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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來我往各陳詞廟堂之上一場戲

  建安帝想著,也就太子吧,稍微上道些,但聽說他還喜歡聽個小曲什麽的,哎,他還有空聽小曲?


  想到這裏建安帝不平衡了,真是的,也不想想他老爹,都忙的多少年沒聽過小曲了,真真是不孝子孫呐!


  建安帝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是火大啊!這古往今來,那個朝代的皇子們,不是想多討點父皇歡心,想多幹點活或多攬點權的,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完全變了樣呢?


  艾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建安帝孤獨的坐龍椅上,在心裏暗暗的抱怨著,眼睛也十分不平衡的看著百官,喔,果然,有幾個稱病沒來的,皇子們,喔,除了太子,居然都沒來!


  建安帝心下真是十二分的不耐,心裏想著自己啥時候,要不要也稱個病,告個假,美美的睡上一個自然醒!


  一邊的老太監,跟了建安帝多年,自然也是有眼色的,看建安帝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便配合的喊了一聲:

  “有本起奏,無本退朝!”


  這時就見風玉樓整整官服,玉樹臨風的出列了,道:


  “臣有本。”


  建安帝抬了抬有些發困的龍眼,竟是眼前一亮,喔,這名滿天下的小狀元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這不記得招他回來啊,作為武官,居然不奉詔,私自回京了,這是想幹啥,難不成是脖子癢了,想要拿刀撓上那麽一撓?

  喔,這麽好看的頭,殺了似乎有點可惜啊!建安帝忍不住在心裏嘀咕著!


  嘴上便道:“說。”


  風玉樓便道:

  “前些時日,微臣收到消息,楚國公的老來子,楚鳳溪竟是被匈奴人給抓去了,所以才讓臣等,在邊關掘地三尺也不曾找到他的蹤跡,臣一時氣憤,昏了頭腦,便帶人去了大漠去救楚鳳溪,不料此時正好碰巧匈奴人來犯邊關,雖說最後有驚無險,但臣,深感罪孽深重,所以把邊關事物,交於薛晨薛將軍和楚國公把守,獨自回來請罪來了!”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建安帝一時有點消化不了,這事,不對啊,我怎麽就沒收到一點消息呢?


  邊關守將擅離職守又碰上匈奴大軍正好來進犯這樣的大事,自己沒有理由一點消息也無啊?雖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可這麽大的事他們都不趕快報給自己,是不是不想混了,還把自己當老大嗎?真是的!

  這,這真是叔能忍,他嬸也不能忍的麽?(改自孰能忍孰不可忍)


  可是這擅離職守的事,自己若是當堂表示,在人家來請罪之前一無所知,會不會顯得自己這皇帝當的太沒用了些?建安帝這裏還沉思,考慮如何表現才能顯得自己很有底氣,各處消息無所不知,且會處理的公平合理。


  這時候,就見一個老禦史匆匆忙忙的出列了,娘啊,這樣天大的機遇,可遇不可求啊!


  由於建安帝一項清明又施以仁政,這朝堂上那就是一項沒有什麽大事,這雞飛狗跳的小事又不好拿到朝堂來講,禦史們那真是每日裏閑的骨頭發癢啊,就差跑到街上去看貓狗打架了!


  今天,終於,有了一件可以上了台麵的事,且當事人還供認不諱,這種揚名立萬又能顯得自己清真嚴明的機遇,怎可錯過?


  老禦史心裏興奮的嗷嗷直叫,都不要和我搶,不許給和我搶,我都那麽老了,再不給個機會,我可就要致仕了!

  所以這自以為逮到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老禦史就慷慨陳詞了:

  “皇上,身為將士,擅離職守已是重罪,應當嚴懲,不可姑息,且又恰巧碰上匈奴大軍來犯,焉知不是風狀元早早得到了消息,而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或是風狀元覺得,臨陣脫逃此罪太重,他不敢領受,所以才用擅離職守這樣的托詞而混淆視聽?”


  幾個禦史一聽,咦!這老家夥說的有理,也夠機靈,這老胳膊老腿跑的也夠快,這麽好露臉的機會竟讓他給搶了去,不行,這露臉的機會可不能全便宜了他!


  幾個年輕的禦史更是在心裏嘀咕,真是的,都老成這樣了,還逮著機會就搶,能不能要點臉了?給年輕人個機會!

  隻見呼呼啦啦,幾個禦史都出列了,大聲高呼道:

  “臣附議!”


