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這種選擇……還是會選的
聽到聲音，巨型喪屍很是疑惑，剛剛才搞死一個小蝦米，怎麼又有小蝦米出現，莫非自己的體型就真的如此沒有排面嗎？
誰看到都毫不畏懼？
「嗬嗬」
低沉的吼聲在空曠的環境中傳遞著。
林凡望著眼前的巨型喪屍，驚嘆對方的體型如此龐大，又擔憂著這樣的喪屍到底有多少，末世中的喪屍進化方向千奇百怪，處處往著想要將人類逼上絕路的方向發展著。
先不說什麼。
拿起相機開始拍攝，將對方如此龐大的體型拍攝下來，要不是周圍有對照物，恐怕就算有人看到照片，也未必會相信，能有如此龐大的喪屍。
咔嚓！
咔嚓！
以他現在的技術，早就今非昔比，無需對方穩定配合，只要適當性的停頓數秒，就能拍攝完美。
搞定開局，接下來就是交流。
「你好啊，你知道1+1等於幾嗎？」林凡詢問著，想知道巨型喪屍到底有沒有智慧。
看它大怪頭的模樣，腦袋光禿禿的，往往禿腦袋的，都是很聰明的。
如果對方有智慧，他倒是想跟對方好好的聊一聊。
巨型喪屍如燈籠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凡，抬著腳，狠狠朝著林凡頭頂落下，瞬息間，遮天蔽日，巨大的黑影籠罩而來。
在如此恐怖的體型下，哪怕是經過晶體加持的車輛，怕是都要被踩的稀巴爛。
轟隆！
地動山搖。
以林凡為中心，地面浮現裂紋，如蛛網般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著。
巨型喪屍發出怪異的笑聲，顯然是在享受著虐殺螻蟻的快樂。
「好強的力量，破壞力的確驚人，雖說落腳的速度不夠快，但是在如此龐大的覆蓋面的情況下，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躲避的。」林凡單手撐著巨型喪屍落下的腳面，稍微用點力，巨型喪屍無法穩定身形，向後退去，一屁股蹲坐在地面。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巨型喪屍有點懵。
顯然沒想到，竟然會被它認為的螻蟻的玩意掀翻在地。
這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吼」
巨型喪屍咆哮著，音波震動四方。
「它到底是如何進化到這種地步的？」林凡沉思著，所有的喪屍都是由人轉變而來的，體型的大小就在那裡，就算出現肉體異變的情況，也不可能膨脹到幾十倍吧。
這問題很複雜，還真想不出來。
如果讓祝成來看，或許能看出對方進化的路線。
想到這裡。
他感覺自己有必要，將巨型喪屍帶到祝成的面前。
消滅喪屍是必然的事情。
但更重要的是分析喪屍的情況，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知道喪屍的進化發展路線，才能更深層次的了解喪屍這種群體的進化情況。
覺醒者的路線暫時就那些。
力量，速度，偽裝，操控，精神，念力，治療，信息，腐蝕，預知。
已知的就是這些。
其中力量，偽裝，精神，念力，信息，預知用到的最多。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懵逼中的巨型喪屍恢復過來，暴怒的它揮動著手掌，想要將螻蟻的天靈蓋打爆，蒲扇大小的手掌從天而降，裹挾著風的破擊聲，勢頭兇猛，絕對蘊含著極其恐怖的破壞力。
轟隆！
巨掌落下，依舊被他單手抵擋，只是那股極強的衝擊力，直接導致以林凡為中心的地面凹陷下去，形成深坑。
這種力量對林凡而言不過如此，但是換做對覺醒者而言，真的很可怕，屬於難以想象的災難。
「喂，你除了力量的爆發，貌似就沒有別的能力嘛？」他詢問著，對此表示疑惑。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那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
「嗬嗬」
