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她的一切都應該屬於他
白小時沒有這方面齷齪的想法,所以,其實是不是有問題,都不重要吧?
她忽然之間,就想明白了這件事的重點。
跟厲南朔說了幾句話之後,倒沒有方才那麼尷尬了,她滿足地吃完,放下了筷子,道,「我吃飽了。」
「吃飽就好。」厲南朔跟著她,輕輕放下了筷子。
起身替她拿書包的同時,又問她,「現在六點半,走到賓館需要二十分鐘左右,你是要散步消化一下,還是坐車回去?」
白小時一不小心,吃得有點兒多了。
咬著下唇,思考了下,還是慎重地回道,「那我走回去吧。」
十分鐘后,白小時忽然因為剛才的決定,後悔了。
整條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安靜得簡直詭異。
她的初衷,是不跟厲南朔坐一輛車,自己走回賓館去,既能消食,又能避免跟厲南朔坐同一輛車。
然而現在情況,好像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毫不誇張地說,這條直直通往賓館的路,應該是被封鎖死了,不讓任何車輛出入,連電瓶車自行車都不見一輛!
厲南朔走在她後面一步遠的地方,替她拎著書包。
除了她和厲南朔兩人,路上是真的,一個鬼影子都見不著!
她回頭,往很遠的遠方掃了兩眼,連警衛員都沒跟著。
厲南朔見她東張西望的,眼底不禁染了幾分笑意。
他知道,白小時是不想和他坐一輛車。
但是,要步行走回去,是她自己選的,他可沒逼她一句。
「送到這兒就行了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白小時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轉身,朝厲南朔伸手要自己的書包,特別艱難地,從嘴裡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目力所及的地方,已經可以看得到前面他們入住的賓館了。
「我給你說個故事吧。」厲南朔沒有把書包給她,而是面無表情,文不對題地回道。
白小時停在原地,仰頭看著他,臉上閃過一絲好奇。
厲南朔垂眸望著她,繼續道,「這邊的中學,曾經出過一次命案。」
「有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就是你這麼大,有天晚上在學校上完夜自習之後,走到這邊附近一條小巷子時,好像就是那裡。」
厲南朔忽然伸手,指向他們前面不遠處的一條岔道。
白小時被他忽然伸出來的手,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朝他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
厲南朔望著她的後腦勺,嘴角忍不住上揚了下。
然後,靠近了她一小步,幾乎就貼著她的耳邊,繼續道,「走到那裡的時候,她忽然聽到,巷子里有人叫她的乳名。」
「她以為是她熟識的人,天又是黑的,她沒怎麼看清楚,就過去了。你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今天晚上有點兒風,雖然風是熱的,白小時這時,還是感覺到了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手心漸漸冒出了一層薄汗。
「什麼啊?」她回頭小聲問。
「死了,兩年的兇案了,沒找著兇手,被人發現的時候……」
白小時表示投降了。
她看著面無表情繼續說著故事的厲南朔,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但是沒有辦法,他已經完完全全把她嚇住了!
假如這就是他要達到的效果的話!她願賭服輸!
這路上鬼影子都沒一個,她一個人走過去,不害怕才怪!
厲南朔看著她嚇得又恨又氣又手足無措的樣子,忽然笑了下,道,「騙你的。」
現在不管,厲南朔是不是騙她的,白小時都沒這膽子自己走回去了!
她恨得牙根痒痒,卻又拿厲南朔完全沒辦法。
誰能想到,厲南朔還有如此惡劣的一面呢!
要不是她自己親耳聽到,自己親身經歷,誰說她都不可能相信啊!
厲南朔低頭望著她,她因為情緒激動,臉頰有點兒緋紅,雖然看起來很生氣,但又有點兒無可奈何委屈巴巴的。
特別可愛。
他看著看著,嘴角的笑意,忽然慢慢斂了幾分。
「你跟顧易凡在一起了嗎?」他忽然這麼問她。
聽厲南朔提到顧易凡的名字,白小時顯然是特別驚訝。
愣了幾秒,才問他,「你怎麼認識顧易凡?」
何止認識。
然而現在,厲南朔不管她有多大的疑問,也不管,她會怎麼想,他只想知道,他問出口的問題答案。
「在一起了嗎?」他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問題。
白小時臉上帶著疑惑,遲疑了下,搖了搖頭,小聲回道,「沒有。」
「那麼……」他說話間,伸出右手,輕輕扣住了她小巧的可愛的下巴。
白小時被迫抬起頭,和他對視。
心中更加困惑,好奇怪,難道顧易凡家也跟他有什麼舊交情嗎?
可是,顧易凡應該不會把他們之間的約定,告訴厲南朔的吧?
厲南朔已經十分注意著分寸了,對於怎麼一步一步接近白小時,他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
原本是想,在她中考結束之後,再吻她。
但是現在,他等不了了。
他一定要在顧易凡之前,搶走白小時的初吻。
白小時所有的第一次,都應該是他的。
面前這個,俊美到讓人多看幾眼,都會控制不住心砰砰跳的男人,朝白小時低頭湊過來的時候,白小時腦子是懵的。
他渾身帶著的那種薄荷的清冽氣息,圍繞住她,夾雜著他滾燙的鼻息,在她的唇上,停留了幾秒。
僅僅只是幾秒而已,便鬆開了她。
白小時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等到厲南朔輕輕牽住她一隻手,拉著她繼續往賓館的方向走的時候,白小時才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錯愕地抬頭,望著領先她半步,走在她前面的高大俊挺的背影。
另一隻手,輕輕觸了下自己的唇。
方才那種軟軟的觸感,還停留在她的唇上,讓她根本無法冷靜。
那是她的初吻啊……
他就那麼毫無預兆地親了過來,帶著霸道的,不容許她逃開的氣勢。
他現在還牽著自己的手,根本就沒有詢問她的意思,是否可以牽住。 彷彿那就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