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綁匪急了欲撕票
第80章:綁匪急了欲撕票
月流盈走了一陣,正想轉頭和錦瑟討論眼前的景色,悲劇地發現身後雖是熙熙攘攘,卻沒有錦瑟那熟悉的身影。
「墨大哥,錦瑟不見了。」
墨垚也意識到同樣的問題,安撫道:「別急,這裡人這麼多,興許是走散了。」
不安地點頭,這個情況也確實比較在理。
「這樣,你先回客棧去,看她有沒有直接回去了。我用輕功從高處往下找,速度快,看得也更清楚些。」
「好,我這就回去。」
「恩,自己一個人小心些。」
「墨大哥放心好了。」
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裡,「嘩啦」一盆水潑在錦瑟臉上,激靈一下猛地從暈厥狀態中醒來。
奇怪,頭昏沉沉的,她這是怎麼了?挪動一下,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束縛得死死的,對了,她被人下藥迷暈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哼,死丫頭,你終於醒過來了。」頭頂傳來一陣似乎很是熟悉的女人聲音,錦瑟疑惑地抬頭望去,卻在看清說話之人時驚得雙目圓瞪,嘴巴微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兒的。」除了這個蛇蠍女人,還有另外兩個敗家子也在。
原來是他們綁了她,還以為是少主發現她和小姐的蹤跡了。不對,若是凌氏的人,不會用這種方法對付她一個弱女子。
他們當年不是把爹娘留給她的所有財產都據為己有,現在應該在老家邑城悠哉悠哉地享受才對,怎麼會跑到這麼遠的江南來。
哦——錦瑟明白了,肯定又是她這個敗類大哥和這個蛇蠍女人又拿著那些財物跑去賭場賭錢,結果還是依舊輸得徹徹底底。
至於她那不成器的二哥不用想也知道,整天就只曉得拿錢去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女人嗤笑:「你也好意思問我們,我們都還沒問你呢。」
「問我?問我什麼,當年我可是什麼東西都被你們搶得一文不剩,現在你們居然還這般質問的作態,真是畜生不如。」
「啪」女人一個巴掌扇過去,「賤蹄子,我是你大嫂,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人都道:長嫂如母,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母親嗎?」
母親?錦瑟不屑地冷哼一聲,哼,憑她也配。
「你……」看不慣她那囂張得目中無人的姿態,女人作勢又要落下掌去。
「行了行了」老大攔住自己撒潑的媳婦,「我們綁她來是辦正事的,你打個沒完是什麼情況,別儘是壞事。」
「就是就是,大嫂,和這死丫頭較什麼真啊。」
用力地縮回自己被握著的手,女人惡狠狠道:「嘴巴給我放乾淨些。」
錦瑟斜睨一眼,全然不放在心上,有種就把她殺了好了,否則別想她對他們會有什麼好眼色。
「妮娟,我們好歹也是你在這世上緊存的親人,說到底還是一家親嘛。」老二滿是殷勤地套幾乎,只可惜那張臉一看就讓人倒胃口,更何況虛偽至極。
「從你們橫奪家產,將我無情趕出門的那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以前的陳妮娟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可沒有像你們這樣喪盡天良的親人。」
「妮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錦瑟傲氣仰臉,她還真看不出這所謂的敬酒是指什麼:「那你們就放馬過來好了,要我對你們這幫畜生低聲下氣,抱歉,絕無可能!」
最後的四字蘊藏了她所有的仇怨,若是可以,她恨不得將這三人一掌拍死,沒有他們,爹娘又怎會英年早逝,撒手人寰。
「既然你攤開了說,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和今天那兩個公子小姐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賣身給那公子哥做妾了。」
「呸,滿腦子就只有這些花花綠綠的齷蹉思想。」
「你敢說不是!不然為何能和他們兩人同坐同行,你不要告訴我你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當我是白痴嗎?」
「我言盡於此,你們相信與否干我何事。」
「算了,我們也不再與你廢話,把你身上所有的錢財都交出來。」
「笑話,我身上要是有錢,你們綁來的時候就該拿走了,還輪得到在這耗著。」
女人笑得花枝招展,扭動臃腫的身子道:「你身上沒錢可不代表那兩個貴人也沒錢。」
伸手把錦瑟頭上的一支簪子取下,遞給老二笑得好不得意:「二弟,你送去客棧讓他們把錢拿來兌換,若是膽敢報官,我就一刀結果了這賤蹄子的命。」
