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捕捉
銀色的頭髮飄揚著，薩菲羅斯看著克勞德，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
「薩菲羅斯出場了，燈光組準備，音響組準備。」
那頗有蒸汽朋克風格的高大建築之下，白夜抬頭看著高空之上開始戰鬥兩人，提醒拉爾斯他們幹活了。
雖然他們不好出現在薩菲羅斯面前，但是幕後工作完全沒有問題。
白夜旁邊是一臉擔憂的蒂法，她開口問道：「克勞德會輸嗎？」
「他被打得很慘。」白夜說道，「但是不會輸。」
克勞德雖然外表上很弱氣，但主角該有的爆種能力，還是不會少的。
說話間，高大建築之上的兩個人開始造成可觀的戰損。
薩菲羅斯手中的正宗劃過，如同細線一般的刀光閃爍，周圍的建築就被削成了兩半。
那平滑無比的切口，就好像原本就長成那個樣子似的。
巨大的碎塊變成了薩菲羅斯的武器。
克勞德也不甘示弱，手中誇張的刀刃一揮，那碎塊就被分成了兩半。
兩人這樣的攻擊模式之下，很快就沒有了一個立足點。
不過兩個人都沒有掉落下去，反而是踩在各種匪夷所思的地方，不斷地上升，然後又下降。
明明不會飛，但是整個「天空」卻成為了兩人的戰場。
巨大的碎石不斷地落下，原本的觀戰場所已經被波及到。
當蒂法避開那些石塊的之後，才發現白夜已經不知所蹤。
武器撞擊的聲音還有巨石落下的轟鳴之聲不斷地傳來，蒂法抬頭看去。
克勞德和薩菲羅斯的身影仿若迎著太陽而去，刺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表情不錯。」
薩菲羅斯看著克勞德說道。
正宗的刀刃被克勞德格擋住，不過薩菲羅斯並沒有從另外一個角度攻擊，反而是直接壓了上去。
克勞德臉上的表情很凝重，雙手握住芬里爾，身子前傾，阻擋著薩菲羅斯將其「推開」。
他臉上有著一道明顯的血痕。
淡金色的頭髮上面也沾染上了血跡。
克勞德的背後，就是無處著力的高空，雖說以他的實力，就算落下去了也能很快找到落腳點。
但是在半空中，薩菲羅斯一旦跟上的話，那就麻煩了。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克勞德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把刀，朝著薩菲羅斯刺了過去。
六式之所以叫做六式，是因為一共有六把刀組合成為了克勞德手中的巨刃。
克勞德可以隨時從刀裡面又拔出一把刀來直接捅出去。
當然，薩菲羅斯是不可能被這樣的小伎倆給傷到。
他輕鬆地后跳了一步，避開了克勞德角度刁鑽的攻擊。
而克勞德也避免了被被薩菲羅斯進一步壓制的情況發生。
稍微喘息了一下，克勞德雙手握刀，主動沖向了薩菲羅斯。
「讓我來引導你吧。」
薩菲羅斯開口說道，手中的正宗揮舞。
刀光閃爍，竟是在一瞬間揮出了八刀，將衝過來的克勞德徹底籠罩住。
除了硬抗之外，無法閃避。
除非克勞德會瞬間移動之類的技能。
克勞德沒有說話，沉默著，手中的武器閃動，伴隨著一聲聲金鐵交擊的聲音。
他的身上多出了一些血痕。
可是，本人也衝到了薩菲羅斯的面前。
六式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克勞德臉上露出了咬牙的表情。
手中的巨刃自下而上朝著薩菲羅斯撩了過去。
正宗收回，橫在身前。
六式砸在了相比之下，可以說是纖細的正宗上面。
薩菲羅斯眉毛微微動了動，身子如同火箭一般衝天而起。
不是他自己飛起來的，而是被克勞德這一下強大的力量給「撞」飛了上去。
克勞德身子微微下蹲，腳下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緊隨著薩菲羅斯衝天而起。
只是，沒等他真的靠近。
薩菲羅斯雙手握住正宗，一招看起來簡單無比的下劈斬，落在了克勞德的身上。
獄門！
克勞德以比剛才更加快的速度落回到「地上」，在「地面」上撞出了一個大坑，想要爬起來卻再度半跪在地。
靠著手中的刀刃支撐著才沒有趴下。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所浸染，他傷的很重。
薩菲羅斯沒有趁著這個機會追擊，自從那一次瘋狂之後，他變得開始享受戰鬥的樂趣。
克勞德勉強抬頭，赫然發現薩菲羅斯竟然沒有落下來，而是懸浮在了半空中。
緊接著，大量的黑色羽毛從天空中落下。
薩菲羅斯的背後，出現了一片黑色的羽翼。
僅僅是有一片，卻依然讓薩菲羅斯懸浮在了半空中。