巨型喪屍低吼著，是對林凡的一種憤怒，沒有拍死對方的感覺很不爽，可能脾氣也在躁動著。
「原來真的是這樣，那跟你相處，真的是在浪費時間呢。」
林凡緩緩拔出背後的霜之哀傷，刷的一下，消失在地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一躍而起，出現在巨型喪屍雙腿間，劍芒閃爍，形成絲線。
噗嗤！
斬斷對方的雙腿。
威武不凡的巨型喪屍轟然倒地，而在倒地的片刻間，又是一劍揮出，斬斷巨型喪屍的一條手臂。
如此體型，哪怕是肢體，都是龐大的，甩落在地面，粘稠的血水，嘩啦啦流淌著。
林凡望了一眼，無法起身，想靠著一隻手臂爬行的巨型喪屍，並未理睬對方，而是拿出衛星電話撥通給老鍾。
電話撥通。
「老鍾，你們到郊外等我，我帶一頭奇怪的喪屍回來，讓祝成幫我看看。」
「……」
「行，很快就回來。」
掛掉電話。
朝著巨型喪屍走去。
如今的巨型喪屍依舊在咆哮，怒聲嘶吼著，甚至在用唯一的一條手臂拚命的朝著遠方爬去，沒有斷肢重生的能力，被斬斷成這樣，真的很慘。
「你想逃跑的想法我知道，但很可惜，我不能放你走，你的用途還是比較大的。」
他抓著巨型喪屍的手指，真的粗壯，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我們走。」
話音剛落。
拖拽著巨型喪屍一躍而起，跳躍到遠方，落下的時候，巨型喪屍轟隆的砸落在地面，這點碰撞對巨型喪屍而言，應該是小打小鬧。
他回頭觀察著。
巨型喪屍口腔里溢出粘稠的血液，應該是喪屍都有這種吐口水的習慣，倒是不用介意。
回黃市的路途雖遠，但只要抱有著回家的心，不管多遠的路程，很快就會到達。
……
老鍾他們已經在等待，背靠著鋼鐵猛獸，抽著煙，望著遠方。
啪嗒！
老鍾嘴中的煙掉落在地。
「什麼東西啊？」
遠方，黑嗚嗚的，看著像座山，但絕對不是山，哪有山起伏不定的，而且還越來越近。
眨眼間。
林凡跟他們碰面，將巨型喪屍扔在地面，又是一劍斬斷最後的手臂，變成屍棍的巨型喪屍無法動彈，只能低沉的嘶吼著。
「林哥……這玩意好大啊。」董佳驚呼著，眼珠子瞪得滾圓，眼前的巨型喪屍一排門牙缺少一顆，看著有點滑稽，漏風的門牙並不好看，哪怕對方真的很兇惡，可是在缺少一些東西后，就會變得稍微有點意思。
林凡道：「在外面遇到的喪屍，身高要有二三十米，渾身都是暗紅的肌肉，充滿很強的爆發力，就說老鐘的能力達到第五階，真要硬碰硬，還真未必能擋得住。
老鍾眨著眼，感覺自己已經成為等級單位，好多次都拿他比較，說實話，有種淡淡的無奈。
當然，他對此沒有任何異議。
能做表率很是樂意。
葉倩道：「這種體型的喪屍，力量強度絕對不是我們能硬碰的，想要戰勝，只能智取。」
祝成早就被眼前的喪屍驚的嘴巴都成『o』形了。
在末世中混到現在，還真從未見過這種體型的。
唯一能趕超的就是領主型喪屍形成屍球，那樣的高度同樣讓人望塵莫及，但那些都是一頭頭普通喪屍匯聚而成的，不能算是單獨的整體。
「祝成。」林凡喊著。
「哎，我來了，林哥。」祝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林凡指著巨型喪屍道：「你看看這喪屍的情況，到底是如何進化而成的，我看它的體型明顯就是超標了。」
「好的，我來看看。」
祝成歡喜的很，覺醒能力后的他，就是幫助團隊尋找喪屍，但他認為這種情況無法體現出他能力的真正用途。
如今林哥找到他，他就感覺是自己發揮能力的時候了。
凝神望著眼前缺少門牙的屍棍。
各種信息出現。
「林哥，眼前的喪屍被稱呼為【破壞者】，是由【坦克】進化出來的，晶體的顏色是褐色，現在的它還有三種進化路線，分別是【毀滅主宰】，【畸形者】，【污染者】。」
「其中的【毀滅主宰】是完美的進化路線，另外兩種屬於基因突變的失敗方向，出現未知的畸變。」
祝成將他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坦克】進化而成的，的確只有那種喪屍會進化到這種品種。」林凡想了想，的確是這種情況，換做別的喪屍，還真進化不到這種地步。
