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上流社會敗類人
第94章:上流社會敗類人
楊羅心回到自家府後比在序凌山莊更是傲嬌百倍,下了馬車就擺出一副高姿態,走路的儀態加上身上炫目奪人的五綵衣裳,看起來還真像只孔雀般。
三王妃早就領著一眾妾小在大廳里迎接她的寶貝女兒,手不住地絞動手帕,數月不曾見面,也不知羅心這孩子過得怎麼樣了。
廳里下首坐著一眾妾室和庶女,或是無聊地掰弄著自己的美甲,或是小聲地和旁坐的人先聊著。
真是,楊羅心歸寧與她們何干,一大早地就傳令她們要整裝聚首,結果在這等了半天也不見半個人影回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傳來動靜,門口護衛氣喘吁吁地跑來稟告,說是王爺和郡主回來了。
三王妃激動地站起來,走出廳外,底下一大票的鶯鶯燕燕哪裡還敢放肆地繼續坐著,連忙都立起身來,緊追上去。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番母女久別重逢擁抱相泣,淚眼汪汪的戲碼,中間摻雜幾聲小妾甲的虛假抽泣,小妾乙的違心問候,庶女丙的訴說姐妹衷腸等等。
如是幾番,開場終於結束。
三王妃將女兒拉到她的房間,關心問道:「怎麼樣?可實現你的目標了。」
「母妃,我被凌齊燁禁足了。」
「什麼」凌齊燁竟敢這樣對待她的女兒,「我這就告訴你父王去,你乃堂堂郡主,他不過是一介布衣,即使富可敵國那也是尊卑懸殊,你委身做妾已經是抬舉他了,這凌齊燁竟然還敢得寸進尺不把你放在眼裡。」
「母妃」楊羅心拉住她的衣袖,搖頭道:「我……我對別人下毒,被他發現了,所以才禁的足。」就算告訴父王也沒用,怎麼著她們也不得理啊!
「你對誰下毒了?」三王妃語氣風輕雲淡,似乎不覺得自己女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楊羅心眼中儘是陰狠:「是序凌山莊里一個名叫月流盈的女人,她是從燕雲嫁過來的,奪了凌齊燁所有的寵愛。現在凌齊燁的心裡就裝著她一個人,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女兒我,如今只怕後院那麼多的女人都得要守活寡了。」
「月流盈?」頓了頓道:「他打算禁你多久?」
「沒說。」
「笨女兒,他既然沒說那就表示這輩子你就得在那幾寸地上生活了,女人的青春最是易逝,等時間久了,他哪裡還能記得起你這個人來。」
楊羅心驚慌地拽住她的手:「母妃母妃,你快教教我怎麼辦才好。」
「你這丫頭真是死腦筋,當初我與你父王苦口婆心勸了你多少回,你偏不聽,死巴巴地要嫁入凌家。現在好了,知道凌齊燁不好哄弄,才知道後悔害怕了。」
京城裡多少王孫子弟,以她們王府的身份嫁過去準是正室,可惜……
「母妃現在訓我也無濟於事,還是先想對策的好。」她當初還不是為了想爭一口氣,從小到大她想要什麼沒有?還從未有人敢拒絕她,凌齊燁還是這第一個對她說不的人。
她脾氣與傲氣一上來,哪裡還管得了什麼深思熟慮,勢必要把凌齊燁迷得暈頭轉向,屆時主母之位還不就是她的。
然而,她到底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於是便弄成今天這種尷尬處境。
輕撫著楊羅心的背,三王妃傳授她的過來人經驗:「你回去之後先穩著來,我會讓你父王去向凌齊燁說說,解了你的足禁。至於那月流盈,她如今風頭正盛,你又何必與她為難。男人的寵愛只是短暫的,只有拿到實權才是根本。」
「母妃說得有理,女兒會照做的。」
「恩,多找機會和凌齊燁碰面才是正經。」
近來,京都槿城傳得最火熱的八卦便是周府納妾一事,幾乎街頭巷裡都在關注並談論這件事。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周翰的兒子惡霸慣了,這下遇到了這巨大的慘變,真著實讓好大一部分人大快人心。都說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種的什麼因便得的什麼果。
周家就這麼一根獨苗,這下沒了可以傳宗接代的人可不就把周翰給愁白了頭,只好大肆往府里納妾,而且嚴明要好生養,易生養的女子。
礙於周翰的勢力,百姓們明著不敢說,但這暗地裡可都是一傳十,十傳百,本不欲被人知的醜聞竟在一天之間傳遍各地。
當然,這其中凌氏做的貢獻不容小覷。
宮裡那位自然也過不了多久就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竟興奮地在御書房裡仰天長笑三聲,好!好!做得好!
