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浩瀚無窮的天界,三隻金陽已經照耀了天界一年之久,正要西垂而去,此番一垂,取而代之的就是三輪明月即將從東邊而起,如同金陽一般行完一年的東西之行,接著又是金陽東起,如此往返重複,天界之人早已習以為常,沒人去關注這正常的金陽西落。
沒人關注也屬正常,今年這金陽西落是毫無異樣,三隻金陽依次垂入地平線之下,最後一絲光輝也隨之而去,天界此時已被漫天的黑幕籠罩。
按照往年的慣例金陽西落之時,就是明月東升之刻,日落則月升,二者銜接是分秒不差,天界是不會出現完全被黑夜籠罩的情況。
此時天界之人方才感覺異常,一尊尊天界巨擘遙向飛出,探查情況,縱使那八方之主,手段通神,天界之尊,統轄四方,皆暫不知為何使然。
黑幕籠罩天界須臾,突然在西方金陽垂落的位置,有一絲白虹貫徹天地,待人們察覺之時,這絲白虹已飛至人們頭頂,這行駛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要知道天界浩渺,從最西邊行至中央正上方,縱使那快如疾風的金陽、明月也得行一年之久,可這一絲白虹竟然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了這段行程。
此時出來探查情況的八方之主,還有那天界之尊,雖處在不同的位置,但都齊齊仰天驚呼道。
「天道現世!」
話音一落,就見天界八方一道道耀眼的光芒衝天而起,直奔這上方的天道而去。
這些光芒雖多,但最為耀眼的還得數天道正下方那一道,這一道正是天界之尊所化,這天界之尊沒人知道他的身份來臨,只知曉在有歷史、史書這種東西之前,天界之尊就已存在。
而且這天界之尊很少出他那天界一絕的行宮半步,行宮之中除了天界之尊再無旁人,所以也沒人見過天界之尊的本來面目,在這漫長的天界歷史之中,總有那麼一些人不顧歷史教訓,招惹天界之尊,天界之尊的回復也是簡單,從這行宮之中升起一道霞光,霞光散去,敵人縱有億萬,雖遠隔萬里,皆死!
此番天界之尊離開行宮,沖向頭頂的天道,只是霎時,天界之尊所化的光芒就已完全把天道覆蓋住了,一時鴉雀無聲。
不消片刻,在天界之尊的四周又衝上來了八道光芒,此八道光芒之中的人一一浮現而出,都是一些或老、或年輕、或男、或女的正常之人,此八人正是八方之主。
此八人,此時都是面帶懼意的看著中間那道依舊被光芒裹住的天界之尊,時不時還看一看其他眾人,似乎都在等著其他人先做出決斷。
可是這八人都是歷經了萬載之人,個個精明如斯,沒人敢做出頭鳥,願搶先對著天界之尊動手。
八方之主正在猶豫之時,下方的趕來的光芒越來越多,一個個的人影浮現在了八方之主的後面,個個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中間的天界之尊,不願偏移半分。
這趕來的人越來越多,這人越多,自然膽子就大了起來,就在有人準備動手之時,突然聽到天界之尊所化的光芒之中傳來一道似哭似笑的聲響。
「哈哈,這就是我等了這麼多年的天道,啊!我不甘,這就是所謂的狗屁天道,為什麼我的天道就是這樣的.……」
天界之尊叫喊了好一會,這裡的眾位天界巨擘都以為這天界之尊以瘋,心想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一時之間光霞萬丈,火光衝天,空間齊裂,黑風亂吹。
這一打鬥就不知持續了多久,待一切重歸平靜之時,天界之尊所化的光芒依舊安然不動,而八方之主個個帶傷,除了這九人之外,四周再無活人,一具具面帶不甘的屍體從天而落,一尊尊天界巨擘就此隕落。
八方之主早已知曉這天界之尊的厲害,但是不曾想這厲害以遠超八人的想象,正在這八人準備掉頭而回之時,卻是又聽到了天界之尊所化的光芒又傳來了一聲大徹大悟的聲響。
「朝聞道,夕死可矣」
此話一落,纏繞在天界之尊周身的光芒已然散去。
此光一散,八方之主定睛一瞧,發現這天界之尊不過就是一個身著素衣,面目普通,似一個農家中年漢子,一點都不像史記記載的那般,身有八丈,面有三口,一腿三手。
隨著天界之尊周身光芒散去的還有他自身的軀幹,八方之主見此大喜,一個個目光似賊,不離天界之尊手裡那天道半尺,不過此時八方之主也學乖了,在天界之尊還未完全散去之前,沒人在敢搶先動手。
天界之尊的兵解持續了一個呼吸的功夫,不過這一個呼吸的功夫對於那八方之主來說好像比一萬年還長。
待天界之尊完全消散,八方之主個個腳下生風,奔向天界之尊留下來的天道,不過這天道離開了天界之尊的手,瞬間向下,只是霎時就落在至大地之上,穿過天界厚沃的大地,破開重重限制,落向天界之下的人界。
八方之主見此是捶胸頓足,片刻之後就消失在了此處。
幾個月之後,天界八方就傳來消息稱,天界之尊自行兵解,八方之主轉世重生,消息一出,天界禍亂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