不過【破壞者】後面的進化稱呼，感覺好像很不得了啊。
【毀滅主宰】。
一聽這稱呼就知道絕對很厲害。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他一劍。
老鍾道：「喪屍進化的跳躍性好強，圖冊里的【坦克】才那麼點高，稍微進化一下，就增高那麼多，感覺比我們覺醒者還要猛。」
祝成搖頭道：「不能這樣說，喪屍想要進化很難的，這傢伙可能是自身的基因較為完美，才能進化成功，我看到那麼多普通喪屍，都有進化路線，但是它們就進化不了，就是自身的局限性，限制了它們的進化。」
林凡拍著祝成肩膀，「厲害，你這能力太厲害了，任何喪屍在你面前，那都是無所遁形的，你得好好努力才行，繼續提升能力，只要能力得到提升，就能更強了。」
聽著林凡的誇讚。
祝成昂著腦袋，鼻子好像變長似的，「嗯，肯定的，我一直都有努力。」
不知為何，祝成有種感覺，雖然我不能打，但是大家都很誇讚我的能力，這讓他對自己的能力越發的自信。
曾經經常玩遊戲的林凡知道，想要發展的順利，就要多誇輔助，輔助有衝勁，那麼就會發展的很好。
破壞者還在憤怒的嘶吼著。
人類就在眼前。
可它卻沒有任何辦法，真的好氣的。
林凡朝著【破壞者】走去，沒有任何用處，就將其徹底的消滅掉吧。
首先他一劍斬開對方的腦袋，取出其中的一枚褐色晶體，至於如此巨大的體型擺放在這裡，也是礙眼，甚至對環境會形成影響。
想都沒想，揮著手中的霜之哀傷，形成劍芒大網，直接將【破壞者】的屍體覆蓋，噗嗤一聲，血肉分解，化作血沫灑落的滿地都是。
這樣的處理算是最環保的。
【擊殺破壞者】
【點數+60】
搞定，收工。
林凡給劉濤打過去電話，告訴對方已經將喪屍消滅，他已經回到黃市。
對於劉濤他們而言，聽到這樣的消息，只能震驚的眨著眼，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真正的效率吧。
他們對林凡的實力有模糊的了解，哪怕僅僅只是模糊的一點點，林凡在他們心裡，依舊是那種無所不能的存在。
任何危險都能解決。
此時，林凡跟老鍾他們分道揚鑣，他繼續去清理周圍城市的喪屍，各自干著活，只要慢慢的努力，終有一天會將所有的喪屍都清理掉。
夜晚。
回到家裡的林凡，陪著萌萌玩耍一段時間，然後沖著奶粉將孩子哄睡后，便開始記錄著今天所看到的喪屍情況。
祝成說的細節都記錄下來。
【坦克】喪屍的進化路線，跟進化后的稱呼。
細節決定一切。
圖冊就是給無數倖存者看的。
沒有一點點的保留。
就在此時，衛星電話響起。
接通。
「喂，你好，這裡是黃市陽光庇護所，我是林凡，請問你在哪？」
林凡見是陌生號碼，腦海里想的就是肯定有人在求救，需要他的相助，對此，他表現的很是積極。
「桀桀桀桀……」
林凡有點懵。
這樣的笑聲經典的反派啊。
「你好。」
林凡試探性的詢問著，有些不懂對方的情況，好端端的發出如此詭異的笑聲幹什麼？
聽著怪難受的。
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詢問，就是希望能得知具體的情況。
「林凡，你知道我是誰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有種混音，宛如惡魔為了營造恐怖神秘感的那種。
「你是……秦嶺。」林凡停頓數秒，果斷說道。
短暫的靜音。
「你怎麼知道？」
很顯然，對方很震驚。
林凡無奈道：「在末世中，能像你這般無聊的，我真想不出還有誰，前段時間我給你電話，你那邊無人接通，為什麼現在打電話給我了，還是說你想跟我碰面交流？我認為你該選擇相信我，現在的你在末世中的所作所為都是錯誤的，最終有一天，莪們將碰面，在碰面的那一刻，你所做的錯誤事情，都將在那一瞬間爆發。」
說的很直接。
就是希望對方能明白。
他一直都在勸解著很多倖存者，有的聽從他善意的勸解，放下手中的武器，來到黃市監獄，接受法律的制裁，好好改造，爭取能夠重回自我，爭當新時代的優秀市民。
「桀桀桀桀……」秦嶺繼續發出反派的笑容，「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