好久都沒這麼暢快過了,哈哈!
錦瑟與月流盈知道這件事後,頓感好笑,隨即展開了熱烈討論。
錦瑟:「小姐,你說那周翰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生得齣兒子嗎?」
月流盈:「根據理論而言,只要他還身體強壯就沒有問題。不過這生孩子這事是要講究人品的。像周翰這種上流社會的敗類人,極可能沒有人品這麼珍貴的東西。」
錦瑟:「小姐說的是什麼意思?錦瑟怎麼一句話也沒聽懂。」
月流盈道:「意思就是說娶了不一定能生,生了不一定是男的,男的不一定會順產,順產了不一定身體健康,健康了不一定能心智齊全,心智齊全了不一定能平安活著,懂?」
錦瑟呆愣地點點頭,自家小姐的邏輯果然是無人能敵啊!
如今周府的後院可比序凌山莊還要熱鬧,但最大的不同是,周府的女人幫天天嘰嘰喳喳不得安寧,哪裡像凌府一個個安靜地窩在自個兒院子里,一點事兒也不敢鬧騰。
周翰已經下了命令,只要有能生下男胎的,通通予以重賞,第一個誕下男嬰者還能坐上大夫人的位置廚房天天煮著大補湯給自家老爺補身體,一群女人聽了封賞條件全都亮了眼,牟足了勁要一舉得男,從而坐上周府女主人的位置。
「老爺,黑鴿回來了。」周府總管向上首的周翰彙報最新情況。
「是什麼時候的事?」
「老爺進宮之後回來的,昨天老爺不曾回府,小的就沒有把消息告知,以免走漏了。」
「恩,流盈說了些什麼?」
管家遞出宣紙,諂笑脅肩道:「老爺請看。」
「是畫?」
「是的,想來小姐應該是怕行跡敗露,所以用繪畫來言辭達意更隱蔽穩妥些。」
「恩,流盈辦事果然想得周到。」
把宣紙平鋪到桌面上,待看清全景后,周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好女兒,這麼快就得手了。」
「恭喜老爺。」
「不過,依這圖上之意,恐怕流盈給凌齊燁所服用的煙花醉成分極少。」
「來日方才,太過心急反而會露出馬腳,老爺上次去信不也是要小姐小心為上嗎?」
「恩,確實應該如此,凌齊燁這人生性狡詐且謹慎,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動作可不是什麼易事。流盈現在正處在盛寵時期,行事自然要穩妥為上,否則必將功虧一簣。」
「老爺所言甚是。」
「再派黑鴿傳密信回去,讓流盈一切小心,不可一時大意。」
「小的這就去辦。」管家躬身言退,「哦,對了老爺,蕭澈前些日子領著他的弟弟蕭磊去了序凌山莊了。」
「什麼?他們是煜王府的人,素來不與序凌山莊有任何的瓜葛,怎麼會貿貿然地就兩兄弟一起去拜訪了?」
「是小姐派送的邀請帖,願意是想請蕭磊去聚一聚的,蕭澈不放心他一人外出便一起陪著去了。」
「流盈怎麼又牽扯進來了。」她難道不知道他和煜王府素來不和嗎?
還是,她想透過這層關係摸到煜王府的底?
「這其中的曲曲折折恐怕只有小姐能清楚明白了,小的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周翰再三思慮,還是覺得月流盈此舉不妥:「你順便告訴流盈,以後與煜王府的人少交往,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和煜王府的人接觸久了萬一暴露了身份可怎麼辦。還有宋國公府的人,不准她再去見面!」
「小的也覺得小姐不能再和這兩家糾纏下去,要不然這倘若……」
「恩——」周翰舉起右手,及時地阻止了他下面要說的話。
「有的事情,最好給本官爛在心底!否則……」
管家惶恐地自掌自嘴:「小的該死,小的口無遮攔,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哼,信要儘快傳出,我方才說的那幾點可都記住了。」
「小的記住了,老爺儘管放心。」
「恩」
周翰望著遠方,目露凶光,身上煞氣甚重:「凌齊燁,本官要你十倍償還我所失去的一切,想要和我爭,這輩子怕是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煙花醉,醉煙花,待到最後一次毒發的那刻,本官便要你嘗嘗這世間最難熬的苦痛。槿國終將是他的,第一富商的所有錢財自然也應該都屬於他!
任何人,都絕無可能阻擋他的奪取霸業的步伐!宮裡那個乳臭未乾的小皇帝尚且不能,更何況是他一介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