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血戰群鼠
剛剛防備好,六枚泛著淡綠色的光彈就像出膛的炮彈撞擊在斧面上,那一瞬間布爾感覺好似被疾馳的火車給碰到,斧面一下子就向布爾拍了過來。
「嘭,」巨樹與布爾的後背來了次親密接觸,聽聲音就知道布爾受到的衝擊有多大。
數不清的樹葉從樹冠脫離,齊刷刷地降落向地面。
受到不可抵擋的撞擊,一抹鮮紅色的血液從布爾的口中溢出,布爾慶幸自己找了巨樹當做依靠,否則腹背受敵,自己肯定就在劫難逃了。
空氣彈命中了布爾,六隻碩鼠發出此起彼伏的呼叫聲,似在慶祝這個獵物的弱小,雙眸中的血紅越發顯得亮的發光。
這次不等最大的碩鼠發出進攻的命令,碩鼠們一躍而起,向著布爾撲來。
靠著大樹,布爾心中發苦,儘管已經十分重視這群可怕的老鼠,但是還是沒有正確的估計出它們的實力,更沒想到這群野獸還會找幫手。
「不應該託大的,剛剛嚇退那隻大老鼠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應該逃走換個安全的地方的,如果這次能夠僥倖逃脫,一定要吸取教訓。」布爾暗暗對自己說。
隨手一抹嘴角的血,布爾也是起了火氣,「還能被你們這群畜生欺負了不行,狹路相逢勇者勝,來吧。」
布爾將巨斧拿到身側,高高的舉了起來,碩鼠撲擊而至,巨斧狠狠地橫著劈了過來,就像開天闢地的盤古,那一斧的風情,驚天破地。
這幾隻碩鼠明顯沒有之前逃走的那只有經驗,儘管感覺到有危險,可是對著一塊連風彈都抵擋不了的肉,它們壓下了那抹隱約的危險感應。
雙目中充滿著對血肉的渴望,作為食物鏈的底層的生物,有機會品嘗到新鮮的血食,無異於沙漠中失去水袋的旅人看到一片清澈晶瑩的湖泊,那份驚喜,無法言說。
巨斧一連甩過三隻碩鼠,即將碰到第四頭的時候,最大的碩鼠再次吐出一枚風彈,斧刃從第四頭的頭頂一擦而過,帶走一層灰黑色的毛皮。
碩鼠終於察覺到危險,急忙吐出風彈利用空氣的反震遠離了布爾身邊,但是已經被巨斧劃過的三隻碩鼠早已失去了生命,重重的摔在大樹前。
暗紅色的血從傷口中汩汩的流出,浸濕了布爾腳下的土地,失去生命的三隻碩鼠被巨斧一分為二,只剩背部未被劃到的皮毛連接著兩段身軀,像是不願離開這個世界,碩鼠的四肢在空氣中一彈一彈,像是要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血液越流越多,血腥味縈繞在布爾與另外倖存的碩鼠的鼻尖,空氣彷彿在此刻凝固。
還有三隻碩鼠,為避免腹背受敵,布爾不能主動發起進攻,碩鼠又忌憚布爾手中的巨斧,不敢肆意發起進攻,時間就此停滯下來。
「主播巨帥啊,一斧頭幹掉三隻,解決掉一半了,上啊,弄死這群噁心的大老鼠。」
「主播,作為一名醫學生,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你應該是被劇烈撞擊,內臟受損,所以才會吐血,建議你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一下。」
「有病吧樓上,你看看現在的情況,主播怎麼可能走掉了啊。」
「主播加油啊,如果你能逃過這一劫,我把我一個月的泡麵錢全刷給你。」
「都別發了,好好看著,別打擾主播,現在危險著呢。」
布爾和碩鼠們互相忌憚,空氣凝固,氣氛緊張,汗水從布爾的鬢角流了下來,經過嘴角,混著鮮血從下巴滴到地上,隨著最大碩鼠的一聲嘶吼,另外兩隻碩鼠跟著大鼠逼近上來,沒有再直接撲擊。
「呸,這群畜生真是狡猾,吃了次虧就不來了,」布爾恨恨的吐了口唾沫,低低的罵了一句。
碩鼠逼近到布爾五步以內,大鼠又發出一聲嘶吼,停下了腳步,就在原地盯著布爾,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然後另外兩隻碩鼠帶著不情願又不敢反對的神情慢慢繞到布爾的兩側。
「該死,」布爾看到碩鼠們的動作,心提了起來,果然被這狡猾的老鼠發現了,自己雖然武器鋒銳,可是畢竟只有一把武器,只要它們分開在兩側牽制,自己會遲早疲於奔命。
碩鼠站定,布爾全神貫注提防兩側,但是最重要的心神還是放在正前方的大鼠身上,因為這隻碩鼠明天更聰明,並且體型力量更大。
果不其然,大鼠發出了命令,兩側的碩鼠一躍而起,如果不管,布爾必定會被它們撲倒,如果應對,正前方的大鼠肯定也會撲上來,更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只能照顧到兩個方向。
「拼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布爾一提斧子直接劈向右側稍大一點的碩鼠,出乎意料的是,那隻碩鼠竟然是佯攻脖子,它的真正目標竟然是布爾拿著斧子的右手,來不及迴轉方向,布爾的右手臂落在了碩鼠的口中。
右手被制,大鼠驚喜過望,和另一隻碩鼠一起撲向布爾的脖子,妄想將布爾直接擊潰。
不知道哪來的靈感,布爾鬆開了握斧的右手,就在巨斧即將應聲落地的瞬間,布爾的左手穩穩地拿住了斧柄,回手一個拔斧斬就向左側斬去。
就在此時左側碩鼠口中出現淡綠色的光,然而大鼠叫了一聲,左側碩鼠彷彿任命了一般,口中的光消散了,但是它還是在斧刃加身之前用自己的身體將巨斧從布爾手中撞了下來。
巨斧脫手,布爾心中瞬間一涼,沒想到大鼠竟然可以命令同類用生命為自己創造優勢,武器已經脫手,右手也被限制,大鼠在眼前就要撲來,情勢危急。
在左側碩鼠拚命之下,布爾終於陷入了生死危機,布爾能清晰的分辨出大鼠眼中的嗜血以及即將得償所願的滿足。
「啊,天哪,主播藥丸。」
「誰來救救我的小哥哥啊,」
「散了吧散了吧,這群大老鼠太可怕了,我還是修仙去吧。」
布爾也彷彿認命似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