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紅樓酒館待緣人不料此緣非彼猿
就算是沒看過美男,也不能這樣盯著人家看啊!要命了,這色丫鬟,真是太丟主子的臉,不行,我要休了她,不對,不對,不是休,是換,換了她,艾瑪,還看,還看呐!丟人,太丟人了,有不有?
容雲軒被綠竹這如狼似虎的目光,給看的那真是一腦子門漢,心裏真是覺得,這小廝的目光可真是太灼灼啊,竟是比父皇的目光還讓人有壓力啊!
容雲軒被綠竹看的頭皮發麻,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張口斟酌著問道:
“這位小子,為何如此看著本……爺啊?”
綠竹一向沒心眼又沒眼色,又一直呆傻的盯著人家看,聽見有人問,也沒管是誰,就直接回上了:
“奴婢在看毛啊?”
容雲軒和若雲聽的一頭霧水:“毛?”
由於‘毛’字太驚人,容雲軒和若雲直接就把奴婢二字給忽略了!
綠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
“對啊,‘猿人’不是都有毛的嗎?”
兩人更迷:
“猿人?”
綠竹一副你們都怎麽了的樣子道:
“小,主子,你不是今日要靜待有‘猿人’,難倒這位公子並不是你待的那位有‘猿人’?怪不得呢,這看了半天都沒看到半根毛呢。”
說著還不死心的在容雲軒的臉上身上又巡視了一遍。
若雲捂臉,艾瑪,老天爺,快,快,用雷在地上劈個坑把我埋了吧,真是沒臉見人了!這倒黴丫鬟,這誰要啊,倒貼銀子,快快,領走!
果真,這世上沒有最丟臉,隻有更丟臉啊!
若雲感到簡直無話可說,忍不住一手捂著臉一手對綠竹揮了揮手。
綠竹一看小姐揮手,立馬二話不說就出去了,到了門口,認認真真的如同看門狗一般守在門口前,跟了小姐那麽久,這點默契還是要有的麽,每當小姐有重要事情要辦,都會對自己揮揮手,讓自己就盡責的守在門口,不讓閑雜人等搗亂。
綠竹向往日一般盡責的守在門口,不過守了一會,就覺的有點不對,為毛呢?這,這小姐和一個‘猿人’小白臉,能有什麽要事要辦呢?
而且這‘猿人’好像還是個公的,這男女授受不親,所謂‘食不連器、坐不連席’,這,這難倒和個公的‘猿人’就不用守著規則了?
呃,小姐啊小姐,你這樣做確定能成麽?但是,就算是自己說也是沒有用啊,這不合規矩的事情,小姐可做多了,月夜風高爬人牆頭的事都做過,的確也不差今日這一樁了,呃,自己還是別瞎擔心了,守好門是正經。
不說守門的綠竹思慮頗多,這屋子裏的二人也是麵麵相覷,互看的有些眼紅心熱啊,這容雲軒雖聽的有些雲裏霧裏,但此時也明白,自己今日‘偶遇’的,這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男子,如同往日一些人那般,是有意接近自己啊!
雖然他長的如斯的賞心悅目,如清風朗月般,讓自己喜歡,但本來一場風花雪月的邂逅突然就變成了別有心機的巧遇,實在是讓人,有無意之間吃了蒼蠅般的惡心啊!
於是容雲軒剛才路遇美男急與結交的心立馬淡了,甚至是有些不耐煩,即是別有用心的找上自己,那一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定也如同別人一般,求自己當官或辦事的,不過,他長的那麽好看,隻要要求不太過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考慮的。
若雲慚愧的捂了臉,拿開手之後,看容雲軒的麵色已不如剛才那般和熙如風,便明白容雲軒誤會自己算計他了,但今日是算算計還是巧遇呢?
自己今日是為他而來不假,但這番巧遇的確是偶然啊!呃,不管這了,自己反正也沒想和他建立多麽深的交情,不過是交換一下,各取所需吧了,當然順便把他救上那麽一救,也算是為了夢唐做了件好事。
若雲既然思路已清楚,便清了清嗓子剛想說話,就聽容雲軒道:
“看來今日這番巧遇並非是偶然,那秦公子自然也是知道我是誰了,既然找的我這裏,也該知道我做事的原則,有些事可為,而有些事是不可為的,秦公子可要想好了再說,免得傷了我們這麽美好的遇見!”
