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有好戲看
「晚上洛斯家族有宴會,來當我的舞伴,不接受拒絕。」說完,那邊直接將電話掛斷。
阮歌目光一抹冷意,他這是在出什麼幺蛾子,讓一個殺了洛斯當家的人,去參加洛斯家族的宴會。
是去當靶子給人家戳嗎?
圓圓與晏子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不在多說,快速的消化食物。
看來小洛斯是看上我們家的火狐狸了,恩,晚上一定有好戲看。
如果阮歌知道,自己的兩個好姐妹已經將自己當成了馬戲團的猴子,會怎麼想呢?
快速的解決掉午餐,阮歌直接再次切入進會所,發現安全系統真的沒有了。
圓圓也跟著進入了Y的電腦,這是什麼。
天哪,他好變態,趕緊關掉,萬一被狐狸看見了,恐怕就要真的發瘋了,畢竟狐狸為了自己的妹妹阮綿什麼都幹得出來。
阮歌不知道圓圓看見了什麼,但是能感覺到一定是什麼不好的東西。
「你發現了什麼?」阮歌直接問道。
圓圓楞了一下,趕緊搖頭,「沒什麼,就是一些平常的資料,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真的?」阮歌目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
頓時,圓圓求助的看了一眼晏子。
晏子搖了搖頭,表示我無能為力,誰不知道阮歌多麼護短。
圓圓圓圓的臉蛋頓時垮了下來,無奈之下,只能將那份文件傳給她。
阮歌打開一開,只聽啪嚓一聲,手邊記錄的筆被攔腰折斷。
隨即起身穿上風衣就要朝著外面而去。
圓圓和晏子起身更快直接將她攔了下來。
「我知道你現在很憤怒,但是我認識的狐狸,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晏子直接一瓢涼水潑了下來,瞬間,阮歌冷靜了下來。
她目光一抹冷意,「綿綿恐怕是被盯上了,想必Y已經知道綿綿的所在地了,我們明天直接回A市。」
阮歌坐在了沙發上,瞬間感覺渾身無力的感覺。
當初將阮綿送走,就是為了不讓她參與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中來,但是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有些事,不是你不想,就行的。
想到這裡他腦海中瞬間感覺道一股疼痛。
晏子開到她臉色變的慘白,趕緊遞給她一杯水。
「狐狸,你既然把綿綿託付給了那個人,你就應該明白那個人的本事。」
阮歌點點頭,嘴角一抹苦澀,自己這真是關心則亂,想必晏子早就想跟自己說這件事了,但是這麼久才開口,任由自己折騰,想必也是太過在乎。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我去洛斯家族的宴會。」
晏子點了點頭,她知道冷靜理智的火狐狸已經又回來了。
圓圓瞬間放下了心,還是晏子威武霸氣,剛才自己真的是擔心狐狸就那麼衝出去了。
見過那個人之後,她才明白她們還太弱,面對那種人根本沒有把握可以撤退。
阮歌面色漸漸的恢復過來,也不再多說,摸了摸圓圓的頭,剛才自己那樣肯定嚇壞她了。
圓圓不像晏子,圓圓其實有點像綿綿,都是那種讓人忍不住去保護的人。
「那就準備晚上的宴會禮服吧,狐狸一定是今晚上最漂亮的女人。」圓圓臉頰紅紅,一副很是興奮的模樣。
聞言,阮歌目光閃過一抹無奈,圓圓這少一根筋的毛病也是挺好的,心裡不裝事,沒什麼煩惱。
晏子看到她這樣,嘴角忍不住一笑,也只有狐狸會以為圓圓是個小笨蛋。
琳琅園。
嚴加失魂落魄的坐在沙發上。
屋內的糖糖起來的時候,發現他這副模樣,很是擔心,「怎麼了?」
嚴加沒有說話,整個人很是頹廢。
就在剛才,那個人死了,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雖然自己恨她對婉芝做的事情,但是也沒有想過她就這麼死去。
糖糖看著他這樣,以為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她的情緒很是暴躁,拚命的壓抑。
「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難道你不當我是你老婆嗎?」
話音一落,嚴加嘴角一抹苦澀,「都到這個時候了,不要和我鬧了好嗎?」
話中帶著一絲懇求,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情緒。
聽了這句話,糖糖的心彷彿被巨錘擊中了一般。
她不再多言,她內心有種感覺,再問下去,現在的一切將不會再存在了。
糖糖不傻,相反她很聰明,在這種時刻她依然壓抑住了內心的暴動。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嚴加情緒也恢復了過來,看著一旁一直安靜不動的糖糖。
想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忍不住在心中罵著自己真是一個混蛋。
那個人是你老婆啊,與你結婚之後,沒有被你千嬌萬寵過,有了你的孩子,竟然還要顧慮你的情緒。
嚴加目光閃過一絲愧疚,「老婆,對不起。」
糖糖目光一愣,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吧,吃完你去休息下。」
嚴加剛想抓住她的手,卻被糖糖躲開了。
糖糖現在心裡很矛盾,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嚴加也明白自己太過分了,只是內心一陣空虛。
「糖糖,昨天晚上我母親去世了。」
話音一落,只聽,「啪嚓!」一聲碗掉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糖糖眼神唰的一下落下了,朝著他看了一眼。
「怎麼不早告訴我。」
糖糖甚至沒有問你怎麼會有一個母親。
嚴加嘴角一抹苦澀,「她在婉芝去世之後,就忘掉了一切,一直在療養院休養。」
糖糖立刻明白了些什麼,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嘛?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為什麼自己永遠比不過她。
糖糖指甲緊緊的扣著自己的衣服,有種想要崩潰的感覺。
嚴加沒有發現糖糖的不對勁,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糖糖,我從此之後只剩下你和我們的孩子了。」
糖糖溫婉一笑,只是她自己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麼苦澀。
碎裂的碗片還地上,嚴加絲毫沒有發現,這對於孕婦來說有多麼的危險?
