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定情之物
第93章:定情之物
蕭澈和宋祁蓉來了之後,月流盈便不再講這些小兒科的笑話,幾人相互間扯扯東,聊聊西,午飯時間留下來用了膳便告辭回去。
「月夫人,以後若是有空,可常來煜王府坐坐,阿磊很喜歡你。」
順便也可以讓老爺子提前見見他夢寐已久的兒媳婦,想來必定會樂歪嘴的。
有了前一次慘痛的經驗,月流盈這下可不敢隨意就許下諾言,淺笑道:「這個決定權主要還是握在我們少主手中。」
搞不好哪天大老闆又發抽地要去哪兒出差巡視。
然後她這個苦命的孩子自然是得要被拉去一起勞心勞力的。
「什麼決定權?」凌大莊主老遠就將他們的對話聽得個清清楚楚,走近之後卻是明知故問。
小正太湊上前去:「莊主哥哥,你會讓月姐姐去看我嗎?」
「最近不行,等過些日子我會帶你月姐姐一起去的。」
眼神瞄過蕭澈,只一眼蕭澈就知道凌齊燁話中的意思。是了,月流盈的身份太過複雜,現在去煜王府確實是不合時宜,也怪他一時語快,沒想得深遠。
只是,大哥所說的過段時間恐怕是好長一段時間了。
送走所有人,莊主大人也不著急去哪,拉著月流盈的小手向清盈苑走去:「趁現在還有時間,把你昨晚承諾的禮物補上。」
月流盈笑得好不得意:「早就畫好了。」
幸好她這次沒偷懶,早早完工就等著大老闆做最後的收工檢驗,嘻嘻,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哼,不喜歡也沒轍,自己拿得出手的東西估計也沒幾樣了。
「在哪?」速度這麼快,難不成是今早畫的。
「書案上」
「乖」凌大莊主輕啄了一下她的小嘴,格外暢心,這個總是沒良心的小女人終於把他的話牢記在心了。
某女人高效率的辦事水平讓莊主大人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月流盈此時的臉上早已燒紅了一片,這個大色魔,現在可還是在院外,身後又有活生生的三隻大生物在寸步不離地跟著。
六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們兩個,莊主大人怎麼都不注意點影響。
嗚嗚嗚,羞死人了!可惡的大壞蛋,他不要臉皮,自己這麼精緻的臉還是要見人的啊!
尾隨的千暮千絕和錦瑟三人嗎默契地看天看地,相互對視,就是不去看月流盈那已經熟透了的小臉蛋。
他們什麼也沒有看見,沒有看見夫人被少主一親芳澤,也沒有看到少主偷香竊玉后滿足得咧開的嘴,更沒有看到夫人想尋一塊豆腐直接撞死的憤憤心情。
三人進了清盈苑便止步在原地候著,事實證明,少主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還是不要跟得太緊的好,以免燈泡太亮看到一些不該看的。
凌齊燁已經入了屋,期待地走向書案,月流盈卻倏地越過他,將第一張快速捲起,藏在袖口。
糟糕,她怎麼忘了這張還沒有及時地收起來。
「那是什麼?」這麼明顯的藏匿行為,要是莊主大人還沒看見,恐怕就是連做賊心虛的月流盈都是不信的。
眼神飄忽:「沒什麼,你要的畫在桌上躺著呢。」
及時轉移目標,以試圖掩蓋不良罪行。
凌齊燁也不急著深究,督到旁側一卷卷好的畫卷,舉在手中,慢條斯理地解開細綢帶,捲軸一下子向下攤開,畫中之景瞬間映入眼帘。
男才女貌,驚為天人,漫天梨花,唯美柔情。
俊男美女,顯得如此天作之合,相對而立,彷彿能透過片片碎花看到彼此的身影。
莊主大人全程都是眸中帶笑,小心翼翼地收好珍貴畫卷,趁月流盈一時不察,拉著她的手輕輕一拽,一個閃神,美人隨即在懷。
「月兒快告訴我,你那袖中藏的究竟是何物?」
凌大莊主開始誘供了。
「啊?沒有什麼,就是塗鴉之作,一個筆誤的失敗作品,入不了你的法眼的。」月流盈拚命搖頭搖頭再搖頭,莊主大人的美艷之圖要是被搜出來那還得了。
不行不行,死也不能交。
月流盈緊緊地拽著袖口,唔,畫在人在,畫亡……嗚嗚,那離她亡應該也不遠了。
凌齊燁此時就這麼耐心地擁著她,也不用暴力直接搶奪,要是那樣,月流盈哪還能藏著掖著。
就在她以為莊主大人放棄之際,腰間突然傳來一陣酥癢,修長的手指在她敏感的腰側有以下沒一下地輕撓著,速度不急不緩。
卑鄙的大壞蛋!
