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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這個可以聽

  第59章:這個可以聽

  月流盈的耳邊不停地響著凌齊燁黯啞而攝人的聲音:「這句話一直有效,而且現在似乎……已經不是喜歡這麼簡單的了。」


  忍不住怒從心頭起,莊主大人居然在明目張胆地調戲她!

  這是月流盈在聽到凌齊燁狀似表白的言辭后,腦袋中得出的第一反應。


  沒有驚喜,沒有嬌怯,沒有激動,她甚至眸光黯淡,凌大莊主是不是對後院的每個女人都這樣說過。嗯,肯定是的,不然那些女人怎麼會整日為他要死要活,思念成疾,離了他就像過不下去似的。


  有這麼一個俊美得人神共憤的美男子向她們表露心跡,只要是女人都不能倖免於他的強大電壓。


  幸好她能看得清這局中迷霧,否則現如今定是被莊主大人迷得不知東西南北。


  臻首一歪,偏向另一方向,月流盈撅著嘴冷冷道:「少主的喜歡我高攀不起。」


  凌齊燁微慍道:「你為何非要惹怒我才高興。」


  「你生氣我為何要高興?」月流盈顧左右而言它。


  凌齊燁收起身上冷氣,撤去眸中的慍火,心中暗忖,自己還是太急切了些,眼前女子對愛情似乎很不確信,缺乏安全感,和一般女子大不相同。


  反正將她鎖在身邊也再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來日方才,他定會慢慢地攻破她的心防。


  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語氣於是又恢復平時的清疏之音,回到正題:「怎麼你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周翰的義女嗎?」


  「我……我中了『冥夏』那麼厲害的毒,能活過來已經算是萬幸,怎麼還會記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理由很蹩腳,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中毒後記得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令人嘆服的技能,卻惟獨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如何不叫人感到奇怪。


  只是莊主大人不願再去細究,反正他若是想知道,派墨閣一查照樣能得到答案。


  凌齊燁拂了拂衣襟道:「那老狐狸與你說了什麼?」


  「他問我凌氏最近的大動作究竟是在做什麼。」


  「那你的回答呢?」果然是按耐不住了么,居然請了朝假親自過來尋探。


  月流盈閃著狡黠的慧眸,搖頭晃腦地笑道:「我自然是告訴他這件事凌氏所知之人甚少,且口風緊,無法探到任何消息。哼,那個大奸臣說的話我又怎麼會乖乖地聽。」


  雖然凌大莊主經常性地捉弄她,但善惡好壞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那周翰從頭到尾就沒露出個臉來讓她見著,說不定原身連他長什麼樣子都不知曉,如此藏頭露尾的卑鄙小人她又怎會昧著良心幫他。


  想起他那被千絕一劍斷根的紈絝兒子,竟然打著他父親的名號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果然是蛇鼠一窩,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話放在他們父子身上真真是應切。


  不過,不是說周翰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么,出了這等事,不在家嚎啕大哭,居然千里迢迢跑到這兒來找她。


  而且,看他那天說話的語氣很是平靜,這斯的接受能力也實在是太強了吧。


  月流盈不知道的是,周翰自是傷心欲絕,但在朝中為官多年,城府極深,越是高位的人越懂得隱藏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方能在一條路上走得更遠。


  這般複雜的心態,致使月流盈的思緒一時間未轉過來。


  「老狐狸還會再來找你么。」


  「他說我一旦有了消息就用老辦法傳給他,可惜我忘了是什麼辦法了。」古代人的消息似乎都是用信鴿傳遞,不過比這更高端的方法也不是沒有,故而她很是鬱悶,究竟是用的什麼。


  「忘了便忘了。」莊主大人絲毫不擔心。


  「恩,也對,反正我也沒話與他說,還想這個作甚。」月流盈一拍自己的腦袋瓜,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


  凌齊燁又道:「若是還有人聯繫你,先按兵不動。」


  哇,傳說中的反間細麽?她居然也有機會擔任這麼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他還說了些什麼?」大老遠地快馬加鞭親自趕來不可能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從老狐狸來別莊找她的那刻,凌齊燁便已從千暮口中得到了消息。之所以不動聲色不過是想知道他究竟搞什麼名堂,而流盈與他又是什麼關係。哼,以為他出了遠門,所處之地就可任他來去自如么。


  他自是相信流盈絕不會出賣序凌山莊,即使沒有很確切的證據,只憑藉著多年的看人經驗和他對她的信任。


  再者,以她在凌氏的表現,若她真是姦細,那周翰下的這步棋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失策的一招。


