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回憶

  阮歌快速的卸妝,直接從窗戶中跳了出去,整個人摔在了夥伴準備的小型氣墊上,快速的撤離。


  上了車,只見,一個黑髮,褐色水晶眸的男子已經在車上坐著。


  「合作愉快。」那個男人的聲音略微帶著些許低沉,彷彿上好的陳年佳釀一般。


  阮歌嘴角一抹冷笑,「貝魯,記住我們的交易,如果我還能再見到洛斯家族的任何一個人,你就是下一個洛斯。」


  說完,直接下車,上了另一輛車。


  被威脅的貝魯,目光一抹欣賞,看著離開的那輛車。


  「走。」低聲的命令,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狐狸,你真是太快了。」一個圓圓臉蛋,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的女子撒嬌一般的抱住她。


  阮歌看了她一眼,一聲嘆氣,不知道綿綿現在如何。


  「你怎麼不理我,又在想你那個妹妹了,不是我說你,你明明有保護她的能力,幹嘛把她送走。」


  阮歌聽著不斷地嘮嘮叨叨的話語,嘴角一抹淺笑。


  「圓圓,你這樣很像是黃臉婆。」


  圓圓一聽到這三個字,眼神頓時變得哀怨起來,真不知道哪有這樣的人。


  「狐狸,你這麼毒舌,一定嫁不出去。」


  阮歌才不在乎,男人這東西,從來不可靠。


  她只要保住阮氏,保住妹妹就好,其他的人或事情不再她的考慮範圍之類。


  圓圓看到她這樣一副模樣,瞬間知道自己不小心越了界限。


  「好了,狐狸這麼美,這麼能幹,肯定有個好男人的。」


  「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嘴縫個拉鏈。」阮歌美眸微微眯起,帶著一絲玩笑般的警告。


  圓圓一聽到這話,頓時啥也不敢說了。


  二人很快的回到了基地。


  開門迎接她們的,是一個長相很美,很個性的女子。


  「晏子,你都不知道我都憋了一路了,狐狸特別壞,要給我嘴巴安上拉鏈,不許我說話。」圓圓一雙眼睛布滿了委屈,不斷的朝著她控訴阮歌的暴力行為。


  晏子聽到這話,淡淡一笑,「你現在還能說話,表示她什麼都沒有做不是嗎?」


  「晏子,你也學壞了,你怎麼能好的不學,卻學護理的毒舌呢?」圓圓更是委屈了。


  「晏子,我讓你看著阮氏的波動如何了?」狐狸手中拿著一本雜誌,朝著她問道。


  晏子目光冷了一下,「有人往阮氏注資了,這個人你認識。」


  「秦宴。」晏子淡淡的說道。


  話音一落,阮歌絲毫沒有什麼感覺,「是他,應該是應宸的幫忙。」


  「就是你妹妹救得那個人。」晏子目光一抹疑惑的問到。


  「是他,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要儘快回A市了,想必商場的戰場已經打響了,如果不是這次太嚴重,我也不會這個時候離開。」阮歌目光一抹無奈,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春風吹又生,那就斬草除根吧。


  想到這裡,她講雜誌隨手甩在了桌子上,拿起一杯咖啡喝了起來。


  圓圓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真是悶啊。


  就這時,電話響起,阮歌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江雁。


  她嘴角的冷笑加深,接起。


  「有事?」


  「我要回來了。」那邊的男人溫潤的說道。


  「哦。」阮歌淡淡的應道。


  「你就這麼不希望我回來嗎?」那邊的男子話語中壓抑著噴薄的情緒。


  「呵,你回不回來和我有關嗎?

  「你是我的未婚妻。」


  「要加個前字,有事嗎?沒事掛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了。」


  說完,阮歌乾脆利落的將電話掛斷,有些事不提起,不代表忘記。


  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又怎麼可能複合。


  晏子與圓圓看到她這樣,都圍了過來。


  「難受就哭吧,你從來都不哭。」


  「狐狸,哭出來就好了。」


  阮歌一抹哀傷的笑容,哭,她從來都不知道怎麼哭,小的時候,明知道哭兩聲,撒嬌一下,也許就會多疼點爸媽的喜愛,長大之後,也知道自己哭一下,就不會這麼累。


  或許,在長久的歷練下,自己早就忘了還有淚腺這個東西了。


  如今又有什麼值得哭的。


  「我沒事,我有些累了,回房睡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阮歌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二人看著她進屋的背影,相互的看了一下。


  「我心疼她,感覺她又回到了初相識的那種模樣。」圓圓有些擔心的說道。


  「有些事,只能讓她自己走出來。」晏子捏了捏圓圓的臉蛋,朝著她說道。


  圓圓不開心的扭動了一下,「我明白,只是很心疼。」


  回到屋內的阮歌,拿著天文望遠鏡看著夜空的星星。


  一顆一顆的不斷地朝著她眨眼睛,安靜,卻在生機勃勃的轉動。她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整個人躺在床上。


