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借刀殺人
「多弗朗明戈的腦袋值多少？」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將羅的腦袋震得七葷八素。
多弗朗明戈！
一回想起這個名字，羅的內心便被仇恨所充斥。他無論如何都忘記不了柯拉松死掉的那一天，更忘不了多弗朗明戈那呋呋呋呋的笑聲！
忽然之間，羅又愣住，清醒了過來。
「你都知道什麼？」羅有些謹慎，他曾經的遭遇雖然知道的人不少，堂吉訶德家族，戰國大將，紅心海賊團中的一部分……
但，面前的陳凡又是什麼人，他為什麼知道？難道！
「坐。」陳凡微笑著泡著茶。
中國人，從不失應有的禮數。
羅凝重的坐在陳凡對面，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絲大意。無論是這片世界，還是隨手取出的那張卡片，都令他震撼無比！
「我從哪裡知道你們的過節，很重要嗎？」陳凡輕抿一口，又自顧自的接了下去，「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多弗朗明戈的腦袋，而我有這個能力提供，甚至可以讓你親手殺了他。」
「……」羅此時瞪大了眼睛，帶著震撼，帶著興奮，帶著疑惑，旋即又做了一個深呼吸冷靜了下來，「你需要什麼？我又怎麼相信你？畢竟我從未在大海上聽過陳凡這個名字，而Joker可是……」
「Joker是誰，我很清楚。」陳凡微微一笑，隨手拿出一張A4紙開始書寫，「我要是提供不了貨物，又怎麼能出門做生意呢？另外如果你信不過我的話，報酬可以在宰了多弗朗明戈之後再支付。」
先辦事，后付款，不收定金。對於通常的商人來說，風險極大，但對於陳凡來說不是問題。
違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違他陳凡的約，釋迦摩尼不行，耶和華不行，奧丁不行，龍傲天更不行！
「你要什麼，不死手術嗎？」羅倒吸一口涼氣，閉上眼睛緩緩點了點頭，「只要能宰了Joker，我可以為你做不死手術……」
「不需要。」陳凡笑著擺了擺手，「見到剛才的卡片，你覺得我需要不死手術嗎？壽命在我這裡，只是很普通的貨物罷了。」
「那你要什麼？」羅不解。
「……」陳凡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向窗外荒蕪的世界，「看到這片世界了嗎？這片世界，是不是太冷清太孤獨了一些？」
羅凝重的站起身，同樣走到窗邊，卻是換了一個角度看向這片世界。
看向這片已經被自然同化，歪七扭八的建築物上爬滿藤丸，長滿苔蘚與花草，荒涼孤寂的世界。
「這個世界，不是你果實能力創造的嗎？」羅疑惑。
「果實能力？」陳凡一愣，旋即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裡，是一片真正的異世界，獨立於四海，獨立於偉大航路，獨立於新世界。」
『！』羅瞳孔一縮，不可置信。
「而這片世界現在，只有我一人。」陳凡微笑著扭過頭，看向羅，「我是個商人，但我不滿足於做一個商人。我要建立一個橫跨無數山川大海、無數星辰宇宙、無數次元位面的永恆國度。但我現在，只有孤身一人，為此，我需要人！
「我幫你宰了多弗朗明戈，而我索要的報酬便是你紅心海賊團全體的忠誠！」
轟隆！
陳凡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羅腦海之內。
荒謬，這是羅的第一個想法。
但下一秒，陳凡微笑的表情以及他的下意識卻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旋即，羅又悵然一笑。
如果多弗朗明戈真的嘶了，他連不死手術都願意拿出來作為代價，更何況只是效忠呢？
「好。」羅點了點頭，接過陳凡遞來的契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甲方：陳凡
乙方：特拉法爾加·羅
