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院
說是休息，其實倒也沒有那麼快。
游輪的房間內，白夜坐在船上，正在跟黑交流著。
在瘋人院當中的兩次交易，白夜一共獲得了110點權財值，跟保安隊長的強制交易，獲得了10點權財值。
而跟貝恩的交易，則是獲得了100點權財值。
不過，跟貝恩的交易略微有些不同，這不是一鎚子的買賣，而是附帶後續影響。
當白夜覺得跟貝恩的交易太黑心，才獲得100點權財值時，黑做出了解釋。
在貝恩加入到白夜的研究室當中，雙方合作研究泰坦藥劑，有所收穫的時候，白夜依然可以從這次交易當中獲得一定的權財值。
這等於是一場長期的合作交易，獲得權財值也是相對「長期」。
至於最後到底會獲得多少，就要看情況而定了。
總之，現在白夜擁有著1662點權財值，距離一萬點權財值大關增加了1.1%的進度。
確定了還會有後續收益之後，白夜在哥譚市的停留時間也達到了24小時。
二級代行者可以在其它世界停留48個小時，其中第12個小時和第24個小時時間達到可以選擇離開，不過第36個小時的時候並不能離開。
現在白夜可以選擇繼續停留24個小時，也可以選擇直接離開哥譚市，回到主世界當中。
白夜沒有選擇繼續停留，雖然在哥譚市的「事業」可以說是剛剛起步，作為研究室主人的白夜應該留下來看著才對。
但是別忘記，無論是跟企鵝人的交易，還是跟貝恩的交易，都不普通，而是通過權財之杖完成的交易。
因此白夜絲毫不擔心兩人做出什麼不利於他的事情。
交易的內容雖然簡單，看上去小孔子很多，可是有權財之杖作為保證，想要鑽小孔子只會讓自己倒霉，或者說，連這樣的念頭都不會興起。
大家就好像是完全合法、善良、誠實守信的商人一樣交易著。
與其呆在這裡對企鵝人、貝恩他們指手畫腳，倒不如乾脆一點，把事情通通交給兩人去做。
作為哥譚市的「頭面人物」，企鵝人和貝恩肯定不會讓白夜失望。
留下了半瓶拉撒路之池的泉水當中研究素材，又留下了一張「我先走，到時候來找你們」的紙條，白夜果斷選擇了回歸到他的主世界當中去。
第24小時來到，會有小小的一段緩衝時間決定是否回歸，一分鐘左右，足夠白夜留下紙條了。
「又是這樣，上次也是這麼消失的。」
等到發現白夜消失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企鵝人對著貝恩抱怨道，「這個小子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他會變不錯的魔術。」貝恩說道，拿起了桌子上的拉撒路之池，看得企鵝人一陣眼紅。
不過企鵝人也只是眼紅罷了，斷然不會做出搶奪這東西的愚蠢舉動。
別說貝恩的手下已經上了船，就算是貝恩一個人，再不濟也可以殺出重圍了，到時候企鵝人估計就要多一個生死大敵了。
作為一個以利益為重，更加商人一些的企鵝人，肯定不會做出這樣利大於弊的舉動。
白夜離開之時，蝙蝠俠也從阿卡姆瘋人院回到了自己的韋恩莊園當中。
摘下了頭盔面具的布魯斯，臉色算不上好看。
「老爺，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阿爾弗瑞德問道。
「不算好。」布魯斯說道，「我沒想到，逃離了阿卡姆瘋人院的人，會是貝恩。」
「貝恩？」阿爾弗瑞德有些驚訝，「他難道不應該是在黑門監獄當中嗎？我記得幾個月前……」
「是的，我親手把他送進了監獄。」
布魯斯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屏幕上顯示出了阿卡姆瘋人院監控器上面截留下來的畫面。
畫面當中，貝恩如同一隻坦克一樣橫衝直撞，用最為粗暴的辦法離開了阿卡姆瘋人院。
「這個人是誰……」阿爾弗瑞德指著畫面當中，貝恩肩頭的少年。
阿卡姆瘋人院的監控畫質不算太好，還是黑白兩色，阿爾弗瑞德一時間沒能認出白夜。
當然，布魯斯已經認了出來了，他將畫面調大，進行了一定的修正，那張不算清晰的面容，赫然就是他調查過卻一無所獲的少年。
「哦，這還真是……」阿爾弗瑞德說道，「真是不幸的消息，看來哥譚市似乎會多出一個危險的角色了。」
「他不會，他辦不到。」布魯斯沉聲說道。
回到了房間內的白夜自然不太清楚他已經被蝙蝠俠給盯上了。
當然，就算被盯上了，白夜也不會覺得驚訝。
想要在哥譚市混，跟蝙蝠俠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無法繞開的「流程」。
