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4章 你不要再親我了!
景少卿非但沒有收回手,反而,低頭湊到厲朝歌耳邊,輕笑了聲,道,「你怕我。」
厲朝歌憤怒地懟了回來,「笑話,小爺我天不怕地不怕!」
要不是上次被他強迫的時候,她弄傷了他,怕這次又下手傷到他,她怎麼可能乖乖坐在他腿上不動!
景少卿這是蹬鼻子上臉!
她拚命從他懷裡掙脫開,光著腳站在了地上,道,「二叔身體不舒服,我也困了,還請你回去吧,不然我叫了警衛員上來,大家誰都臉上不好看!」
「是么?」景少卿毫不在意地回道。
他的臉皮是得有多厚啊!
厲朝歌見他巋然不動地,坐在她床沿上,憋了半天,從齒縫裡擠出來一句,「那好,二叔不想回去,今晚就睡在這兒好了,我的房間讓給你,我睡客房總行了吧?」
說完,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剛走開兩步,便又被景少卿抱著,丟回到了床上。
「乖乖躺下,睡覺。」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過來,解她的衣服扣子。
厲朝歌想到上回,嚇得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服領子。
景少卿手臂撐在她身側,看著躺在身子下的她,緊張到臉色都變了的樣子,一手輕輕劃過她臉頰。
輕嘆了口氣,道,「朝歌,你什麼時候才肯聽話些呢?」
在他身邊,她總是渾身長滿了刺,傷了他,又傷了自己。
她臉上明顯的五個指印,顯然是厲南朔打的。
他從來都捨不得打她一下,也捨不得弄疼她,偏偏打了她的,是他將來的岳父,他心疼,也不能幫她討回來。
厲朝歌臉上還有點兒疼,別過了臉,不讓景少卿繼續碰。
景少卿輕輕勾住她下巴,低頭,吻了下她的臉頰,又朝她吻了過來。
「我問你,倘若方才在樓下,我說的是真的呢?」
厲朝歌根本沒在意他在說什麼,她在意的是,景少卿又用剛親過喬如如的嘴來碰她了!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唇,及時擋在了自己和景少卿之間,憤怒道,「你不要再親我了!不要用你親過喬如如的嘴來碰我!我噁心!」
親過喬如如?
景少卿的動作,頓住了。
雙眸微微眯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親過喬如如?他怎麼可能讓那個女人碰自己?
喬如如也不敢碰他。
喬如如曾有一次想要吻他,在他面前脫了衣服,景少卿差點兒沒把她掐死。
從那以後,喬如如就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都是規規矩矩的,連挽他的胳膊都不敢,更別說有其它親密的舉動。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厲朝歌被他盯著看了幾秒,不爽地反問道。
一邊說著,一邊從他身體底下滾了出去,離他遠遠的,坐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吻過她?」他皺著眉頭望著厲朝歌,低聲問。
「今天下午才吻過,我親眼看到的,你還狡辯!」厲朝歌想也不想地回道。
景少卿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喬如如竟然敢趁他昏迷,吻了他?而且是當著厲朝歌的面!
她做什麼他都能容忍,畢竟他不喜歡她,她做的那些小動作,在他看來甚至有些可笑。
因為不在意,所以她做什麼他都無所謂。
但是她竟敢碰他!
他這輩子想碰的女人,也只有厲朝歌一個,也從來都是如此,除了厲朝歌之外的女人,他連指尖都沒碰過一次。
怪不得,厲朝歌今天尤其抵觸他的樣子。
他沉默半晌,深吸了口氣,朝厲朝歌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她吻了我,而且,我從未碰過喬如如。」
「鬼才信!」厲朝歌想也不想地回道。
他們兩人不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嗎?他沒碰過喬如如,怎麼可能?
兩人沒有上過床,可能還有些可信度,但是沒接過吻,怎麼可能?
當她厲朝歌這麼大是白混的,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景少卿今年算起來,都有三十歲了,還能是個老處男不成?
兩人隔著床,對視了幾秒,厲朝歌眼睜睜看著景少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無論你信還是不信。」半晌,景少卿朝她低聲道。
他連初吻都是給了厲朝歌,就是在泳池那次。
說話間,站了起來。
厲朝歌就是不信,抿著嘴看著他,沒做聲。
「我再勸你一句,不要亂跑,不要做惹怒你爸的事情。」景少卿朝她一字一句,低聲道。
「尤其,不要再跟沈俊彥見面!」
沈俊彥是她男朋友,她就是要去見沈俊彥,跟他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厲朝歌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九了。
再過一分鐘她就出去。
景少卿站在床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厲朝歌。
她看錶的細微動作,也落到了他眼裡。
「厲朝歌,但凡你去找他,後果自負。」景少卿再一次警告她。
這一次,是他去了厲南朔那兒,在厲南朔面前開口求了,厲南朔才鬆了口。
厲朝歌看著他,沒做聲。
他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舌,她願不願意聽,是她自己的事情。
景少卿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知道,先把喬如如的事情,解決完了,才能讓厲朝歌定心。
他將自己的衣服收拾齊整,沉著臉,又看了厲朝歌最後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厲朝歌知道景少卿在生氣。
但她比他還生氣,他想辦法去解決哄她了嗎?所以,她還管他做什麼?她可沒有自虐的傾向!
厲朝歌看著他出去了,起身下床,走到落地窗邊上,看著景少卿上了門口的車,瞬間絕塵而去。
她早知道會是這樣,只要跟景少卿見面就是吵架,所以剛才她才毫不猶豫地選擇跳窗出去。
「呵……」她忍不住自嘲地冷笑了兩聲。
隔了幾秒,又低聲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尤其是景少卿。」
她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或許有些人,就是有緣無分的那種,比如她跟景少卿。 她無法不計較,喬如如這根梗在他們之間的刺,越想,就越覺得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