若雲聽了,忍不住挑眉看來容雲軒一眼,喔,夠霸氣,夠直接,呃,姐喜歡,姐也不喜歡兜圈子,嫌麻煩。
於是若雲便單刀直入道:
“今日是否是巧遇,在下就不多做解釋了,但今日還真是有事要麻煩‘容公子’。”
對於若雲這麽單刀直入的方式,容雲軒還真是有幾分喜歡的,不像是往日裏那些,明明是別有用心與自己巧遇的,被自己看出來了,還一個勁的狡辯,說是什麽仰慕自己,算了吧,說仰慕自己太子的身份還差不多。
於是容雲軒心裏又回升了那麽幾分意味,心道:這麽賞心悅目的人兒,明知自己的身份還能那麽的從容不迫,這人兒不僅生的好,這通身的氣度,也很對自己胃口,隻要他今日所求不太過分,就是應了他又如何?
不的不說,這世上的人啊,對與美好的人物,總是更寬容些,若雲今日也有些沾了這張如仙般的臉的光。
就聽容雲軒饒有興味的問道:
“說來聽聽。”
若雲也不斟酌,就按照以前想好的借口道:
“在下是個從商的,總是四處顛簸,頭幾年在邊境做生意時,見到過一個美貌的,匈奴裝扮的女子,竟和咱們醉紅樓裏的唱曲的姑娘綠腰一模一樣,生的這般的國色天香,讓在下思之難忘啊!”
容雲軒聽了若雲的話思索道:
“聽聞醉紅樓的,綠腰姑娘並無姐妹,且父母雙亡,不得已才在此地賣唱。”
若雲見容雲軒起了懷疑,便接著道:
“是啊,既然綠腰姑娘並無姐妹,怎麽會平白,有一個和綠腰姑娘生的如此相像的,便是長相平庸的姑娘,想找出如此相像的兩個也不容易,何況是如此美貌無雙的,若說是二人毫無瓜葛,在下是不信的!”
容雲軒聽了若雲的話,看著若雲道:“你的意思是……?”
若雲道:
“我的意思是:聽聞容公子和綠腰姑娘是知己,可綠腰姑娘卻隱瞞了容公子,自己在世上尚有親人之事,尤其是那親人還一身匈奴裝扮,再想想容公子的身份,這綠腰到底想幹什麽?實在是讓人無法不多疑啊?”
容雲軒聽了,忍不住後背上冒出了漢,是啊,綠腰想幹什麽,自己可一直待她不薄啊,甚至幾次動了念頭,要把她收到府裏做個侍妾,可她卻可能有個和她生的一般無二的姐妹,而且那個姐妹還在匈奴之地。
不,不,或許,她也不知這件事,她不見得是存心騙自己!
若雲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道:
“容公子是否是想著,或許她並沒有存心騙您,隻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姐妹親人而已,可是容公子有沒有想過,這有什麽差別呢?若是那匈奴女子有一日來找她,她知道了自己這唯一的親人,她焉能不認,若到時這匈奴女子再騙她些什麽,或是匈奴人拿著女子要挾他,來害您,您說她會不會做呢?畢竟您是太子,而匈奴是夢唐的死敵。”
容雲軒頭疼的捏了捏額,爺爺的,這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跑出來的秦公子,怎麽讓他覺得,說的那麽該死的有道理呢?
是啊,若真有那麽一天,綠腰會如何呢?喔,忽然有些期待怎麽般?
容雲軒忍不住又認真的打量了一遍若雲,呃,不對,這秦公子的皮膚怎麽那麽滑嫩,好似剛出鍋的豆腐一般,這眼睛也太水汪汪了一點,這唇更是太粉嫩了一點,上麵水波瀲灩,像是勾著人去品嚐一般,怎麽越看越像個女子啊?
容雲軒心裏生了疑惑,忍不住想向下看看,這秦公子是否有喉結。
若雲被他如狼般的目光盯得渾身想生了蟲子一般,忍不住提提衣領,心道:這太子是不是有什麽怪癖,明明好好的說著正事,這好不秧的,像狼見了羊一般,盯著人看是為那般?娘的,不要那麽嚇唬人好不好,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好麽?
若雲被看的再也受不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強顏憨笑了一聲。
這聲憨笑終於成功的把用眼幾乎要吃人容雲軒給喚醒了,被喚醒的容雲軒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耳朵,這麽像個登徒子似的這麽盯著人家看,可真是有點丟臉,剛還笑話人家呃小廝呢,這就和小廝犯了一樣的毛病,問題是人家不過是個小廝,不知禮儀也不為怪,自己堂堂一國太子,若說不知禮儀,真是有點說不過去。
想到這裏,容雲軒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掩飾了一下自己,多了幾分親近和客氣道:
“今日謝謝公子告知在下這些,不知公子可有所求?”
若雲聽了鬆了一口氣,心道:果然,太子不是白做的,真上道,這台階送的好,要不然姐還要找話題,說說今日自己的目的,這非親非故的,姐幹嘛白幫你啊,總不能繞那麽個大圈子就為了做好事吧!
於是若雲從善如流道:
“還真是有點事,想麻煩容公子。”
容雲軒正顏道:
“公子請講,若能相助,絕不推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