「千暮,請大夫。」


  清盈苑一陣手忙腳亂,打水的打水,在門口張望動靜的也擠成一堆,屋內不時傳出一陣怒吼:「大夫到底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只見千暮以他慣有的拎小雞姿勢直接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大夫從高空飛落。


  那名大夫早已經是暈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站在了地面,卻半天找不到方向。千暮急了,這都什麼時候還這麼磨蹭,揪起他的領口就直接拖進屋去。


  林瑾瑜是緊跟著進來的,見到白衣大褂被近乎虐待地一路拖進門,頗感同情。將他從千暮的爪子下解救出來,眉頭微皺道:「快去給夫人看看情況。」


  再晚幾步,怕某人會是怒得掀了清盈苑。


  替月流盈掖好被子,擦去嘴邊殘餘的血跡,凌齊燁心痛得像是被碾過一般。白衣大夫才剛站穩腳步又猛地被莊主大人拉過去:「快!」


  大夫自然是知道凌氏少主的手腕,也不敢抱怨什麼,放下肩上藥箱就火速探起脈來。


  臉色嚴峻地查看躺著的毫無血色的女子,白衣大夫好半天不出聲,凌齊燁在床前來來回回踱步,終是沒忍住地問道:「夫人究竟怎麼了。」


  「凌莊主,凌夫人這是毒發了。」


  「毒發!該死,是不是蛇毒。」她上回明明沒事,為何會是在幾天後才發作出來。


  錦瑟靜靜待在一旁哽咽著,一定是她害了小姐,小姐要不是為了救她,也不至於會像今天這般吐出好大一攤血來。


  白衣大夫又仔細地探了探月流盈的脈象,搖頭道:「夫人這毒潛伏在身上至少有好幾年了,不可能是蛇毒。」


  哪有中了蛇毒數年後才發作的。


  凌齊燁黑眸微斂,這麼說,月兒是在燕雲國出的事?


  可據墨閣所查,她在燕雲幾乎足不出戶,月府二老雖不是她的生生父母,卻是待她宛若親生女兒般,沒道理會給她下毒。


  難不成……


  凌齊燁黑著臉急問道:「有沒有性命危險。」


  白衣大夫小心翼翼道:「暫時沒有,但要是再發作幾次,就算序凌山莊供得起靈丹妙藥,不出一月,夫人恐怕也是會挨不住的。」


  輕輕摸上她精緻嬌美但卻蒼白平靜的臉龐,心底的不安漸漸被壓制下去,帶有一絲懼怕的神色恢復清冷,疏離道:「能確切知道中的是何毒,又是幾時中的嗎?」


  「老朽無能,只知道凌夫人她中的是栗星草之毒,至於何時被害實在無所知曉。」


  林瑾瑜在一旁靜靜旁聽許久,這會聽到栗星草一下臉色咋變,從幾步開外蹦過來道:「齊燁,這栗星草……」


  凌齊燁大手微微一揚,制止了他接下去的話,對著白衣大夫道:「你可知道本少主今天請你來是做什麼。」


  白衣大夫一時被那強大的氣場攝住,怔楞須臾後點頭:「凌莊主今日請老朽過府是因為凌夫人休息不當暈倒一事,只需開幾幅寧神的葯喝下就無大礙。不知老朽所說是否猜對凌莊主今日請我來的目的。」


  「大夫果然是個聰明人。」


  「凌莊主過獎,若非凌塵公子不在,恐怕老朽是沒有這個賣弄聰明的機會了。」


  凌齊燁沒有往下答話,白衣大夫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宜多待,上道地背起藥箱就拱手告辭。


  還未走出幾步,又不放心地轉身回來,正色道:「凌少主,夫人還是應該要儘快服下解藥的好,這日子越拖下去夫人病只會越嚴重,要是超過一月,恐怕……」


  點到為止。


  凌齊燁望了望毫無生氣的月流盈,抬眼的那瞬間黑眸深邃冷冽,應了聲:「恩,千暮,送大夫出庄。」


  白衣大夫被之前的經歷嚇得不輕,再不敢和千暮並列而行,連忙擺手道:「凌莊主客氣,老朽自己出庄即可。」


  話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慌忙逃離現場,那般矯健的身姿哪裡像是個年過半百的老翁。


  場面頗有些搞笑,可在場的幾人卻是一點笑意也沒有,皆是板著一張臉,錦瑟就更是紅了眼眶,卻礙於現場冷凝的氣氛不敢發出聲來。


  「你們都先出去吧,我和少主說點話。」林瑾瑜瞥了眼凌氏的冰山下屬三人行和一個正陷入自己悲傷情緒的錦瑟,難得的正經語氣。


  錦瑟恍惚間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祁琳拽著袖子硬拉了出去。


  走近幾步,「栗星草,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凌齊燁渾身散發著森森冷氣,手使勁往桌上捶去:「又是他!」


  「只是我有點不明白的是,流盈不是他的義女么,怎麼他對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人都這麼不放心,還能下得手去。」


