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敬茶風波
誰知沈瑜惜剛走了兩步,那男人就追了上來。
「你今天怎麼啦,有點反常啊,莫不是你那母親又欺負你了?」男人小跑跟著她,邊跑邊說。
沈瑜惜心想這男人應該就是蘇立朗了,看來他應該還挺喜歡她的,只是不知道為人如何。
沈瑜惜停下了腳步,蘇立朗差一點撞到沈瑜惜的身上,還好及時停住了腳步。
「朗哥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這樣光明正大的見面了。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沈瑜惜將頭埋得低低的,裝作受了欺負的樣子。
蘇立朗一看沈瑜惜這個樣子,自己的小心臟便有些受不了,他拉起沈瑜惜的手,關切的問道:「惜兒,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大夫人針對你做什麼事了?」
蘇立朗的觀察能力還是很強的,一看沈瑜惜這個樣子便知道一定是王瑤又為難沈瑜惜了。
沈瑜惜一看蘇瑜朗真的上鉤了,她馬上又給自己加了個戲份。
面對蘇立朗的質問,她沒有回答,而是一把推開了他,哭著跑遠了。
這次蘇瑜朗沒有再追上去,而是待在原地,心中不眠對今天的沈瑜惜有些奇怪。
心想道:「往常這丫頭雖然膽怯懦弱了許多,但是不曾像今日這般的矯情,今日這時怎麼了,變得這般刻薄矯情了。」
蘇瑜朗雖然很喜歡沈瑜惜但是他也不傻,自小他便懂得察言觀色,所以別人到底是喜是悲,他一眼便知。
心中不免對沈瑜惜有些疑惑。
沈瑜惜跑到了前院,準備去看看今日的賓客。
剛要走身後就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惜兒。」一道女聲傳入了沈瑜惜的耳中。
沈瑜惜說著聲音回頭,看到一個三四十左右的婦人叫住了她,這婦人並穿著打扮並沒有大夫人那樣華麗富貴,而是十分簡單大方的衣著,首飾佩戴的也非常簡單,面容看起來十分親和。
這個女人是誰呢?沈瑜惜心中想到。
現在這是個非常時期,她不能讓這裡的人知道她不是這裡的沈瑜惜,所以她每一步都不能走錯。
沈瑜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給這個女人行了個禮,嘴上什麼也沒說。
那女人將沈瑜惜扶了起來,說道:「瑜惜,我姨娘都知道你怎麼了,可是一直想去看你一直都不能去,大夫人下了命令,柴房誰都不能去了,姨娘也難受的很,想去卻又不能去看你。」
說罷,這個自稱姨娘的人伸手摸了摸沈瑜惜的臉,眼中滿是心疼。
這眼神一下子觸碰到沈瑜惜心底的那塊傷疤,以前她最討厭別人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自己,因為她永遠都只想做強者。
可是現在這眼神卻讓她心裡動搖了許多,也讓她感受到了母親的影子。
在現代的她已經死了,而自己的父母現在肯定還沒能從悲傷中走出來,所以看到眼前這個充滿母愛的女人,沈瑜惜開始有了想家,想要依靠的感覺。
「惜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叫沈瑜惜有些出神,那個女人問道。
「沒事,」她回過了神來說道。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仙桃所說的二姨娘劉氏了,她心想道。
「姨娘,這與你無關,你不用自責一切都過去了,您放心,壞的日子不可能一直壞下去,我以後不會再這讓她欺負了。」沈瑜惜堅定的說道。
「惜兒,你怎麼做姨娘不會管,但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自己,別再這麼輕易相信別人了。」
「嗯,我知道了姨娘。」
兩人還沒聊幾句,沈瑜惜便被仙桃給喊走了。
原來這大夏國有個習俗,父母親過生辰,做兒女的要給父親敬茶,有禮物的可以這時給父親禮物。這個也是生辰宴的一個小高潮。
沈瑜惜被快步與仙桃趕了過去,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敬茶也開始了。
丫鬟們將茶水遞到了沈瑜惜和其他少爺小姐手中。
按照習俗,沈北臻這個做父親的要一個一個的品嘗兒女的孝心。
巧合的是沈瑜惜和沈承歡一同給沈北臻敬茶,不過這個時候壞人肯定是要坐不住了。
沈瑜惜站在沈承歡的前面,剛把杯子舉起來,就被沈承歡趁人不注意給拌了一腳。
一杯熱茶就這樣全都撒在了沈北臻的身上。
畫面就像停住了一樣安靜,只有在沈瑜惜身後的沈承歡在偷笑著。
沈瑜惜並沒有慌張,而是馬上從懷中掏出了手絹給沈北臻擦拭。
「哎,妹妹你也不小心一點,」說著沈承歡也幫著沈瑜惜給沈北臻擦拭了一下。
「多謝姐姐的關切。」沈瑜惜並不想理她這份假心假意,就算她說是沈承歡拌了她恐怕也沒人會相信。
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解釋這件事。
突然她腦洞大開,想到了一個解釋的好借口。
她突然捧腹大笑了起來,眾人都不解的她,闖了大貨還能笑的如此開心,這孩子腦子肯定不好使。都為她捏把汗。
笑了一會沈瑜惜便停了下來,因為她知道再笑下去自己真是傻子了。
她解釋道:「父親大人,這被熱茶是女兒給您的一個驚喜壽禮,您覺得怎麼樣?」
這句話說完眾人一片唏噓。沈北臻更是臉黑的都快沒了顏色。
「哦?你解釋解釋這是什麼驚喜?」沈北臻問道,他現在努力剋制著自己,要不是因為人多他早就該打沈瑜惜了。
「我以前看過一些書籍,上面寫到西部人過生日有個習俗就是在過生日這天給壽星潑杯水可以洗去去年一年的所有不順利,這樣就可以保證明年一切順心如意了。」她解釋道。
這件事既然說不通那乾脆就不說來了,自己根據傣族的潑水節改了改,也不管西部是哪裡。
她記得西部一直都是個特別神秘的地方,他們應該不會無聊到去找西部到底有得用這個習俗吧?不會無聊到去找那本書吧?
「所以妹妹你這是祝福的另一種方式嗎?」沈承歡又出來冒泡了。繼續裝著她的好人。
「沒錯,因為我也沒什麼錢,就只能用這種廉價的方式來給父親祝壽了。」沈瑜惜裝著有些自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