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撲通跪了
結果就是,阮綿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踏出門口一步的時候,突然間崴到腳,整個人直接朝著另一邊撲去,結結實實的嚇了眾人一跳。
眼看著阮綿的身體就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了,突然伸出的一雙大手將拖住。隨即,阮綿就覺得自己被抓住手臂往前踉蹌了一步,撲在了男人的懷裡……嗯……就是應宸,是應宸身上那股好聞的淡淡的薄荷香味,沁人心脾的感覺,會讓人很舒心。
「你……」阮綿反應過來,立刻站起來,斂了斂眼瞼,只是一眼,就不敢再抬頭看應宸了。
應宸挑眉,阮綿看起來很害怕他啊?
「走吧。」沒等阮綿繼續說話,應宸直接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往前。
阮綿有些愣愣的,「喂……我可以自己走的,你能把我放下來嗎?」
「你走的太慢。」說完,應宸輕柔的將阮綿放進車子里,也鑽進去。
「……」阮綿閉嘴不說話了,應宸實在是太高冷了,她怕應宸再一說話就把她凍住了。
*
這頓早餐阮綿吃的戰戰兢兢的,就怕應宸突然間開口,好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還算是融洽,七分飽的時候,阮綿放下刀叉,「我好了。」
「不再吃一點么?」應宸也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嘴角,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優雅,阮綿很花痴的看呆了,就這麼盯著應宸,直到應宸手中的紙巾觸碰到阮綿嘴角的時候,阮綿才緩過神來,羞紅了臉。
這個時候,她怎麼能犯花痴呢?!真是羞死人了!
「咳……不用。」她連忙擺擺手,模樣有些慌亂,她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應宸一說話,她就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此時的應宸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就讓對面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女人這麼害怕。
「那走吧。」
「去哪兒?是去找我姐姐嗎?」阮綿連忙站起身抓住應宸的衣袖,大有『你不帶我去見我姐姐我就不鬆手』的架勢。
應宸挑眉,「回公司。」
「我不。」阮綿眉毛一動,死死的抓住應宸衣袖。
「回不回?」應宸問。
明明是很溫柔的語氣,但阮綿偏偏在裡面聽出來了一股威脅的味道,她聳了聳肩,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回。」好吧,她是挺沒有骨氣的,僅僅因為應宸說了一句話,她就撐不住投降了。
「那還不走,等著我抱著你走?」
「不不不!不用!」這次阮綿反應的非常快,連忙走在應宸的前面。
應宸看著面前離去的小人兒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的輕輕往上揚起,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讓公司不少妹子看的痴痴的。
「你們看,我們總裁怎麼這麼帥啊,那個女人是誰,看起來年齡這麼小,怎麼爬上總裁的床的?新出道的嫩模還是演員啊,嘖嘖,年紀這麼小床上的功力就了不得了,真是比不得。」公司某妹子酸溜溜的看著阮綿綿離去的背影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嫉妒恨,顯然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
而。
醫院。
充滿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裡,病床前,阮歌站在窗前,眼神擔憂的看著窗外的風景,這件事情,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父親。父親如今身體這樣,她一個人實在是無法照顧周全,只能將綿綿放在別人的身邊。她這一步,不知道走的對還是不對,可阮歌也相信,綿綿平時的運氣那麼好,也斷然不會有意外。
蒼老虛弱的聲音從阮歌身後響起,「歌兒,你有事瞞著我對吧。」
阮歌心中一驚,嘴角連忙掛起笑容,一掃剛剛的愁容,笑道:「父親,我怎麼會有事瞞著你,你現在身體不好,不要操心。我會把公司打理好的,相信你女兒有這個能力,好嗎?」
心想著打著哈哈能夠轉移話題,讓父親不要揪著這件事不鬆口。
「父親當然相信你,綿綿呢。怎麼沒來?」幾聲費力的咳嗽,讓阮歌揪心。
「她留在公司呢,打理一些事情。畢竟現在公司這樣,起碼要有一個阮姓的人站在那裡。不然,父親你也知道的。」阮歌沒有把話說得那麼直白,但她知道父親能夠聽得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沒錯,雖然現在阮氏瀕臨破產,可是,說句不好聽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越是這個時候,虎視眈眈的盯著顧氏企業的人不在少數,公司中若是沒有阮姓家族的人,別人豈不是認為好欺負。
阮鎮活了大半輩子,一手創起阮氏集團,錚錚鐵骨絕不服輸,兩個女兒中,阮綿生性溫柔,阮歌卻是遺傳了父親一身傲骨,定然不會給其他不懷好意的人留半分機會。
「你讓綿綿在公司里,確定?」
「父親,您就安安心心在醫院裡進行治療,趕緊痊癒。剩下的事情我都能做好,這公司只能姓阮。」阮歌停下手中削蘋果的動作,眼神中透著狠勁,她能夠擺平這些。
「保護好綿綿,你知道應宸么。把綿綿送到他身邊,讓他照顧好綿綿。」阮鎮這些話讓阮歌有些懵,愣神的時候兩隻手沒協調好,鋒利的水果刀就和大拇指親密了下。
「嘖……」阮歌不著聲色的愷去了大拇指以及水果刀上的鮮紅,笑著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但是為什麼?」
「歌兒,你就不用在你父親面前兜圈子了,你是最像父親的,父親也是最了解你的。綿綿不在公司,在應宸身邊,你早就已經調查到當年的資料,就不用跟父親打啞謎了。找個時間約見一下應宸吧,畢竟綿綿還小。」阮鎮笑著說道,那表情怎麼看都有些無力,他當然知道當年的事情,並且為了掩藏當年那年事,還付出了代價,任何人查到他都能夠知曉。
「父親……你……」這下阮歌更震驚了,資料是她親自去調查的,不經任何人手,父親又是怎麼得知。
「資料是我隱藏,若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拿得到。阮歌,父親知道你不簡單,但阮氏,始終要給你的。」阮鎮臉上的表情慈祥,伸出枯瘦蠟黃的手摸了摸阮歌的頭。
「這麼多年,需要有身手的人是你,玩耍的時間要在公司中學習管理。家中寵愛的也都是綿綿,一直都要你保護綿綿,畢竟那是妹妹啊……歌兒,別怪父親。」阮鎮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有些晶瑩,蒼白病態的臉上,帶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