  稀里糊塗,迷迷茫茫的,彷彿在做夢一樣。夢中,媽媽還在,在鞦韆上抱著小小的阮綿,不斷地講著故事。


  自己在一旁的角落,望著鞦韆上的兩個人,羨慕,嫉妒,有恨嗎?她不知道,只是知道很想自己成為阮綿。


  情景又回到了媽媽離開的那一天,她背著書包,領著小小的,哭泣的阮綿來到了醫院。


  媽媽撫摸著阮綿的頭,卻沒有力氣再去抱起阮綿。


  她朝著自己說著,要自己好好照顧阮綿,好好保護阮綿。


  阮綿哭的稀里嘩啦,而自己彷彿一個過客驀然的看著這一切。


  爸爸來到醫院,將哭的即將暈過去的阮綿抱在了懷裡,看了自己一眼,目光中帶著一絲複雜。


  十歲,爸爸將自己送到了國外,告訴自己要繼承阮氏,他說阮家兩個女兒大的要做強者,小的只要無憂無慮。


  或許他沒有發現,大的那個也不過才是個孩子。也許他明知道,還是為了保護小女兒,忽視了這件事情。


  「姐姐。」阮綿懦糯的叫著。


  「狐狸,狐狸,醒醒。」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聲音,阮歌將眼睛睜開,身體有些疲憊,有些灼熱。


  看到圓圓與晏子擔心的眼神,她知道自己這是發燒了。


  多久沒生病了,還以為是鐵打的。


  「我沒事。」聲音不復以往的清冷很是沙啞,嗓子也有些乾涸。


  「你別說話了,喝點水。」晏子把水遞給了她,朝著她說道。


  阮歌淡淡的點了點頭,將水杯結果,一飲而盡。


  「我這就是躺了多久。」


  她突然想起什麼了,快速的掙紮起來。


  「你要做什麼。」晏子有些嚴厲的問道。


  「晏子,我不能輸。」阮歌目光透漏著一股執著,很是固執的說道。


  晏子與圓圓嘆了一口氣,「我們和你一起去。」


  二人知道今天的事對於她來說有多麼重要,她們不能就讓她這麼拖著病體而去,有她們在,起碼能保證全身而退。


  「不行,這裡不能沒人,圓圓陪我去,晏子你留在這裡。」阮歌直接說到。


  二人點了點頭,答應。


  阮歌起身,感覺全身的每個骨頭都在叫囂著。


  她拿起一套白色襯衫穿上,下身一條米色的休閑褲,外面搭配了一個方便行動的米色風衣,穿上一雙精緻的高跟鞋。


  看上去氣勢十足,但是卻又很是保暖。


  阮歌與晏子來到了一個會所公寓。


  這裡是義大利最頂級的會所之一。能夠進入這裡的人,不但要有錢,還要有權,普通的有錢人連接近的資格都沒有。


  這裡有最嚴苛的等級制度,也有全世界最一流的保安系統,所有的哦人只要進入了這裡,就必須遵守這裡的規則。


  沒有人知道這所會所的幕後之人,只知道是一個華人,勢力很是龐大,大家稱他為Y先生。


  曾經在會所開業之初,有人來砸場子,可惜隨之這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資料也全然不在,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這所會所單單隻是這樣,也不會成為米國FBJ的黑名單之上。


  只要你能在會所頂層,回答出出題人所留下的謎題,你就可能得到會所主人的幫助。


  但是前提是,你的要求不能是非分要求,例如麻雀變鳳凰之類的,這樣的人,死無全屍。


  這所會所的名字,為無,是真的無,一個沒有名字的會所。


  但是在義大利的上層,都知道只要能進入這所會所,你就成為了義大利各個家族的座上賓。


  阮歌帶著圓圓進入了三層,會所的三層是一個小型的娛樂場所,桌球,高爾夫,所有時尚的玩意都能在這裡找到。


  她徑直而走來到了投壺場,只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戴著一個面具坐在椅子上。


  「火狐狸,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能找我。」男人的聲音陰冷帶著些許嘲諷。


  阮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圓圓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次看到這個男人的資料的時候,她只有一種頭腦發麻的感覺,這個人竟然殺了那麼多人,還悄無生息,這多可怕。


  想到她要面對這個人,自己的心理真是一點的底都沒有了。


  「我只是希望你放過阮氏。」


  阮歌靠在椅子上,拳頭緊握,她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好惹,但是為了阮氏,再不好惹的人也要去惹一惹。


  話音一落,那人低笑出聲,「可以,我要阮綿。」那個人直接開口說道。


  阮歌頓時一愣,「你認識綿綿?」


  「談不起認識,只能是見過。」


  說完,那個人的目光朝著她望去,阮歌有一種感覺,被叢林之王盯住的感覺。


  「看來我是來錯了。」阮歌淡淡的說了一句,很快恢復了情緒,有應宸在,阮綿無恙。


  「圓圓我們走。」


  聽到這話,圓圓趕緊跟著她,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圓圓有些乍舌,狐狸的手很冰冷,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那人見此,也沒有開口挽留,只是低聲的說道:「你還會來找我的。」


  這句話彷彿催命符一樣,阮歌快速的加緊了腳步,拉著圓圓離開。直到出了會所,才感覺身上的那種壓力才消失。


  「狐狸,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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