一手按住他放肆的手,卻在與此同時另一側也同樣遭遇襲擊,顧此失彼。
凌齊燁只覺得這樣的方式不錯,既能美人在懷,享受馨香軟玉,又能藉機吃吃豆腐,讓執著的某女人棄械投降,主動乖乖交出極有可能讓他生氣或是無奈的罪證來。
「你……你以強欺弱,卑鄙無恥,不是男子漢所為。」凌大莊主把她禁錮在胸前,正好上下其手,實在太不公平了。
凌齊燁附到她的耳畔,無害笑道:「我只不過是抱抱你,連吻你都沒有,怎麼能說是以強欺弱,卑鄙無恥。難不成你希望我……」
月流盈感受到耳邊傳來一股熱氣,身子輕顫,這隻亂髮情的大色魔!
凌齊燁劍眉微揚,月兒的身上真是到處都是她的敏感點啊!這點他記下了!
大掌往她袖中探去,月流盈拽緊趁虛逃離溫厚懷抱,慧眸狡黠,朝凌大莊主擠眉弄眼、搖頭晃腦道:「哈哈,就不給你。」
說著便要往屋外逃竄去,這會兒趕緊銷毀罪證才是王道!
卻不想下一秒凌齊燁內力一震,門隨即自動合上,月流盈立在門邊與門栓大眼瞪小眼,好想哭,為什麼此種狀況讓她不期然地想起大灰狼與小白兔的故事。
重要的是,她就是那無辜且無殺傷力的——小白兔。
不見凌齊燁有何挪動,他的人就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眼中玩味更甚,似是說著:看你還能逃到哪去。
月流盈用墨垚所授的招式閃躲著,莊主大人一時沒想到,又讓她躲得遠遠的。
身影一閃,快速變換得讓月流盈一下迷了眼,還沒緩過神來便從身後被人緊緊抱住:「你這個狡猾的女子,何時又學了這一身本事了,看來得把你看得更緊些才是。」
皺皺小臉,果然實力就是一切啊!她這個炮灰級的菜鳥和妖孽級的莊主大人懸殊實在是大。
「這些都是墨大哥教的,我是不是很天資聰穎,短短時日就能進步得這麼快。」
凌齊燁絲毫不上當:「轉移話題也沒用。」
嗚,被發現了。
「好了好了,我拿出來就是了,不過你看了之後可不準生氣,要心平氣和才行。」進入雙方協議時間。
「你每次在罪行即將暴露前都是用的這招。」上次向他坦白她自己乃老狐狸義女之事前,說了一大堆不准他這個,不准他那個,弄得好像他才是需要賠禮道歉的人似的。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她現在這般怯生生的表情著實是太可愛了,大大地愉悅了他。
「誰讓你平日里的不良記錄太多,我這純屬是正當防衛。」
「還是老規矩,先看看你犯的什麼錯再說。」
鐺,雙方協議時間結束。
月流盈像老牛拉破車一樣慢慢地從袖子中拿出捲起的畫,雙眼一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豁出去道:「你自己看吧。」
凌齊燁瞥了她一眼,接過畫卷,徐徐打開,這一看倒讓他差點沒有吐血三升,初看震驚不已,再看氣血上涌,最後全部化成了哭笑不得。
竟是一副他的醉卧圖!
畫中男子樣子邪魅非常,墨發輕揚,於椅上斜躺,那種魅惑之姿讓模特本人看了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
況且還被畫成是小人模樣,頭部較大,下身短小,搞怪得很。
若是旁人畫的這幅畫,必定早就被他拖出府去,這要是流傳出去,豈不是毀了他冷峻形象。偏偏是這可惡的女子所作,莊主大人仔細看了許久後面色漸漸恢復正常。
月流盈察覺凌大莊主似乎慢慢接受下來,於是乾笑著上前,指著畫中的小人道:「這叫萌版人物,是不是看著很可愛。」
捂嘴,不對,她怎麼能用可愛來形容莊主大人呢。
「這幅沒收,以後不準再畫這種怪裡怪氣的東西了。」凌大莊主將物證收入囊中,「再一次,連著這個一起罰你。」
月流盈眯著眼睛乖巧地回答道:「再也不會了。」
否則哪天人品不好又被發現,她就真得自掛東南枝了。但是,莊主大人的美男醉卧圖真的很惑人的說,若是拿去拍賣,所得價格必定不菲。
好想收藏,可惜沒膽量。
「恩,這可就算是你給我的定情信物了,我會好好藏著的。」
「……」
守在外面的三人只見自家少主手上拿著兩幅畫卷,春風滿面地打開房門,後面跟著小嘴撅得都能掛油瓶的月流盈。
有隱情!
凌氏潛規則,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三人心照不宣地默默杵在一邊,作自動消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