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續命
「交易完成，合作愉快。」陳凡睜開了眼睛，依然是那溫和的笑容。
雖然保持著微笑，但他自己的內心也翻天覆地的變化著，驚訝著。即便肉體的強度依然只是一個凡人，但僅憑著宇智波斑這畢生的戰鬥經驗，陳凡有自信，他能打十個！
當然，這份戰鬥經驗依然還是有些欠缺，因為他還缺了些東西——與之配套的忍體幻術以及血繼界限。
不過對於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凡來說，已經足夠。
「如此神奇的力量。」宇智波斑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旋即目光變得謹慎，這份力量讓他感到了忌憚，「我終於明白你話的意思了。擁有這樣的力量，自然不會甘於只做一個普通的商人。」
這種力量，讓宇智波斑感到忌憚萬分！
僅憑一紙協議便直接複製走了自己畢生的戰鬥經驗，太過匪夷所思。若是之後再與其他人交易，忍體幻，血繼界限，仙術，通靈獸……
動動嘴皮子就能成為絕世強者！
「不要這樣看著我，斑先生，我會緊張的。」陳凡自然看出了宇智波斑眼中的忌憚，但他卻不懼，因為宇智波斑無法對他做出任何事情。
相反，在宇智波斑徹底相信，並感受到自己的契約之力的恐怖后，他也需要自己達成雙贏。
同時，宇智波斑心中也在嘀咕。
緊張？
你哪裡有一點緊張的樣子？
知道我是誰，還能在我宇智波斑面前悠哉悠哉的喝著茶的這幾十年來也只有你一個！
「而且，你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吧？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陳凡輕輕的搖了搖頭，目光有些戲謔。
剛剛宇智波斑氣急之時怒火攻心的吐血，已經說明了很多的問題。
說道這裡，陳凡舉起三根手指。
「一年壽命，換你的體術。」陳凡微笑。
宇智波斑無論是要對黑絕出手，還是找個地方發泄一番都需要力量，而一但全力動手便會導致他瀕臨死亡。在明知月之眼計劃已經是個騙局，以及可以有途徑換取到壽命的情況下，他已經不會在選擇詐死了。
「你連這一點都算到了嗎？」宇智波斑看著陳凡微笑的目光，冷哼一聲，「光明正大的陽謀，而且世間除你之外別無二店？不過無所謂，僅僅是體術的話，可以給你。但，我要三年！」
「好！」陳凡點頭，書寫契約簽字交易一氣呵成！
霎那之間，宇智波斑的身上多了一絲生機，而原本只有十九歲的陳凡也變得成熟而臉色微微有些蒼白，彷彿一瞬間老了三歲一般。不過對於註定不會缺少壽命的陳凡來說，倒也算是相當合算的買賣。
不知不覺之間，陳凡只想吟詩一首——苟苟苟、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只需要一些錢財，多找些普通位面缺錢之人就能換回不知多少年的壽命。
「現在，該談一談下一筆買賣了吧。畢竟壽命這東西，完全可以從第三者身上買，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尤其是窮人願意用十幾二十年的壽命換取些金銀財物。」宇智波斑自然能感受到身上恢復的生機，強壓下心中的震驚。
既然有捷徑續命，何必再去詐死算計？！
換就是了，續就是了！你儘管開口，只要我宇智波斑還活著，整個忍界沒有我宇智波斑拿不出的東西！
同時宇智波斑也看得出來，壽命這種東西對於陳凡來說，已經不值一提！找幾十個窮苦人家花錢買就是了！
「我要恢復青春，恢復巔峰！我需要付出什麼，直接說。整個忍界，沒有我宇智波斑搞不到的東西！」宇智波斑霸道的補了一句，「另外我覺得，我們可以經常合作？」
「報酬不急，但我到時候絕對不會少要。」陳凡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褐黃如同羊皮般的卡面上寫著一個繁體的「陳」字。
「一個月內，我通知你來取貨。這張卡片可以引領你再次來到這片世界。」