  林宏一看這架勢,忍不在心裏罵了聲娘,這幫閑的蛋抽筋的玩意,那那都有你們,整天不幹點正事,文不能興邦,武不能護國的,就會逮著人家一點小錯瞎逼逼,人家不過是擅離職守去救了個人,那人還是皇上要救得,就讓你們給誇張成了貪生怕死臨陣脫逃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這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林宏忍不住在心裏罵開了。


  林宏心裏罵著,嘴上也不能姑息,便:


  “老禦史慎言,臨陣脫逃可是重罪,老禦史若無真憑實據,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要知朝堂之上,妄言誤導皇上,可是重罪!”


  老禦史一聽林宏說他妄言,更是心頭火氣,抖了抖胡子,擺出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架勢,道:


  “滿朝皆知,林大人和風狀元交好,但此事明眼人一看便知,林大人不能因與人有私交,就混淆事實,老臣今日既然仗義直言,就不會貪生怕死,看著巧言令色迷惑皇上,亂了朝綱!”


  林宏一聽也是十分惱火道:


  “少左右而言它,老夫雖與風狀元私交甚好,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公是公,私是私,也隻有齷蹉之人看到的才唯有齷蹉,你既言之鑿鑿,何不拿出風狀元臨陣脫逃的正劇!”


  老禦史被林宏的一番話給堵得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擊,直氣的吹吹胡子。


  一個年輕的禦史靈機一動道:


  “老禦史拿不出證據說明風狀元臨陣脫逃,那風狀元可有證據證明自己不是臨陣脫逃啊?”


  林宏一聽,呃,卡住了,這個風玉樓還真不好證明,擅離職守這事,到了現在若不是他主動來認罪,朝堂上都無人知道此時,這說明什麽,說明邊關之人都向著風玉樓啊!

  既然他們都向著風玉樓,那麽他們的話又如何取信於人呢?而且這邊關的人如此向著風玉樓,這肯定不是建安帝所喜聞樂見的啊!


  自古以來這帝王心就是高深莫測啊,建安帝會不會因為這些不喜而故意拿風玉樓立立威呢?

  林宏不自覺的向上窺視了一下龍顏,隻見建安帝的臉色的確有幾分說不明的意味!林宏不由的為風玉樓捏了一把漢,又看了看太子容雲軒,昨日他不知為何就痛快的讓幕僚傳話說會盡力相助,也不知今日他是否會依言行事!


  林宏正在這裏暗自揣測,就聽龍椅上的建安帝頗為沉著的開了口:


  “對與禦史們所言,風狀元可有話說!”


  對於建安帝的詢問,風玉樓平平靜靜道:

  “皇上聖明,微臣有罪,絕不推諉,微臣自認行事坦蕩,是微臣的罪責,微臣不敢不領受,但微臣不曾犯的罪責,微臣卻是不敢認得,微臣不敢蒙蔽皇上!”


  呃,這話說的,都是坑啊,難不成不相信你,就成了不聖明了?建安帝心裏嘀咕著。


  這時幾個禦史又跟著要蠢蠢欲動,此時就見話不多但頗有見地的太子出列了,道:


  “父皇,關於此事,兒臣有些看法,不知當講否?”


  建安帝挑挑眉,心裏罵道:小兔子崽子,有主意還不趕快說,沒見你老子正左右為難著的麽?這風玉樓也算是有點的能力青年才俊了,最主要長的又那麽養眼,看看朝堂上這一幫人,老的老,醜的醜,就自己的老師林宏還長的賞心悅目些,但這兩年也眼看著老了!以後這兩國邦交什麽的,讓誰去,總不能天天讓你個太子去幹這事吧?

  太子容雲軒看看自家老爹,那挑動不已的眉,就知道這老爹八成又在心裏把自己給罵上了!

  太子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己捏了一把漢,唉!真是的,自己真的不想幫忙怎麽辦?

  好不容易自己有個看上眼的人兒,偏偏她是為了求自己幫風玉樓才來的,自家老爹一看這個神色,明顯的麽,起了愛才之心了,根本就沒想怎麽懲罰風玉樓。


  這風玉樓怎麽就那麽好命呢?這命好的,連自己一個太子都嫉妒了,真是的,這還有天理麽?


  太子最終在心裏歎了一口氣,道:


  “兒臣與這風狀元所交不多,對於他平日裏的人品兒臣也一無所知,但若說他怕死臨陣逃脫,兒臣是不信的,猶記得兩年前,由於將士王猛大意輕敵,導致邊關城破,當日如此凶險,聽說風狀元都不曾退縮,還計謀百出、力挽狂瀾,從匈奴人手裏奪回了邊關,此次匈奴進犯,邊關仍在,要比上次情況好的多,風狀元又何必臨陣逃脫呢?”


  禦史們一看太子出來力挺風玉樓了,立馬風向也變了,畢竟這太子麽,可不是什麽普普通通的臣子什麽的,過幾年建安帝不幹了,或是幹不動,這一攤子可不都是太子的,所以要想在這朝堂上有所建樹,這太子還是最好別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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