他低頭，看向克勞德：「可別忘記這疼痛啊。」
沒等克勞德做出反應，薩菲羅斯已經出現在了克勞德的身邊，也沒有看向他，手中的正宗橫斬了出去。
克勞德身子幾乎是飛了出去，一半是躲避，一半是薩菲羅斯的攻擊。
兩人的戰鬥節奏，瞬間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不斷地掠過，金鐵交擊的聲音回蕩著。
偶爾的一次停頓，便會有一抹血光閃過。
可以看到各個地方都留下了不少鮮血。
「轟！」
克勞德再度落在了地上，這一次，連手中的武器都掉在了旁邊。
他勉強靠在背後的牆壁上，抬頭看著天空中的薩菲羅斯，眼皮沉重得如同千萬斤的鋼鐵一般。
薩菲羅斯身上也多出了一些傷口。
不過比起克勞德身上那嚴重的傷勢，可以說是小巫見大巫了。
「呼——」
「呼——」
克勞德的每一下呼吸都伴隨著濃重的血腥味，如同沉浸在某個血池當中一樣。
薩菲羅斯的單翼讓他保持在懸浮的狀態。
卻沒有第一時間解決克勞德，他皺著眉頭，在四周掃視著。
克勞德落地的剎那，不知道為何，薩菲羅斯就感覺到了一股危機，好像被是什麼人給盯上了一般。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薩菲羅斯沒有立刻追擊。
克勞德感覺到，視線和知覺都在一同遠離他而去。
然後，似乎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當中。
他看到了自己的摯友扎克斯，又看到了一個人影朝自己走來——
「這裡不屬於你。」克勞德聽到那模糊的人影這樣說，聲音聽上去有些像是愛麗絲。
只是沒等愛麗絲將其推離這個幻覺空間。
白夜那張面孔頓時取代了一切。
「如果被打了個半死，快不行了，就用這個。」那是幾天前，對方拿著一支裡面的液體為綠色，意義不明的注射器塞給克勞德的場景。
克勞德回憶起了——
他伸手，抓住了放在腰間小背包裡面的注射器。
好在，它沒有因為激烈的戰鬥而損壞。
回歸現實的克勞德，雙眼當中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黑斑。
顧不上其它，克勞德將那詭異的綠色液體注射到了自己的體內。
「差不多了。」暗中觀察的白夜開口說道，身子化作了人形黑霧，伴隨著一陣微風「消失不見」。
幾乎就在他說話的瞬間，原本已經半死的克勞德突然發出了一聲咆哮，重新站起。
薩菲羅斯猛地低頭，然後，強大的力量落在了正宗之上。
他的刀刃脫手飛出，在陽光下折射出了閃耀的光芒。
薩菲羅斯臉上露出了一絲茫然的表情，跟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克勞德那略顯猙獰的臉色形成了對比。
下一個瞬間。
克勞德的身影幾乎化作了一道道藍色的幽光。
以薩菲羅斯為圓心，克勞德的六式分裂，「懸浮」在了半空中。
然後，六個克勞德出現在六式旁邊，握住了劍刃，掠過薩菲羅斯的身子。
六個身影重新在薩菲羅斯身邊合成一個。
鮮血從薩菲羅斯身上迸發了出來。
六式·芬里爾·超究武神霸斬！
這一切，只在一瞬間，便已經完成。
克勞德重新落回到了地上，六把刀刃也落回到了「地上」，形成了一個「圈」，又好像是刀劍的墓冢。
薩菲羅斯依然懸浮在半空中，低頭看向克勞德。
克勞德也抬頭看向他。
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然後，薩菲羅斯笑了起來，不同於一開始的冷酷和瘋狂，這次的笑容又多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
「我，永遠都不會成為回憶。」
他這樣說道，意識開始渙散。
但是，這只是一個新的開始——作為傑諾瓦意識的集合，他只會迴流，重生。
直到徹底毀滅了這個星球。
就在這個瞬間，薩菲羅斯突然感覺到，原本渙散的感覺消失，好像有什麼東西穩固了自己即將散去的意識一樣。
刺眼的光芒從天空落下，甚至取代了太陽的光輝。
「你，想要擺脫命運嗎？」
薩菲羅斯聽到了一個恢弘無比的聲音這樣問道。
「呵。」
薩菲羅斯冷笑了一聲，剛想脫口而出一個「滾」字。
潮水一般的黑暗就直接徹底淹沒了他，不僅僅是視線，還有薩菲羅斯的意識。
「哼哼。」
在薩菲羅斯「彌留」之際幫他帶上了戒指，穩住了薩菲羅斯的「人形黑霧」同樣發出了冷笑的聲音。
「看口型我就知道你想要說什麼，問話只是為了走流程。拒絕？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