林凡皺眉，討厭對方發出的聲音，「桀桀桀桀……」
他咧著嘴，發出跟對方相同的聲音。
秦嶺：……？
有點受到冒犯了。
「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嗎？」秦嶺繼續問著。
林凡：「桀桀桀桀……」
「你什麼意思？」秦嶺的語氣逐漸不友好了。
林凡道：「如果你不跟我桀桀桀桀，我就不跟你桀桀桀桀……稍等，孩子醒了，被你的桀桀桀桀聲給嚇到了，等我一下。」
他放下電話，熟睡中的萌萌應該是被嚇醒了。
畢竟這『桀桀桀桀』聽著就感覺陰森恐怖的很，孩子心靈很幼小，哪裡受得住這樣的恐慌。
「哦哦，萌萌乖。」林凡抱著萌萌輕輕的晃動著，哄寶寶需要耐心。
他的聲音順著衛星電話傳到了秦嶺那邊。
聽著那邊在哄孩子睡覺，對秦嶺而言，屬於一種蔑視。
片刻后。
萌萌熟睡。
他輕手輕腳的將萌萌放下，蓋好小毯子。
拿著衛星電話來到陽台，關上陽台門，目光望著屋內熟睡中的萌萌，以防孩子亂踢毯子，蓋在口鼻上。
「好了，繼續交流，你的情況我不知道，如果你遇到困難，可以找我。」
林凡繼續跟秦嶺交流著。
許久沒聯繫的秦嶺到底在做什麼？
他是不知道的。
但絕對沒有任何一件好事。
「困難？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現在是有多麼的舒服，多麼的興奮啊。」
秦嶺表現的很是亢奮，沒有見面，聽聲音都能聽出來。
林凡分析著，不太確定的問著，「你不會是融合了喪屍基因，形成半人半屍的模樣吧，擁有著喪屍的能力，但同樣喪失了正常人類的身體。」
秦嶺：？？？
他突然發現明明沒有見過，但是怎麼感覺對方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
「你們在研究這方面的情況嗎？」秦嶺忍著心中的震驚，表現的很平常。
林凡道：「沒有，只是遇到過而已，況且你不是一直在抓捕倖存者研究這方面嘛，能讓你如此喜悅，說明你有了極大的收穫。」
「聽我一句勸，收手吧，你把握不住的。」
「人類基因跟喪屍基因融合是很不穩定的，很容易出現問題，比如肉身發生畸形，沒有人樣，渾身流淌著噁心的膿液，想變回來都無法變回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還加重了語氣，「唉……真的很噁心的。」
啪嗒！
忙音傳來。
電話竟然被秦嶺掛斷了。
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蜘蛛老巢里一樣，扭曲的血肉粘連著牆壁，形成肉網。
而他現在是沒有雙腿的，下半身就是碩大膨脹的肉球，上半身跟肉球相連，的確有粘稠的液體順著肉球表面流淌到地面，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硬塊。
一旁的金教授如同管家似的，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
就跟一根木頭似的，沒有任何想法。
老闆變成這逼樣也是他沒有想到的，竟然佔據了先前吞噬老闆的母體意識，變成就算連他現在都無法測評的模樣。
秦嶺看著不遠處的鏡面，完美的將他的模樣折射出來，依舊存在一絲絲人性的他，發出憤怒的嘶吼聲。
咔嚓！
遠方的鏡面直接破碎。
「該死……」秦嶺怒視著金教授，「到底何時才能讓我變成完美形態，我讓你找的，到底有沒有找。」
雖說擁有了可怕的實力，但是他現在的形態還不是最為完美的。
既然已經變成這樣。
那麼就要追求完美，林凡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
沒有正面發生衝突，但也知道林凡的實力很恐怖，以他目前的實力，肯定是無法對付的，真要遇到只有死路一條。
金教授道：「老闆，我們正在尋找，聚集地那邊正在進行養蠱模式，已經出現一位值得關注的覺醒者。」
刷！
秦嶺陰寒的眼神注視著對方，「聚集地不是已經發生暴亂，徹底毀滅了嗎？」