  他應該不知道他派來的人整天只想著吃和睡,以及該死的一直計劃著之前的跑路。


  微微蹙眉,義父義女么,那流盈的真實身份又是什麼,她怎麼好像真的不記得這些事情了。


  月流盈撓著頭認真想著周翰還與她說了什麼,好像就沒了啊……


  哦,對了,她頓時回想起來:「他還問我你為什麼會帶我下江南。」


  「嗯——」凌大莊主拉長音調,黑眸微眯,「你認為呢。」


  她該不會不知道緣由吧。


  「我?」月流盈用手指著自己,怯生生地控訴道:「肯定是你又想要壓榨我的剩餘勞動力,想著我幫你做事,所以便把我給帶來了,我說的可對。」


  她竟是這樣想的,凌齊燁莞爾,也好,沒有防備的心往往最容易攻破。


  「你是這般對那老狐狸說的?」恐怕另有說辭吧。


  想到自己隨口瞎掰的理由,月流盈眼神閃爍,她絕對都沒膽量說出來,否則被莊主大人以為她在自作多情那得有多尷尬。


  「我……我就說了不知道。」


  又是一個蹩腳的說法,看她那飄忽的眼神,凌齊燁大概就明白她所隱瞞的是什麼了。


  「還有嗎?」


  「他還……讓我去色誘你」月流盈一臉嫌棄地搖頭道:「這種任務擺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你哪是那麼容易就被色誘成功的人,真不知那個周翰哪來的把……」


  「恩,這條可以聽。」凌大莊主一臉嚴肅認真,給出一個認為十分中肯的建議。


  月流盈鬱悶至極,她在和他說正事,怎麼莊主大人一點也沒有像以往辦公那般,居然還在捉弄她,真是……太欠扁了。


  「什麼可以聽。」月流盈撅嘴,故意湊到凌齊燁面前與他近距離對視,「我要真色誘你,估計場面會很尷尬,還是不要做這丟臉的事了。」


  依莊主大人強大的定力,除非是他自願,否則她就是使出渾身解數,也決計是不可能實現的,屆時自己出賣色相不成還被鄙視一番,難道不是很尷尬的事麽?


  「你不試試看怎麼知道。」輕啟薄唇狀似挑釁。


  月流盈心跳猛地加速,莊主大人居然朝她放電,他現在是在反色誘麽?怎麼辦,她竟突然有種想把凌大莊主撲倒的想法。真是,莊主大人為何要長得如此俊逸非凡,冷冷的又酷酷的,這分明就是女生心中完美的白馬王子形象。


  只可惜她也只是有色心沒色膽,光是想著卻不敢勇於實踐。


  凌齊燁將臉湊得更近些,彼此間呼出的氣息似乎都能感受得到。


  「你在害怕!不敢試。」看她還是猶豫地揪著衣角,凌大莊主不介意再推一把,明明心底是喜歡他的,為何總是頑固抗拒。


  月流盈本來是打算放棄撲倒想法的,可被這麼一激,骨子裡的叛逆感又被拎出來了,傲嬌地抬起下巴道:「誰說我不敢的。」


  凌大莊主笑而不語,一副任君為之的模樣。


  劍眉修長,黑眸明睿,鼻樑高挺,薄唇輕抿,五官如精心雕刻般立體俊美,渾身散發出一種內斂而威攝的氣質,長得實在是引人犯罪。


  悄悄咽了咽口水,之前凌大莊主也招呼不打一聲地便吻了她,那她這次回敬一下應該不算霸王硬上弓吧,恩恩,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踮了踮腳,將小手小心翼翼地環過凌大莊主的脖頸,微微拉下他的身子,小嘴湊上去親上他的薄唇。


  凌齊燁眼眸中充滿了笑意,將主動權完全交給身邊的小女人,顯得極為配合。


  月流盈見凌大莊主竟然絲毫沒有抵抗,膽子逐漸肥了起來,美色當前,極品美男的誘惑力實在太大。


  可惜在唇瓣輕吻幾下后,卻始終撬不開莊主大人的齒關,像是突然與她耗上了似的,故意緊緊地抿著嘴,眸中笑意依舊。


  看她沒章法地亂吻一通,莊主大人終是不再與她為難,自覺撤開防線。


  可惜月流盈卻自動停住了,接下去她反而不知該怎麼辦。本來就從沒吻過人,這僅有的一點經驗還是從凌大莊主那兒偷師來的。


  漸漸鬆開雙臂,想想自己還是趕緊先溜了的好。


  把手從凌大莊主身上放下,離開他的薄唇,趕緊轉著身撤離。


  凌齊燁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芊芊手腕,這女人就這麼一走了之了麽。


  月流盈冷不防地被握住手腕,忽然有種方才拔了虎鬚的後悔感。


  還未來得及驚呼出聲,就被莊主大人困在懷中,俯身下去堵住她的唇輕啄。


  看他眼中玩味更甚,月流盈不禁懊惱,就說了自己不能調戲莊主大人的,現在好了,起了賊膽去挑戰凌大莊主的威信,結果他一個反調戲,自己便落得個如此悲劇下場。


  怒瞪了一眼罪魁禍首,都怪他一直挑釁自己,一時沒忍住才會壯著膽子去色誘。


  嗚,多麼痛的領悟!


  月流盈此時明明是瞪眼卻有種嬌嗔的意味,讓凌齊燁不免又是心下一動。


  忍住心中想法,他若是太急切會把這女人嚇跑的。


  美食嘛,通常都是細細品嘗才會領略其中滋味,精明的人自是深諳其道。


  莊主大人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月流盈心中有些發慌,掙開他的禁錮,不自然地撇開雙眸,道了聲:「我親了你,你也吻了我,算是互相扯平,兩不相欠了。」


  佯裝鎮定地離開,月流盈揚眉,說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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