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要你的命就行
「你不先走嗎？」
尼祿看著身邊的白夜問道。
現在他已經加入到了護戒小隊，跟甘道夫他們一起。
眾人的身後還跟著不少的食人妖、哥布林之類的怪物，對他們依然窮追不捨。
不過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兇狠了。
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這些怪也知道收斂。
白夜已經跟萊戈拉斯達成了共識交易。
只要進入到黑霧形態，一直往上飛，就可以輕鬆離開礦洞，完全不需要繼續跟著他們到處跑尋找出口。
「等一會兒，或許會有一個交易。」白夜說道。
「還有什麼交易？」尼祿有些疑惑。
說話間，原本跟在眾人身後的哥布林、半獸人還有食人妖之類的怪物突然停下，然後就好像退潮一般，頃刻間就散去得乾乾淨淨。
「你知道什麼？」
萊戈拉斯距離白夜和尼祿最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顯然，這個來自於異世界的商人，知道很多他們都不知道的情報。
他剛說完什麼交易，就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若說白夜不知道一些什麼，萊戈拉斯打死都不相信。
「他們為什麼退去了？」
「難道是被甘道夫嚇到了？」
突如其來的詭異變化，讓所有人的腳步都停下，防備著什麼詭異的情況發生。
而最前面的甘道夫，已經徹底拋棄了他的「聖光術」，走上了近戰巫師的路線。
高大的身材、強壯到了極點的身軀。
壓迫感十足。
佛羅多覺得，如果自己第一次見到甘道夫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模樣的話。
兩人相處起來肯定不會跟現在這樣輕鬆愉快。
幾個霍比特人緊緊跟在甘道夫身後，哪怕是同伴，也在對方強大的氣場之下瑟瑟發抖。
更不用說那些怪物了，說不定就是被甘道夫嚇走了。
「你知道？」萊戈拉斯又問了白夜一遍。
這一次，聲音沒有掩飾，其他人都聽到了萊戈拉斯的話。
「情報，也是商品的一種。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打算交易的話，立刻告訴你們。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要買嗎？」白夜問道。
「買！」
萊戈拉斯當機立斷，這個時候還猶豫個屁啊！
「老闆真果斷。」
白夜笑著說道，「事情其實很簡單，礦洞內有一隻炎魔。其實當初就是炎魔把矮人驅逐出了礦洞。」
「炎魔，是什麼東西？」
尼祿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他想起了自己以前打過的那個全身燃燒著火焰的惡魔。
不知道所謂的炎魔，有沒有那隻惡魔耐打。
「就是炎魔，墮落邁雅，我等的就是它。」白夜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背後。
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廳。
如果不是已經破敗，還可以用雄偉來形容。
因為那些怪物的退去，周圍變得異常安靜。
伴隨著白夜動作，眾人突然聽到了一陣沉重無比的腳步聲響起。
空氣當中瀰漫起了硫磺的味道，溫度也開始上升起來。
白夜背後的黑暗當中，一個龐大的身影徐徐出現。
看上去像是一隻站立行走的牛頭人，不過腦袋幾乎等同於骷髏，一對角向下彎曲。
身上通體黑色，燃燒著火焰，四肢自然不會是什麼蹄子，而是爪子。
原本對於眾人來說算是非常寬敞的大廳宮殿。
對於這隻出現的巨大炎魔來說，只是剛剛可以活動罷了。
濃烈的煙霧從炎魔身上冒出，遮掩了它整個模樣。
如同野獸一般的低吼咆哮聲從炎魔身上傳出。
一種「上位生物」的威壓散發出來。
令人膽寒。
「有點意思。」
尼祿輕笑了一聲，手中的閻魔刀緩緩出鞘。
其他人則是如臨大敵的模樣。
「等等。」白夜伸手，阻止了即將動手的尼祿，「先我讓試試，看看能不能交易。」
炎魔實際上是墮落的邁雅。
儘管是以怪物的形象出現，但是說不定也有著自己的智慧。
可以跟白夜交易一番。
「嗨。」
白夜打了個招呼，在甘道夫等人驚異無比的目光當中朝著炎魔走去，「牛頭人先生，交易嗎？」
回答白夜的是炎魔揮手的動作。
一道由火焰和岩石組成的粗大鞭子朝著白夜落了下來。
「出局。」
白夜搖搖頭，失望地嘆息了一聲。
身後的尼祿跨步而出，雙眼瞬間變成了血紅之色，巨大的惡魔虛影從背後浮現。