有機會的話，白夜倒是想要跟蝙蝠俠交易一下，他對蝙蝠俠那炫酷無比的蝙蝠車可是相當有興趣，那大玩具不知道花多少錢可以買到。
稍微洗漱了一番，白夜躺在了柔軟的床上，捉摸著自己也應該離開療養院了。
以前不離開是因為沒有更加合適的地方——雖然這裡的人講話真的很好聽，個個都是人才。
但現在白夜可是自己當老闆，成為了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的主人，有了去處，就沒有必要繼續呆在療養院了。
八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交易閣二樓的單身公寓早已經裝修完畢，樓下的店面要裝成便利店的模樣，再簡單不過，三天之前就已經搞定。
只要白夜人到了，其實就可以開業了，當然，就算遲點開業，甚至一直不開業，也沒有關係。
這八天，白夜沒有再度前往哥譚市，只是在療養院內混日子，同時整理了一些東西，明天他就要正式出院，去自己的「宇宙第一超時空文明交易閣」了。
那裡將替代療養院，成為白夜的新家。
然後，白夜就可以不用顧忌地在哥譚市呆滿48個小時了。
如果是在療養院的話，在房間內呆上48個小時，一直沒有人出現的話，肯定是會引起砸門事件之類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天色大亮。
白夜的房間可謂是熱鬧無比，除了宋茵之外，還有不少醫護人員和病友前來送行，大家紛紛祝賀白夜成功出院，並且希望他在外面好好努力，不要給他們療養院丟臉。
嗯——最後的祝福是那幾個估計這輩子都出不去的病友的話。
熱鬧過後，眾人散去，也就宋茵留了下來，白夜是出院了沒錯，但是宋茵作為白夜的主治醫生，可沒有跟白夜解除醫患關係。
每周，白夜都要找宋茵，或者宋茵找白夜複診。
隨著白夜「病情」的恢復而逐漸減少就診時間和頻率，直到結束。
宋茵跟白錦城簽訂了長達三年的合同，在三年當中，宋茵都要負責白夜的精神狀況，以免他舊病複發。
白錦城太忙碌，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表達一下自己對白夜的關心。
「你就這點東西要帶走嗎？」宋茵指著白夜背後背著的包說道。
「嗯。」白夜點頭，他能夠帶的東西當然不多，也就一些換洗的衣物罷了。
交易閣那邊，所有的東西都為白夜準備好了，什麼都不缺。
「這張拼圖呢？」宋茵指著透明茶几上的拼圖說道，她見白夜的第一面，他就在玩著那一張複雜的拼圖。
背面朝上，跟一般人的玩法都不一樣。
現在拼圖已經完成，白夜卻沒有將其一起帶走的意思。
「不用了，我已經完全掌握這幅拼圖了，它已經沒有價值了。」白夜說道，率先走出了房間，非常拉風，高手從不回頭看爆炸。
宋茵看著裝逼如風的白夜，無奈地搖了搖頭，跟上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走到了那透明的茶几旁邊，半跪了下來，身子摺疊成一個驚人的姿勢，從茶几的下面看向了那副複雜拼圖的正面。
自閉症並不意味就是傻子，雖然大部分自閉症兒童的智商都不高，但是也會有一些例外的。
一些人會在某些方面展現出很大的天賦，非常人所及。
白夜有沒有可能就是這樣有著隱藏天賦的天才呢？
房間內的燈亮著，窗帘也被拉開，因此宋茵很清楚看到了拼圖的正面，頓時啞然失笑。
哪裡是什麼完全掌握了。
這幅頗為複雜的拼圖，除了幾個角落是正確的，其他的碎片都是胡亂地拼在一起，從背面看倒是煞有介事。
一看正面，那就露餡了，完全是亂來，胡亂地拼在一起。。
宋茵重新站了起來，關上了房間的燈，走向了正在電梯口等著她的白夜。
她沒有注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當光線變得昏暗一些的時候，拼圖上面那些錯亂無比的畫面，竟然隱隱約約形成了一張奇怪的扭曲笑臉。
白夜竟然是把風景圖，在一定的光線條件下拼成了一張「人像」笑臉！
「我待會送你到那裡，今天陪你到晚上，你可以嘗試一個人住，如果不行的話，就給我打電話。」宋茵站在白夜身邊，看向他，突然發現，這個半大的少年已經都要比她高了。
似乎以前一直都沒有察覺到，看到足足高了自己大半個頭的白夜，宋茵頓時有點感嘆。
「不包夜嗎？」白夜問道，「我看過書——」
「包你個頭啊！你平時到底看的什麼書啊！」宋茵一瞬間就把感嘆丟到了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