「沒有，有一個人以血腥的手段壓制了現場剩餘的所有人，所以想將他當成重點培養，在養蠱計劃中，將他培養成蠱王的存在。」金教授說道。
「為什麼我不知道？」秦嶺的眼神讓金教授很是害怕，那是看著獵物的眼神。
「老闆，這還在嘗試階段，暫時還沒有任何成效。」金教授急忙解釋著，真怕老闆看他不爽，直接用血肉觸手將他捆綁起來，然後活生生的吞掉。
別以為不可能，老闆的脾氣喜怒無常，偶爾有人類的理智，更多是喪屍本性的瘋狂。
秦嶺注視金教授片刻后，便逐漸平靜下來。
金教授猛然鬆口氣。
真怕老闆生氣。
但現實就是如此的，沒有確定的事情，還是別說出來的好，還有別的分部，還不知道老闆的情況，如果知道老闆已經變成這樣，怕是嚇都要嚇死。
搞跟喪屍有關的研究，最後老闆竟然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肯定會驚呆的。
只是想到林凡的時候。
金教授同樣恨啊。
他有兩種想法。
第一種就是倖存者中的覺醒者進化，屬於一群覺醒者中出現最強的存在。
第二種就是喪屍養蠱，看看喪屍的進化到底是如何進行的，會不會出現喪屍同食，出現最為霸道的喪屍，根據已知的喪屍中的種類融合型喪屍，能夠啃食別的喪屍得到能力。
但就算是融合型喪屍，也分情況。
反正想要拿融合型喪屍做實驗，以老闆的能力還不夠格，這是喪屍階層的情況。
融合型喪屍的晶體是彩色，但是晶體上的顏色，會根據融合的能力而決定有多少種顏色，完美的融合型喪屍晶體到底有幾種顏色，暫時還真的不知道。
因此。
一直以來，金教授都在默默的收集《喪屍圖冊》的最新版本，看看裡面是否有相關的介紹。
當然，他也知道那專門用人類基因跟喪屍基因融合的組織，竟然在搞這種研究，想想他們老闆真的是天命之選，明明被吞噬，完善前主人的基因，沒想到竟然被佔據了主導意識。
真的是沒想到。
……
夜晚的聚集地很寧靜。
所有的覺醒者都拉聳著腦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房屋裡，那裡有尊可怕的殺神居住的。
現場存活的覺醒者，無法忘記那一天的情況。
真的太可怕。
為了一枚淡金色晶體，所有人都瘋狂了，都已經殺紅了眼，死傷無數，場面瞬間亂成一片，而就在此時。
一位殺神出現，這傢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象到的。
以前並沒感覺他有什麼厲害的。
誰能想到這傢伙竟然雙手持著彎刀，如入無人之地，鋒芒閃爍，不斷的收割著周圍的倖存者，那一刻，很多腦袋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轉。
最終所有覺醒者都被殺的膽寒。
不敢有任何寸進。
老老實實的看著對方將那枚淡金色晶體收入囊中。
從那一刻開始。
所有人都害怕了對方。
屋內。
一位年輕人坐在那裡，拿著毛巾擦拭著兩柄彎刀，動作很緩慢，神色很平靜，他的容貌很一般，放在人群中，那也是毫不起眼的那一位。
可就是毫不起眼的，卻是最能容忍的。
他叫郭開，一直都待在聚集地中，以往陸豪是覺醒者第一名的時候，他就表現的很低調，哪怕被人欺負，也是乖乖的退讓開。
後來陸豪死去。
季秋月她們成為覺醒者第一，他依舊低調的很。
直到季秋月她們離開，留下一枚淡金色晶體讓人爭奪的時候，他知道這是對方故意留下的，就是希望他們相互殘殺。
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動手了。
因為他缺少淡金色晶體，他的能力已經達到第三階段。
這種階段真要曝光出來，那也是能進入排名的，甚至前幾位都沒問題，可就算有這樣的實力，依舊低調的很。
就是深知槍打出頭鳥。
誰主動冒出頭，必然會成為目標。
咯吱。
門被推開的聲音。
一位男子緩緩走來，「很多人都想知道聚集地的幕後之人是誰，他們都沒有找到，唯獨你找到了我，你的隱忍真的讓人嘆為觀止。」