今天,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徹底忽略掉了。
糖糖突然覺得,自己用盡全力爭取到的男人,真的屬於自己嗎?
指甲劈裂,糖糖感覺到錐心的疼痛,眼淚有些控制不住,卻被她強撐著流進了眼睛里。
「你先休息下,我做好飯叫你。」糖糖撐著自己的身體,朝著他說道。
嚴加點了點頭,「恩。」他很疲累,心神俱疲。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糖糖整個靠在櫥柜上,眼淚流了出來。
太痛苦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用胳膊堵住自己的嘴巴不發出一絲聲響。
發泄過後,將眼淚擦開,用掃帚小心翼翼的將碎片掃進了垃圾桶。
然後開始做起了早飯。
自從當了孕婦,好久都沒有做飯了。
嚴加根本不允許自己進入廚房。
看來今天,他已經顧不上自己了。
想到這裡,糖糖的眼淚似乎又要流了出來。但是卻被她壓制了回去。
屋內的嚴加此刻也很是不好受。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張張臉龐。
婉芝的,黃英的,那個孩子的。
突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也不過才躺了幾分鐘,卻彷彿過去了一生。
嚴加拉開抽屜,想要找一顆煙,卻突然想起,煙只有書房有。
最近的精神狀態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絲毫不會懷疑哪天自己會瘋。
他眼眶發紅,看著窗外,太陽已經升起。
嚴加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溫暖,只有無盡的冷意。
糖糖打開門,看著坐著的嚴加。
「怎麼不睡。」
她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話語放的很輕,絲毫沒有一絲剛才的悲傷。
「睡不著,你不在。」嚴加嘴角一抹笑,面容溫潤。
糖糖目光淡然,「睡吧,不是還要處理事情。」
嚴加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是卻說不出她哪裡不對勁。嘴角漾起一抹苦澀。
自己是不是一直以為她是軟糯的,從來不會與自己計較。
但是常常忘了,其實她也會難過,只是每一次都用溫婉的笑容掩蓋了。
嚴加開始自我反省起來,嚴許回來了,沒等他的報復,自己已經開始自亂陣腳,覺得對不起婉芝,所以辜負了糖糖。
如今難道真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
一瞬間,嚴加彷彿想通了什麼事情。
「老婆。我錯了。」嚴加整個人彷彿委屈的大熊一般,眨眼睛望著她。
糖糖瞬間愣了一下,自己還能相信嗎?
「老婆,你要讓我跪搓衣板嗎?」
糖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溫婉的臉龐,變得很是柔美。
「不用了,堂堂大律師跪搓衣板,會被別人恥笑的,我可不想別人說你是耙耳朵。」
嚴加看到她已經恢復了情緒,直接上前,將她抱在了懷裡,小心翼翼的避開了肚子。
「我就知道老婆捨不得我跪搓衣板。「嚴加得寸進尺的說道。
糖糖目光一抹無奈的,揉了揉他本來就亂糟糟的頭髮。
嚴加甘之如飴,必定只要能哄好老婆其他的都是無所謂的。尊嚴這個東西在老婆的面前算什麼?
糖糖嘴角的笑容加深,「去洗個澡,然後我陪你去醫院。」
嚴加剛想說孕婦去醫院不好,突然又想到了什麼,也不再多說。
「好。」
嚴加很乖,直接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