虛化的閻魔刀出現，擋住了落下來的火焰鞭子。
「宰了吧，死了之後才有一點價值。」白夜走到了一邊說道。
尼祿的惡魔右臂爆發出了耀眼的藍色光芒，做了一個抓握的動作。
身後的惡魔虛影伸手，抓住了炎魔的腦袋，將其狠狠砸在了地上！
整個宮殿都震動了起來。
不少碎石從頭頂之上落下。
「你們先離開這裡！」
甘道夫說道，抬起了加特林，朝著炎魔掃了過去。
子彈落入到炎魔的身上，被火焰和濃煙所覆蓋，看不出造成了什麼傷害。
看到手中的加特林沒有作用，甘道夫毫不猶豫地將其丟下，重新抽劍、拿出「魔杖」，朝著炎魔和尼祿的戰場走了過去。
「甘道夫！」
佛羅多想要衝上去幫忙，被阿拉貢抓住了肩膀。
甘道夫的腳步停下說道：「快走吧，我們待會會趕上來，你們留在這裡沒有作用。」
除了甘道夫之外，其他人恐怕連靠近炎魔的資格都沒有。
其身上熊熊燃燒著火焰和濃煙就是天然的「屏障」。
普通人貿然靠近，都不需要炎魔動手，就是死路一條。
除非是遠程攻擊。
不過就連加特林對炎魔都沒能造成什麼傷害，其它步槍就更不用說了。
白夜沒有提供手雷，礦洞內也不適合用。
護戒小隊所有人當中，就只有甘道夫有著跟炎魔作戰的能力。
他不可能，也不會留下尼祿一個人跟炎魔對抗。
「走吧，他們不會有事的，尼祿很強。而且——那個商人都還在。」阿拉貢對佛羅多說道。
他們留在這裡幫不上忙，倒不如早點離開，讓甘道夫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手戰鬥。
聽到阿拉貢的話，佛羅多看向白夜。
這個神神秘秘的商人，在這樣緊張、危險的戰場之上，竟然找了一個平整的石塊坐下，一隻手撐著臉放在膝蓋上，歪著腦袋看尼祿跟炎魔作戰。
一副「我就隨便看看」的模樣。
偶爾有碎石飛濺到他的位置，就會直接霧化。
那些飛濺出來的石頭穿過身軀，頂多讓黑霧之軀稍微模糊一下罷了。
原本緊張、凝重的氣氛頓時消失大半。
「走吧！」
矮人、精靈、人類已經護著其他三個霍比特人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在一個狹窄的入口處大聲喊道。
阿拉貢一用力，佛羅多被拉了個踉蹌，跌跌撞撞地開始跟著阿拉貢離開。
另一邊，尼祿被炎魔擊飛，撞斷了好幾個石柱才停了下來。
身上的惡魔虛影似乎淡化了一些。
「不錯啊。」
尼祿重新站起，搖晃了一下腦袋，身上的惡魔虛影仰天，發出了一陣無聲的咆哮。
開始變得有些凝實，大小似乎也縮小了一些。
尼祿再度沖向炎魔，雙方又一次戰成一團。
炎魔的咆哮之聲不斷響起。
閻魔刀的刀芒時不時在半空中閃過，如同一道道耀眼的閃電襲向炎魔。
無論是火焰還有濃煙都不可能阻擋尼祿的閻魔刀。
炎魔的身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些碎裂一般的傷口浮現。
裡面流出的不是什麼鮮血，而是類似於岩漿的物質。
滴落在地上，直接讓地面變得焦黑了起來，還有白色的煙霧冒出。
「你幹什麼？」
另一邊甘道夫皺眉，看著白夜，「你要阻止我？尼祿不是你的人？」
他正打算加入到戰場之中，卻被白夜給攔住了。
「當然不是阻止。」白夜說道，「只不過你就這樣過去，給炎魔修腳嗎？」
「……」
甘道夫當然不會飛，就算他身材高大，靠近炎魔之後，似乎也只能給炎魔「修腳」。
而他的超凡力量，更多是一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無形壓制力。
在一起圍攻的時候，不適合施展出來，不然就連尼祿也會受到影響。
而且看尼祿那「魔氣肆意」，比炎魔還要炎魔的樣子，說不定影響還會更大一些。
「我這裡還有一個武器，可以加強你的戰鬥力，還有戰鬥範圍。」白夜說道。
「我沒有錢。」甘道夫說道。
「不要錢，不要權財值。」白夜笑了起來，「我要你的命就行。」
「嗯？」
甘道夫的眉毛倒數了一下。
「準確地說，只需要一點壽命。作為邁雅，你的壽命可以說是無窮無盡。」白夜笑著說道，面前的空間瞬間扭曲了一下。
衝擊鋼吉爾伽美什（手腳鎧甲拳套）出現，落到了白夜手中。
「二十年壽命。」白夜繼續說道，「吉爾伽美舍，強大的手腳戰鬥鎧甲，一拳可以轟出衝擊波，附帶各種滯空乃至二次跳躍的能力，非常適合你使用。」
白夜一邊說著，一邊裝備上了吉爾伽美什，朝著旁邊隨意揮出了一拳。
一股隱約可見的波紋從拳頭之上散發，擴撒出去，落在了旁邊的石柱上。
一道道裂痕出現。
甘道夫雙眼微微一亮，這個簡單粗暴的近戰武器，似乎很符合他的心意。
只是二十年壽命……
「或者五年壽命，一直租給你直到擊敗索倫為止。」白夜看出甘道夫的躊躇，開出了另外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