協議：甲方將擊敗或擊殺多弗朗明戈。在完成後，乙方將帶領名下海賊團向甲方徹底效忠。
簽下名字后，羅的反應與宇智波斑相似，甚至反應更激烈一些。陳凡對此倒只是聳聳肩。
「呼——！」羅重重的一個深呼吸，理清思緒，「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我們？」陳凡笑著搖了搖頭，從抽屜中取出一張寫著宇智波斑名字的卡片，心念一動一道信息傳去，「出手的，另有其人。」
「嗯？」羅不解，而下一刻他的見聞色霸氣卻是感到門外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走出門一看卻是更加疑惑，因為那道身影竟是一名骨瘦如柴顫顫巍巍的老人。
然而這份疑惑與不解僅僅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羅迎上了這老人的眼神。
漆黑的三勾玉瘋狂的轉動，整個世界在羅的眼中開始扭曲變形如同虛幻的鏡花水月，屍山血海般的殺氣更是彷彿一隻惡鬼之手死死攥住他的心臟令他動彈不得！
寫輪眼·幻術！
噗通！
斑收回瞳力，而羅卻是單膝跪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是……霸王色霸氣？！』
在羅看來這名老者僅僅一個眼神便將他擊敗的體無完膚，而在他認知中能做到這一點的，便是霸王色霸氣。他不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幻術以及純粹的殺氣罷了！
「別嚇到我未來的部下，斑先生。」陳凡挑了挑眉毛，倒也沒生氣，「讓你久等了。」
「不是說一個月嗎？怎麼短短一天就搞定了？」宇智波斑如同進自己家一般坐在客席上，悠閑的泡了杯茶，目光卻是帶著好奇的打量著門口依然沒緩過神的羅，「這小子的身體……」
「這是世界與世界的差異他們世界人平均體魄，遠超忍者的世界。僅憑純粹的體術便擁有毀天滅地之力的人，不在少數。」陳凡微笑的解釋道，同時取出二十張十年卡片以及一份空白協議開始草擬。
「兩百年份凡人壽命，足夠你恢復到巔.峰狀態，甚至更進一步，當然，輪迴眼還得您自己去取。」陳凡一邊書寫，一邊開口，「至於報酬，則請你去羅的世界抓一個人帶來這裡，務必不要殺了，要半死不活的。」
「小事一樁。」宇智波斑輕哼一聲，撇了一眼協議，大筆一揮直接簽下名字，接過那二十張卡片。
殺人不過點頭事，他宇智波斑是忍界修羅，何曾怕過誰？更何況，去異世界殺人，似乎相當有趣！
轟隆！
一股恐怖的氣息在宇智波斑的體內升起，那是一股汪洋大海般的生機。
褶皺般的皮膚瞬間變得飽.滿而富有血色，銀白的長發變得漆黑，原本顫顫巍巍的老人瞬間變成一名年近三旬的壯年男子！
除去那雙並不屬於他的眼睛，宇智波斑回歸巔.峰！
「返老還童？！」羅瞳孔一縮。
耄耋之姿的宇智波斑一個眼神就將他放倒，那麼這回歸巔.峰狀態的老人究竟該強大到怎樣的地步？！
「等我半小時，不，一刻鐘就行。我去取回我的眼睛。」宇智波斑輕笑一聲，消失不見回歸忍界。
而羅看著宇智波斑消失的地方，以及一臉微笑品著茶的陳凡，咽了口口水，心中只升起一個念頭。
多弗朗明戈，完了！
忽然之間，羅想到了什麼。
「你不是說，你是孤身一人嗎？」羅不解。
「你覺得那位修羅，會甘願臣服他人嗎？」陳凡笑著搖了搖頭，「他不會，他是寧死也不會臣服的人。雖說忠誠契約可以讓他強制臣服，但若真有那日，恐怕他自斷雙手也不會在那種契約上簽字吧？而試圖染指他那片世界的我，註定會成為他的敵人。」
「明知道會成為敵人，您還幫他？」羅瞳孔一縮，旋即卻是瞭然，「你要親手塑造一個目標？」
「沒錯。沒有明確的目標，又怎麼會有成長的動力。山高了，才有登頂的欲.望不是嗎？」陳凡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們先訂個短期內的小目標，一年內斬了宇智波斑。」
「陳當家的，我能中止協議嗎？」羅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