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話 筆仙的威懾!(第五更!票票跟上!)
就算是今日沒有方少平的出現,那麼三日之後,大人物到來,他們這些人,固然可以暫時躲避到外市去,但他們的家人呢?
每個人都有心裡那一份最難以割捨的羈絆,有些痛苦是他們最不願意承受的,而一旦他們帶著家人離開,這就麻煩大了。
就如同之前的方少平,很難帶著馮迎春離開一樣,因為自己的能力施展會非常受限。
而第八區的輪迴者遇到的情況,比方少平還要嚴重得多。
不要以為只有雷盟覆蓋的七城有第五區的輪迴者,哪個城市沒有?
既然他們這裡能派來區長使者大人物,別的城市會不會同步派遣?
方少平帶著馮迎春出走,頂多是遭遇黑虎幫的攔截,怎麼說也只是普通人的範疇,最強的攻擊力也不過是子彈的傷害而已,但放在第八區的輪迴者身上,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遭遇到的情況,很可能是,無論他們走到哪個城市,都會遇到第五區輪迴者和第八區輪迴者火拚的情況。
當然,火拚的結果往往有三個:
第一,第五區的人殺絕第八區的人。
第二,第八區的人殺絕第五區的人。
第三,兩區的輪迴者實力相當,同歸於盡或暫時罷戰。
總之一定是暗潮湧動,殺機四伏。
他們對外界人生地不熟,誰也不知道哪個城市是第八區的勢力強上一些,所以第八區的輪迴者們一旦離開了自己熟悉的雷盟覆蓋的七市範圍,他們就相當於是置身險境,甚至是危險程度不次於恐怖片的真實險境。
所以,其實在內心深處,沒人願意離開自己熟悉的家園。
雙方的氣氛,劍拔弩張到了極點。
一方只有八個人,一方卻有二十多個人,而且這二十多個人中,足以找出來八個人,比第八區的八人,通過的恐怖片數量加起來,多上一倍的資深者了。
所以,正常情況下,二十幾個人會對這八人形成碾壓。
但是,那個靜默在方少平身側的筆仙,就是最大的威懾力!
韓公子知道,只要自己一聲令下,雙方立即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對面八人被自己這邊全殲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自己這邊,至少也會付出十人以上的慘重傷亡代價。
這個後果,他很難承受。
而且輪迴者都非常惜命,如果出現了連續的傷亡,那麼後續的輪迴者,很可能出現畏縮或者逃離的狀況,韓公子在輪迴空間中建立的隊伍,幾名信得過的隊員都不在雷盟當中,天南海北,現實中都是外省份的人,因此,韓公子根本就無法確保這些第五區的輪迴者會跟著自己死戰到底。
但羅天征那邊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第八區的八名輪迴者,如今已被逼到了絕境上,他們唯有拚死一搏,肯定是殺招盡出,毫無顧忌。
韓公子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方通行則是輕聲在方少平身後道:
「開始撤退吧,現在是最好時機,面朝著他,不要露出任何膽怯之意。」
方少平還是認為一方通行說得有道理的,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是人家的主場,而周圍這一百多個人,終歸都是雷盟的人,誰知道韓公子手裡有沒有抓著他們的什麼要害和把柄,萬一鼓動起來全員圍殺怎麼辦?
而且單單就韓公子身邊的這二十多個第五區的輪迴者,方少平也沒有把握戰而勝之,他們手裡幾乎是清一色的未來科幻兵器,自己的精神力護盾和50點體質,到底能夠抗住幾發?
還是經驗太少了啊!不僅僅是跟不同區的輪迴者之間的戰鬥經驗少,就是單純的眼界和見識也非常不夠。
方少平暗自思忖,這幾個第八區的傢伙,尤其是一方通行這個深沉善謀的傢伙的心,自己一定要抓在手裡,不僅僅是幫助自己想辦法儘快找到小蓮的問題,而且單純是傳授自己很多寶貴的資深者經驗,就值得自己與之結交。
方少平的聲音低沉而決然:
「我們現在走出去,筆仙,如果有人膽敢在這個時候動手,那麼,不死不休吧!」
說完這句話,方少平就開始緩慢後退,一方通行等人也立即跟著後退,大廳兩側的諸多輪迴者,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韓公子的方向。
韓公子目光閃爍,拳頭握起,喉嚨輕微蠕動,那個「殺」字,已經到了嗓子眼了,但終究還是沒有吼出來。
方少平八人退到了門口,天罡者等人顯然對大廳的電控門已經很熟悉了,之前那些侍者退出去的時候,已經啟動了免打擾程序,大門已經被鎖死,從外面是很難進來的,但是從裡面向外走的話,只需要按動兩個按鈕即可做到。
最靠近門的周離神色凝重,在操作屏幕上伸手連點了兩下,綠燈亮起,門戶向兩側分開,周離和玄娸二人轉身,面對著外向,充當眾人向外走的眼睛,而其餘人則是仍舊目光盯緊大廳內,方少平,目光則是完全在韓公子身上。
眾人退出了大廳,又緩緩走下了台階,筆仙則是用移形換影的能力不斷閃爍,始終保持在方少平身側,韓公子等二十幾個第五區的輪迴者,則是跟著第八區的輪迴者的步調一起,一方退一步,一方就進一步,始終保持著大約五十米的距離。
「糟了,車都在車庫裡,車庫在後院,怎麼辦?」空城舊夢神色焦急。
「保持鎮定,絕對不要讓對方看到你的慌亂之色!走!繼續往前走!」一方通行低喝著。
眾人繼續往後緩慢退著,方少平突然意識到,人棍忠叔和那一排始終不敢動彈的保鏢們就在身後不遠處了!
而一旦韓公子看到這一幕,搞不好會立即怒而出手,死戰就在所難免了!
「諸位……」
方少平壓低聲音道:
「看到那邊站成一排的保鏢么?是我讓他們站著別動的,看到保鏢腳下,一個躺著的沒手沒腳的昏迷人么?那是忠叔,我進門的時候,削去了他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