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夜噩夢

  阮綿輕輕的掙扎,應宸緩緩的送開了阮綿,阮綿雙眼無神的看著應宸,「你沒有錯,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錯,你說的對,這是你的事情,你不用跟我道歉,跟我沒有關係。」阮綿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應宸伸手將阮綿抱在懷中,低下頭,在阮綿的紅唇上印下輕輕的一個吻,這個吻之中滿含溫柔,應宸此刻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什麼,只想輕輕的把阮綿抱在懷裡,見阮綿沒有反抗,也沒有哭泣,彎腰輕輕的將阮綿抱了起來,輕輕的向著阮綿的卧室裡面走去。


  輕輕將阮綿放在床上,摸摸阮綿的後腦勺,感受到阮綿渾身的冷意,心疼在胸口蔓延。


  無奈,轉身離開,阮綿知道應宸離開,便翻身側身向著一旁躺著,蜷縮成一團,闔上了雙眸沉默著,驀地,眼淚從眼角滑落。


  不消一會兒,應宸再次回到卧室裡面,手裡面端著一盤點心,散發著微微的香氣,應宸深深地嘆息一聲,這才捏起來一塊,放到了阮綿的唇邊,「張嘴。」阮綿極其配合,就把嘴巴張開,糕點被放到了阮綿的嘴巴裡面。


  阮綿嘗到糕點的味道,心裡的感知漸漸的恢復了很多,阮綿坐起來,自顧自的拿著糕點吃著,粉嘟嘟的嘴巴一會兒一撅,還帶著糕點的殘渣,應宸突然低下頭,在阮綿的唇角上印下輕輕的一吻,阮綿周身一個激靈劃過。


  「沒人跟你搶。」看著盤子里的糕點以肉眼可見快速的消失中,應宸無奈。


  阮綿搖頭示意不吃了,應宸把糕點放到一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自顧自的躺下,再次蜷縮成一團,應宸也把鞋子脫掉,也在阮綿的身邊躺下,然後拉過被子輕輕的蓋在兩人的身上,應宸伸出手,把阮綿輕輕的拉過來,抱在自己懷裡,溫暖著阮綿的身體。


  第20章有人一夜噩夢


  倆人和衣而卧,一晚上有人淺眠,有人噩夢一宿。


  「阮綿,你昨天晚上跟人打架了?」應宸一副沒好氣的開口,看著阮綿那麼重的黑眼圈,十分無奈的開口,阮綿扯過一旁的小鏡子看了一眼,也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阮綿急忙沖著洗手間跑過去,要趕緊把自己收拾一下才行啊,不然這副樣子怎麼見人啊?

  「快遲到了,趕緊起床……」阮綿留給應宸一句話,自己也風風火火的奔向了衛生間。


  應宸沒好氣的噗嗤一聲笑,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間,「今天不用上班,公司不會讓人拖著傷上班的,不會虐待員工。」應宸一席話讓阮綿手底下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抬起頭透過鏡子看著應宸。


  「我今天可以不用上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應宸,「是的,今天看在你是病號的份兒上,准一天假。」應宸肯定的回答了阮綿的話。


  「算了,不用了,這點傷,還算不上什麼大的傷口,我還是乖乖的去上班吧。」阮綿終於肯恢復了俏皮的笑容。


  應宸看在眼裡,心裡終於放鬆了一些。


  「宸少,我能跟你商量個事情么?」阮綿突然想到了什麼,輕輕的開頭問到,應宸的心情還不賴,輕輕的點點頭,「你說吧,有什麼想問的。」


  「我能不能不跟你一起去上班?」阮綿問完之後就躲到了距離應宸五米開外的地方,但阮綿還是看見了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陰冷的應宸,之間應宸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直接將阮綿打橫抱起,刷的就直接扔到了床上。


  阮綿只覺得自己的胃裡面被顛的翻江倒海的,想要吐了,應宸的冰冷的目光深深地注視著阮綿,額頭上的青筋都格外的突出。


  「你還生那麼大的氣,要不是因為你,我怎麼會受傷?一幫子人為你爭風吃醋,不敢找你就撒到我我身上。我要怎樣防備才行?早晚有一天,我變成炮灰你才能滿意?」阮綿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一股腦的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應宸看著消失在門口的嬌小的身影,竟然有些愣神,也並未及時追上去,阮綿說的對,如今她受得這些傷,都是因為自己得來的,看來公司的拿著女人是時候需要整頓了。


  阮綿早就躲在了蘇特助等在門口的車子上,視線閃閃躲躲的看著公寓門口即將出來的人影。


  「怎麼了?」蘇特助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到,阮綿輕聲的開口:「我把他惹毛了,還罵了他一頓,待會你小心著點。」阮綿說完就看見應宸從公寓裡面走出來了,依舊西裝革履,只是今天穿的隨性一點。


