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純粹胡扯
「略懂醫術而已。」秦離沖蘇正則笑道。
蘇正則瞥了張國軍一眼,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可是看得出秦離那針灸的手勢,絕對不止略懂而已,不過現在不合適說這種話題。
「何大川告訴我你被警局的人帶走了。」蘇淮淡淡地對秦離說,也算解釋了為什麼他和蘇正則突然出現在審訊室里。
秦離點點頭,笑眯眯地說:「我沒事,只是配合鄭警官調查而已。」
「好一個調查啊!」張國軍冷笑著站出來,上下打量了秦離幾眼,突然指著鄭華質問秦離,「這是怎麼回事?!你竟敢在警察局裡襲警?」
顧冰急忙替秦離解釋:「張副局,秦離他……」
「我沒有襲警,張副局恐怕是誤會了。」秦離打斷顧冰的話,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和鄭警官原本就相識,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況且鄭警官吧,咳咳,他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說到這裡,秦離故意停下來。
「繼續說。」張國軍不耐煩地催促。
秦離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暴露他人隱私,這不太好吧?」
「哼,我看分明就是你打傷鄭華!」
「哎,這我可沒有,我和鄭警官可是好朋友,剛才他玩得太過,有點受傷,我還替他治療呢。」秦離急忙解釋。
蘇正則很配合地抓住關鍵字眼,反問秦離:「玩?這是什麼意思?這裡可是審訊室,不是遊樂場。」
秦離懊惱地拍拍頭,說:「好吧,實話告訴你們,鄭警官有一點受虐傾向的嗜好。這次他說要親自審訊我,還說是張副局交代的,並讓顧警官出去,還關閉了監控。之後他就讓我把他銬起來……咳咳。」
在場的除蘇淮外,其他人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張國軍更是瞪大眼睛,指著秦離怒道:「胡說!」
「我沒有胡說啊,不信你問鄭警官。」秦離很無辜地看向鄭華。
「他已經暈過去了。」顧冰不冷不熱地插進一句話,特意看了一眼秦離,「蘇局長,張副局,還是先把鄭華送去醫院看看吧。」
張國軍死死地盯著秦離,他可不相信這番話,簡直是胡說八道,但那又如何,他現在抓不到秦離襲警的確鑿證據。
相反,因為他公報私仇審訊秦離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蘇正則,搞不好還會把自己交代鄭華對秦離動用私刑的事情扯出來!
要知道張國軍和蘇正則明爭暗鬥十幾年,當初兩人都還是副局長的時候,都緊緊盯著局長的位置。但在後來,他還是張副局,蘇副局卻成為蘇局長,穩穩地壓在他頭上!
所以,現在絕對不能再讓蘇正則抓住自己的把柄!
不過眨眼的功夫,張國軍已經在腦子裡權衡了一番,重新打量起秦離,哼,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仗著和蘇淮是同學,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遲早整死你!
「把鄭華送去醫院吧。」蘇正則揮手說道,又看向面色不善的張國軍,「張副局,無心女屍案一直是顧冰負責的,貿然讓鄭華單獨來審訊,鬧出這種笑話,實在丟警局的臉面。」
「哼,蘇局長的意思是怪我了?」張國軍背著手,臉撇向一邊。
「我只是提醒張副局而已。」蘇正則說得意味深長,「顧冰,以後這個案子由你全權負責!」
「是!」顧冰應道,扶著鄭華走了出去。
張國軍動了動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一甩手走出審訊室,思忖著要找岳龍商量一下,加緊把蘇正則這個老東西弄下台去,再借岳龍之手教訓秦離一頓!
審訊室里只剩下秦離、蘇淮和蘇正則三個人,蘇正則剛才一直在打量秦離,加上從蘇淮口中聽說的,這會兒對秦離充滿了欣賞之情。
「秦離,你的修為,恐怕是在我之上了吧?」蘇正則微笑著問。
秦離挑挑眉,卻並不是驚訝對方知道自己是修仙之人,只是覺得蘇正則的試探未免太過明顯。
於是他笑而不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蘇正則得不到答案,也不逼問,他之前聽蘇淮說過秦離這人,知道秦離修為高強,如今親眼看到對方,縱然自己也是修鍊多年之人,也不免為秦離身上那股氣勢暗暗心驚。
這是一種很強大的氣息,隨時隨地潛伏在周圍,如同黑夜裡蟄伏的野獸,讓人無知無覺!
若不是他也是修鍊之人,能感受到修者氣息,恐怕也會想張國軍一樣無知,把秦離當成普通的窮小子。
蘇正則拍拍秦離的臂膀,哈哈哈笑了幾聲:「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嗯……後天是我家老頭子六十五歲大壽,你也過來一起熱鬧熱鬧吧。」
秦離有點驚訝,也不待他回答,蘇正則就走了出去。
蘇淮扶了一下眼鏡,對秦離說:「我跟爺爺說起過你,他也挺想見你的。唔……也有點事找你幫忙。」
秦離「哈」了一下,一手插在口袋,慢慢往外走,撇嘴道:「看來你後面說的那句才是重點哪。對了,今天的事謝啦。」
要不是有蘇正則在,恐怕張國軍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蘇淮淡淡地嗯了一聲,也沒有虛偽地說不客氣之類的話。
回到學校已是中午,秦離懶得去食堂吃飯,於是打電話讓何大川給自己打包,何大川在電話那端嗷嗷直叫:「哈哈,秦哥,我就知道找蘇淮絕對能把你撈出來……」
「撈你妹!我又沒犯法,配合警方調查一下就行了。」
「是是是,我嘴賤。哎,秦哥,下周六就是校園歌手大賽了,咱們三個還沒去練過歌呢,今天下午正好沒課,去練練吧。」
「嗯。」
吃過午飯,秦離、何大川以及鄭謹言三個人終於把拖了許久的練歌計劃付諸於行動,直奔夜魅,要了一個大包廂,在裡面鬼哭狼叫了一下午。
第二天,除了秦離,何大川和鄭謹言的嗓子都啞得說不出話來,而讓他們沮喪的是,嗓子啞點沒關係,問題是三個人的唱歌水平都很一般,這可怎麼辦?
何大川深深地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