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1章 以後再也不嫌棄你了
自己家的人,再不好,那也是好的。
更何況,厲朝歌這丫頭確實招人喜歡,全家人從小把她當成是寶貝疙瘩在寵著。
「小姐沒有哪裡不好,除了有時候腦子一根筋,轉不過彎來。」厲海想了下,笑眯眯地回道。
「海爺爺你瞎說。」厲朝歌繼續有氣無力地回道。
「沒有,只要愛你的人,在乎你的人,就知道你有多好。」厲海回頭朝厲朝歌看了眼,道。
他知道,厲朝歌在外面受委屈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厲朝歌被騙了,但是厲南朔說了,這次就得讓厲朝歌自己深刻地感受下,什麼叫因果。
等她自己能想明白了,能長大些,再像以前那樣對她。
她想不通,那就一直用冷暴力的方式對付她。
厲海一想也是,父母不可能一直陪在孩子身邊,厲朝歌多少得吃個教訓,長個心眼。
於是便忍住了,沒有安慰厲朝歌。
沈俊彥這樁事兒,是厲朝歌自己一意孤行,才會導致這種結果。
拿厲南朔的話說就是,自食其果。
厲海把車開回到了家門口,就在陸家門口停下了。
「我進去拿下湯,你在車上等著啊。」厲海寵著厲朝歌寵習慣了,停了車,便自己下去了。
厲朝歌在車上坐了會兒。
忽然想到,走之前,陸長安讓她拿個什麼東西來著,說是放在以前厲慕白房間床頭櫃那兒,喊她一起帶過去。
於是便下了車,一個人往厲家門口走。
走到門口發現,門口的小路燈又有壞了,不亮了。
這兩天大家都不在家,也沒人顧得上把燈修一下。
厲朝歌一邊暗自琢磨著,要不然她給幫忙修一下,一邊在包里摸索,找手機照門口刷指紋的地方。
這種情況,她等於是半個瞎子,大概就能看得到大門在哪兒,其它的全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都瞧不清楚。
她眯著眼睛摸了半天,都沒能摸到手機,氣得有些惱火。
忍不住低聲罵起了自己,「你這個廢物!離開家人離開景少卿,你能做什麼?」
「你就除了嘴凶一點,一無是處!」
越是這麼罵著自己,越覺得自己沒用,就越生氣。
就忍不住,想到這兩天,怎麼著景少卿都找不著,急得嘴裡都生了好大一個口瘡。
忽然之間,就有些心灰意冷了。
大家都不要她了,都不想理她了。
就是因為她是個傻逼。
尤其是,連景少卿都不理她了。
她心裡有點兒發酸,忍不住輕輕吸了下鼻子,眼淚就要往外滾。
就在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厲朝歌愣了下,猛地回頭,錯愕地望向身後。
一道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十幾步開外,路燈能照得見的亮處。
她看得見,是景少卿。
失蹤了兩天的,她拚命找了兩天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後,嘴角噙著一絲笑,望著她。
厲朝歌站在原地,看著他,沒吭聲。
她有點兒不太相信。
覺得這是她過於著急,才會出現的幻覺。
景少卿明明剛開完刀啊,怎麼會出現在這兒?不可能的!
她愣愣地瞧著,景少卿朝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面前時,她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臉了。
「回頭走幾步,就能找到包里的手機,偏要站在門口跟自己抬杠。」
可是他落在她臉上的呼吸,是溫熱的,是真的。
雖然是嘲諷她的話,可厲朝歌聽著,還是滿滿的感動。
他話音落下時,唇已經覆上了她的唇,低頭,吻住了她。
厲朝歌嘗到嘴上咸澀的味道時,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
然而他的唇,又似乎是甜的,吻在一起時,便不覺得咸澀了。
她看不清楚他,反正隨手丟下了包,胡亂地伸手抱住了他,掛在了他身上,不管不顧地跟他糾纏在了一起。
吻到自己都喘不上氣來,才哭著鬆開了他。
可憐兮兮地問他,「你怎麼來了?你刀口不疼嗎?可別因為我又撕裂了!」
景少卿低頭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她,心疼地幫她擦著眼淚,
一邊輕聲解釋道,「去了醫院,發現消炎就可以了,不用手術。」
「我原想,多晾你幾天,可看你實在可憐,爹不疼娘不愛,老公都不給你撐腰,這日子要怎麼過下去?」
「那你是故意晾著我的?」厲朝歌也顧不上在乎他的稱呼什麼了,哭得更是凶,委屈巴巴地質問他。
景少卿也不知道厲朝歌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忽然,對他這麼黏,怎麼就忽然想通了自己和他的事情。
想了下,輕輕嘆著氣道,「是想這麼做的,但是失敗了。」
就剛在站在她附近,站在暗處看著她時,聽到她帶著哭腔罵自己的聲音,他就不行了。
他承認,每當遇到厲朝歌的事情時,他就是沒用。
她一個哭音,一個委屈,他就求饒了,他就潰不成軍。
她不求饒的時候他都捨不得,更別說聽著她快哭的聲音。
所以他只能出現了,然後來安慰她。
就像以前重複過八百次的每一次,抱著她,安慰她。
但是厲朝歌今天沒有推開他,而且還回應了他,這讓他覺得出乎意料。
厲朝歌聽他這麼說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起來,破涕而笑。
她還能說什麼呢?
這個男人連晾她兩天都捨不得,她以前竟然能忍心,一次次把他傷成那樣!
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腦子是怎麼長的。
其實她想生氣的,她以為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然而聽他這麼一說,再大的委屈都沒了。
她又把臉埋進了他的懷裡,一邊小聲道,「我都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以後再也不嫌棄你長得不夠好看了。」
「雖然我以前也沒嫌棄過你,但是我以後更加不會嫌棄,我發誓!」
景少卿愣了下,有點兒不太明白,厲朝歌到底在說什麼?
她講得有些語無倫次的,他便更是一頭霧水。「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他微微皺著眉頭,鬆開了厲朝歌,低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