  「宸少。」蘇特助輕聲打招呼,為應宸開了車門,應宸卻是沒有上車,反而雙手插兜,穩穩的站定在車門口,視線卻是鎖定在阮綿身上,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意味深長。


  「送她去醫院找老頭子換藥,然後送去公司,看好了。」應宸的視線由阮綿身上轉移到蘇特助的身上。


  「她要是再有半分閃失,我就把你挫骨揚灰。」應宸這句話卻是對蘇特助的警告,蘇特助輕聲說是,「你開車送她去。」


  應宸說完,就走到車子的後面,輕輕的扣響了車窗的玻璃,阮綿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車窗搖下來,「你最好是在公司把自己看好,否則,後果不用我說。」應宸說完就向著後面的一輛車子走去。


  阮綿開著車窗,看著應宸上車,總是覺得,應宸有事瞞著自己,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心裡不由得增加了幾分對應宸的擔心。


  蘇特助沒有多加猶豫,關上了車窗,駕駛著車子離開了公寓,向著醫院開去。


  阮綿始終處於一個蒙圈的狀態,早上應宸的那副神色究竟代表了什麼,還有那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


  蘇特助開著的勞斯萊斯車子和應宸所乘坐的車子向著相反的方向駛去,直到應宸所乘坐的車子消失在十字路口,阮綿這才收回了視線,卻是低下了頭。


  阮綿的大腦之中飛速的運轉著,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仔細分析一下,卻是濾不出來一點思緒,一時間,阮綿皺緊了眉頭,愁容滿面。


  蘇特助邊開著車,邊透過後視鏡看著阮綿,難得能夠看見這樣的安靜的阮綿,只是安靜的很憂傷。


  「丫頭,怎麼了?」蘇特助開口問到,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應宸和阮綿知道。


  「蘇特助,宸少的家庭背景是什麼樣的?」聽見開口問自己話的阮綿這才抬起頭來,蘇特助跟著應宸很久了,他應該能知道點什麼。


  蘇特助的臉色有些陰沉,應宸的背景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包括應宸還是少年期間所經歷的,阮綿救過應宸的命,這個時候,應宸背後的刀疤應該還存在吧,只是十幾年過去了,應該快淡化的沒有痕迹了罷。


  「問這個做什麼?」蘇特助十分清楚,宸少是不會想把阮綿卷進來這個漩渦裡面的,因此能讓阮綿知道少一分,就不會告訴她兩分。


  「我只是好心,想知道宸少的遭遇而已。」阮綿聽見蘇特助的回答,周身頃刻之間恢復了俏皮的氣氛。


  「阮小姐,我需要提醒你,在宸少背後說的所有壞話都會一字不漏的進入他的耳朵。」蘇特助聲音輕飄飄的提醒言語微冷,但是心裡對阮綿說的話是極其贊同的。


  「宸少的父親在宸少的母親去世以後,再娶,繼母生有一子,現在還很小。」蘇特助輕描淡寫的描述了應宸的家庭背景。


  阮綿聽的很認真,腦海之中卻是想到了今早應宸接聽的電話,那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應宸的繼母。


  「宸少跟繼母的關係很糟糕?」阮綿發揮著好奇寶寶的天分,蘇特助透過後視鏡再看阮綿,卻看見阮綿的視線看向窗外,一身慵懶的氣息。


  「是的。」


  「宸少的父親呢?對宸少是什麼態度?繼母生有一子,處於人之天性,繼母肯定會想要宸少父親把家業教給她的兒子,想當然,對宸少就會處處打壓,想必,這宸少的繼母應該也不是善茬。」阮綿自顧自的認定了。


  「差不多。」蘇特助壓下自己心中的疑問,讓自己保持面不改色,但心中卻有些驚訝這阮綿的邏輯推理能力。


  「唔,那麼,今兒早上,宸少接了電話,臉色很不好,很不想回去應氏別墅,但處於父親的面子不得不回去,那繼母長得很醜?」阮綿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蘇特助有點懵,剛剛還說的一本正經的話怎麼就突然說到顏值上了,等紅燈的車差點踩了油門轟出去。


  阮綿笑而不語,心中知道自己已然猜中了十之有八。但她卻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阮綿到達醫院,直接被蘇特助帶去找到了教授叔叔,「叔叔好。」阮綿十分乖巧的問好,教授叔叔很是喜歡阮綿,看起來乖巧聽話,不像外邊的哪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


  「你跟那臭小子認識多久了?」教授叔叔開始了嘮家常。


  「沒有很久吧,具體的日子想不起來了……」阮綿皺著眉頭,內心猜測這教授叔叔與應宸的關係。


  「你想問我跟應宸的關係?」教授叔叔邊換藥邊問,十分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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