  才剛剛發表看法的林瑾瑜瞬間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極蠢無比的問題,周翰那老賊老謀深算慣了,什麼手段沒用過,親生兒子沒有利用價值了尚且可以如棋子一般說棄就棄,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的乾女兒。


  嘖嘖,周翰的無恥程度自己是怎麼也無法趕上的。


  「老狐狸恐怕是擔心倘若有一天月兒的身份被揭穿了,他便再也無法控制,所以才會下了毒以防萬一。」


  「好幾年了,周翰既然敢下毒,自然也會定時給流盈解藥,這次怎麼就會突然發作?」


  「月兒估計還不知道自己中毒一事。」


  「……」林瑾瑜腦子亂成一團,等大雙眼:「什麼意思,大夫說流盈這毒都好些年了,她居然……不知道?」


  凌齊燁頷首:「月兒她……她有些事情記不起來了。」


  暫時就只能先以這樣的說法解釋。


  「那解藥不就沒處可找了?」


  林瑾瑜悲憤地真想翻白眼,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啊!


  「恩。」


  「那你打算怎麼做?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凌齊燁道:「自然是不能告訴老狐狸月兒的事,唯今之際就只能把凌塵叫回來,讓他解毒。」


  「若是凌塵也素手無策呢?」殘酷的現實往往需要作好最壞的打算。


  「那就端了周府也必須拿到解藥。」莊主大人語氣狀似散漫,卻字字冷冽迫人。


  「……」齊燁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外露。


  正談著,卻見宋祁蓉急沖沖跑進屋來,不作任何停留地就往月流盈的位置撲去。


  「聽說月妹妹吐血了,她怎麼樣了。」


  林瑾瑜一把拽住她,安慰道:「她沒事,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她休息。」


  「可是……」宋祁蓉擔憂不減,哪有人吐了血還能沒事的,怒瞪了一下林瑾瑜,這個紈絝子弟又是在滿口胡言亂語了。


  一看她滿是懷疑的眼神,林瑾瑜便知這位宋大小姐心中又在想些什麼,不由分說地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拖出屋外。


  現如今該是給莊主大人和流盈獨自相處的機會,他們這些旁人堆在這湊什麼熱鬧。


  「林瑾瑜,你給我放手,你們沒給我說清楚月妹妹到底是怎麼了,我絕不走!」宋祁蓉緊緊握著門前柱子,小臉決然,怎麼都不鬆開。


  林瑾瑜無奈:「我不是說了沒事?」


  「你這個絕世大騙子,虧得你長得眉清目秀,人模人樣,卻是騙了全庄的婢女不說,還幾次三番對我說假話,要我相信你所言不假,我定是瘋得不輕。」


  「我騙了全庄的婢女?」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如此無厘頭的控訴還真是讓他有些束手無策。


  「哼——」她才不與這種登徒子多做解釋。


  「你放不放手。」


  「不放。」宋祁蓉此時乾脆一手死死抱住柱子,就差沒把人整個貼上去,這番架勢與她平日里還算落落大方、儀錶得體的形象完全是大相徑庭。


  林瑾瑜看她一副無賴的樣子,鄙視道:「你哪裡還像是一個大家千金。」


  有這麼不顧形象當著他人的面緊抱柱子的女子嗎?


  「這你這種登徒子哪裡還需要講什麼禮儀,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我就大喊『非禮』了。」


  林瑾瑜無所謂地聳肩:「你可以喊大聲點,驚動了裡面還正煩心的那位,估計直接把你扔出序凌山莊去。」


  「你……」宋祁蓉氣結,倏地咧開嘴乾笑幾聲,然後對著他抓她的那隻手猛咬下去。


  「唔——」林瑾瑜悶哼一聲,這女人也著實太彪悍了些,流盈每每整人都是用嘴巴反擊,眼前這位更像是溫婉女子的居然是如此暴力。


  咬得他整隻手都快動彈不得了。


  潑婦!這樣的女子難怪這般年紀了還沒有嫁出去,要真娶了回去豈不是一吵架就得家暴。


  娶妻還是該娶賢妻的好。


  宋祁蓉再抬眼時笑得好不得意:「怎樣,你放是不放。」


  林瑾瑜用另一隻未遭殃的手慰問傷處,歪著頭只盯著宋祁蓉道:「現在齊燁要和流盈說悄悄話,你進去做什麼,當花瓶擺設嗎?」


  「什麼花瓶擺設。」宋祁蓉皺起秀眉,「我都還沒好好看看月妹妹你就硬生生得將我拉了出來,我信不過你這般德行敗壞的小人,自然要進去了解清楚情況方可安心。」


  「有齊燁在,我保證她不會有事。只是你要再不走,我可就不保證你不會有事了。」


  宋祁蓉揚起下巴道:「我偏就在這和你耗上了,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耐你何,但是……」


  一個掌風下去,宋祁蓉抱著柱子手緩緩落下「你個……卑鄙……小人!」


  她……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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