「好,大哥大嫂你們看著點,我這就去。」
月流盈匆匆忙忙回到房間卻是空無一人,等了許久依舊沒見身影。失望地皺起眉頭,這個破孩子去哪兒了。
該不是迷路了吧?可就算迷路隨便尋個人問問也總能找到客棧的所在啊。
但願……墨大哥能儘快找到她!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月流盈眼睛一亮,飛快地衝出去開門,嘴裡嚷著:「錦瑟」
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男子,月流盈道:「你是誰?」
居然長得這般猥瑣,她可從來沒見過這人。
「這位姑娘在找錦瑟。」
「是又如何?」能不能不要再用這種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否則自己不保證會不會控制不住一拳送他個熊貓眼。
掏出簪子放在手中轉轉:「姑娘可懂這意思。」
月流盈兩手環胸,小臉冷然,意圖如此明顯她若是看不懂豈不是白活了兩世:「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只要姑娘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們自然便會放人。」
既然對方有所求,想必錦瑟現在暫時還是安全的,月流盈懸著的一顆心總是可以先放下來。
「你所謂的誠意指的是?」和猥瑣男講話實在是太毀雙眼了,就連說話也直勾勾地盯著她,真是……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嘿嘿,只要姑娘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或者……」猥瑣男的爪子慢慢伸出,欲往月流盈那瑩白如玉的臉蛋摸去。
嫌惡地避開身去,冷著小臉道:「錢我可以給你,但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本小姐就一刀廢了你。」她的匕首可隨身攜帶著呢。
老二尷尬地收回手,他要是因此壞了事,怕是會被大哥大嫂生吞活剝。恩,待事後再動手不遲。
「姑娘拿好東西就和我走一趟吧。」
月流盈一把用力地合上門:「在外頭給本小姐候著。」
隔著門小聲向裡面說道:「你可別耍什麼花招,要不然錦瑟的命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不過多時,月流盈就背了一個包裹出來:「愣著做什麼,不是要走嗎?」
唔,天色很晚了,救了錦瑟她還趕著回來睡覺呢,邊走邊玩了一天都累得不行。
走進小屋子,果見錦瑟被五花大綁著躺在地上,關切地跑過去道:「錦瑟,你沒事吧?」該死,他們居然這麼嚴實地綁著她,還直接扔放在冰涼的地面上。
「小姐,嗚嗚,我被這群禽獸欺負了。」只要小姐來了,她就不怕,小姐一定有辦法治他們的。
「死丫頭,你說誰呢,敢不老實老娘不介意送你一刀。」
月流盈安撫地拍拍錦瑟的背,繞到她身後替她解開繩索。
「等等,你先把包裹扔過來。」
月流盈也不磨嘰,直接把包袱扔給他們,這個時候最好別裝什麼誓死不從、捍衛財權的戲碼。
趁他們開包裹之餘,月流盈拔出匕首三兩下就把錦瑟身上的繩子解開,拉著她站了起來。
那邊激動地手忙腳亂的三人爭先要開包裹,擠成一團。
「娘的,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包這麼多布做什麼,這麼難拆。」
月流盈好暇以整地和錦瑟兩人在一旁看好戲,悠悠笑道:「銀票和金子這麼寶貴的東西,自然要妥善保管,包得嚴實些我才放心啊。」
三人又是一陣拆解,弄到最後竟發現裡面放著的不過是幾顆普通的石子和一榻——草紙!!
「賤蹄子,你敢耍我們。」
月流盈朝他們做了一個鬼臉:「人長得丑腦袋不靈光本來沒什麼,可惜心黑得都找不著南北了,也不知是哪對奇葩父母竟然生出你們這些敗類來。」
錦瑟小小地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小姐,那也是我的父母。」
「啊?」原來是……月流盈抱歉地朝錦瑟笑笑,她哪裡想得到,不論是長相還是性格,明明就是飛機打坦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道這三個是抱養的不成?
老大不知從哪兒舉起一隻火把,和另外兩人退到門邊,目露凶光:『本來也就沒打算放過你們,既然如此這把火燒得就更值了。」
月流盈和錦瑟一驚,沒想到他們居然要用火燒,地上鋪滿了乾燥的雜草,火把一點下去必定會迅速點燃起來。
「大哥,瞧那姑娘長得多水靈,要不先給我用用再燒不遲。」
「一邊呆著去,沒看見她手裡拿著刀子嗎?一近身你就得完蛋。」
老二被訓得老實噤聲,再不敢有任何想法。
老大將火把緩緩放下,火光照得月流盈面容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