郭開沒有說話，隨後將擦拭好的兩柄彎刀收入腰間，轉身看著男子，「是嘛，可惜，同樣有很多人都沒有想到，掌控聚集地的幕後黑手，竟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一群覺醒者被你玩弄在鼓掌間，這對很多人而言，都是一種恥辱啊。」
男子微笑著，眼神中閃爍著光輝，「可惜啊，還是不如你。」
刷！
郭開出現在男子面前，原本已經別在腰間的彎刀抵在對方頸脖處，刀刃稍微撕開一點點傷口，「我問你，淡金色的晶體有沒有了。」
「沒有了，最後的都給你了，你該知道淡金色晶體的價值，那可不是普通喪屍能夠擁有的。」男子說道。
郭開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片刻后，緩緩放下手中的彎刀。
「諒你也不敢欺騙我。」
男子微笑道：「好好休息吧，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夥伴，當找到的時候，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送給你的。」
「關好門，聲音給我小點。」郭開說道。
男子轉身離開，緩緩的關上門，站在陰暗的走道，抬起手，小拇指伸長，輕輕刮掉沾在頸脖處的血跡，放到嘴裡。
笑著朝著陰暗的走道深處走去。
普通人？
這個普通人說的實在是太好了。
他的策略被打亂，但只要聚集地還在，一切都能照舊，但是誰能想到這群覺醒者中，竟然暗藏著一位老陰比，腦瓜子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很多，真的找到了他。
不得不說，很無奈。
但策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隨時改變策略是很普遍而又正常的。
就看這一位是否能夠真的讓他感到驚喜。
……
詭異的庇護所。
外面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以往這樣的環境只會讓吳浩感到安心，但現在這種安心早就蕩然無存，只感覺自身被無盡的黑暗籠罩著似的。
他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
直勾勾的望著盤子中的兩根香腸，要是先前還不知道的時候，他早就狼吞虎咽的啃食著，可是現在，得知這裡面的肉都是些什麼東西的時候。
他是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甚至還有種想要嘔吐的衝動。
他端著水杯，咕嚕嚕的將水喝掉，緩解口渴，只是肚子里已經沒有食物，飢餓感很是痛苦，必須得想辦法搞點吃的。
否則別說先想辦法逃離這裡。
餓都能餓死在這裡。
突然。
他看到房間的角落，有一隻老鼠啾啾的溜達著，看到這情況的吳浩想了想，又摸了摸肚子，咬了咬牙。
瑪德。
最終將朝著老鼠伸出罪惡的毒手。
肉腸他是不可能吃的。
這裡面的玩意，想象就感覺恐怖的很，趁著還有蠟燭燃燒著，開始烤老鼠。
他已經在這裡找到一份工作，就是清掃整個庇護所路面的衛生，在末世中哪裡還需要掃大街，可就是有這種讓人聽了就感覺可笑的工作。
剛好，他能趁著這種機會摸清楚這裡的情況。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
已經找到一位合適的目標，一位帶著孩子的婦女，是在看管物品的地方搞清潔，她想慢慢接觸到對方。
畢竟為了孩子的未來，這位婦女應該會選擇正確的結果吧。
就在他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
老鼠好像已經烤熟了。
看著外面一層黑漆漆的玩意，他就想吐，但是……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能有什麼好想的。
要麼吃老鼠。
要麼吃肉腸。
這根本是不用想的事情，就知道該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