「取貨，取貨？呵呵呵，哈哈哈哈！」宇智波斑看著手中的卡片，忽然一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我曾經的世界是這麼的渺小，不知道多少人渴求的壽命在你這裡，僅僅是『貨物』嗎！
「好，幾十年都等下來了，區區一個月等等便是！」宇智波斑大手一揮，走出門外，旋即便如同鏡花水月一般消失，回到了忍界之中。
一個月的時間，與其說是集齊宇智波斑所需的壽命而要花的時間，倒不如說是為下一次任務埋伏筆的時間。若是下一次交易對武力有較高的要求，那麼他陳凡不方便自己出手，可以讓宇智波斑動手。
下一刻，陳凡走向一扇關閉著的房間，那裡有一扇琉璃邊框的華美大門，門中則泛著幽藍而深邃的光輝。
踏入其中，下一刻便回到了夜間的華國金陵城。
這裡，是他的家鄉。
「壽命這種東西，很多人都拒絕不了，一口氣多攢一點好了。」陳凡站在街頭，目光轉向不遠處小巷子中幾個剔著染成五顏六色青皮頭髮，胳膊上紋著紋身，二五郎當叼著煙的小混混，嘴角輕輕一挑。
「嗨幾位哥們兒，能幫我一個忙嗎？」走到小巷子，陳凡一臉賤兮兮的笑容看著幾個混混，甚至還能聞到酒味。目光向里探去還能看見，一個臉上帶疤的光頭佬正光著屁股頂著身前一個雙手撐牆的太妹，做著不可名狀的運動。
「小子，走遠點兒。」黃毛混混擺了擺手，隨手指了指那邊辦事兒的那女，「大姐大要是發火了別說我們，老大都保不住你。」
另外一名寶藍頭髮混混沒說話，也只是兇狠的瞪了一眼陳凡。
「沒事兒，我本來就是來找事兒的。」陳凡一臉陽光微笑的開了口，「哥幾個，賣命不，價格好商量？」
「哈？」黃毛一臉懵逼，腦袋上三個問號，看向身旁的藍毛，「大半夜碰到神經病了？」
「……」藍毛上下看了一眼陳凡，衣衫整齊沒有紋身似乎是不像出來混的，指了指不遠處站台，「街對面做二路車，做到底站，回去好好獃著。」
說著，還相當大方的掏了兩個硬幣出來。
「喂你們兩個，甭管是不是神經病，那小夥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給我綁過來爽爽。」被頂在牆上的太妹朝著陳凡的方向拋了個媚眼，又看向身後運動的，似乎頭頂有點綠的大漢，「親愛的，你不介意吧？」
「哈哈哈怎麼會介意呢？那個小夥子，過來！」大漢朝著陳凡招了招手，而黃毛和藍毛則是無奈的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攔住了陳凡的去路。
陳凡無奈的摸了摸腦袋，嘆了口氣。
「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砰砰砰！
三十秒后，三男一女鼻青臉腫倒在地上，而陳凡則是默默的取出四張清爽的協議書。
「嗨哥們兒姐們兒，幫個忙簽個字？」陳凡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了笑，「嚴肅點兒，這裡買命呢！」
甲方：陳凡
乙方：（空白）
協議：甲方以一元人民幣購買乙方十年壽命，且向次元之王起誓終生不得向第三者透露協議內容。
「一塊錢十年？次元之王？真特么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我求你了二路車就在對面！」黃毛口齒不清的開口，然而看著陳凡笑著舉起的砂鍋大的拳頭，卻是咽了口口水，「我簽，我簽！」
半晌后，巷子中傳來一聲慘叫。
當警察們感到時，只發現四個「三十歲不到」的三男一女躺在那裡，目光獃滯，說著一些之乎者也死神降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類的瘋話。至於陳凡，則早就消失不見。
「小高，帶他們到二路車底站看看。」巡警一臉鄙夷的擺了擺手。
而在另一條混混經常出沒的小巷中，幾名混混看著一名一身整齊的黑髮青年走來，微笑著遞出一張紙。
「哥們兒，賣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