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認得我是誰嗎?
宋煜在來陽城軍區之前,在緝毒大隊干過,這麼一看,就察覺到了白小時的異樣。
她眼神有點兒迷離,夾雜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
雙手有些不安地動著,似乎是身體不太舒服引起的。
這和吃冰之後的反應,有點兒像。
他的心「咯噔」一聲,往下沉了沉,覺得情況不對勁了。
最好不是冰,冰給神經中樞帶來的刺激,以及成癮性,是很可怕的。
他隨即想到,剛才在立方公司的時候,他們進了王經理的辦公室之後,厲南朔讓人去檢查了白小時喝的那杯水,白小時說喝了一小口。
融在水裡,一小口,即便是冰,後果應該也不會很嚴重。
他冷靜地想了會兒,轉身,拉住白小時右手袖口,強迫她停止晃動自己的手,看著她的眼睛,大聲道,「少奶奶,你看著我的眼睛!集中注意力!」
白小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渾身上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有點兒興奮,心裡有點兒燒得慌,坐不住。
但是還是可以勉強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
她特別想笑,想站起來跳舞,但是強行忍住了,逼著自己忍住笑,望向宋煜的眼睛。
宋煜和她對視上之後,隨即又大聲問她,「你認得我是誰嗎?」
白小時只覺得面前的宋煜是重影的,有一種,電影鏡頭虛化過度曝光之後的感覺,看不清他。
但是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宋煜,她的意識還是比較清楚的。
她閉了閉眼睛,用力晃了下腦袋,發現根本就沒用,還是看不清宋煜,手腳像是不受控制似的,想站起來。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而且頭特別暈。
她用力抽回被宋煜捏在手裡的衣袖,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兩邊,皺著眉頭問,「我這是怎麼了呀?」
她還能意識清醒地問一句,自己是怎麼了,宋煜覺得情況應該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但是看白小時這臉帶潮紅的樣子,剩下的問題,應該不是他能解決得了的。
他沉思了幾秒,覺得應該立刻給厲南朔打個電話,問他要怎麼處理。
剛準備拿手機給厲南朔打電話,正好厲南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接了。
不等厲南朔說話,搶在他之前道,「長官,剛才少奶奶她喝的那杯水有問題啊!現在整個人特別亢奮,總想站起來!」
「你們現在在哪裡?」厲南朔隨即沉聲問道。
宋煜看了下腳下,回道,「到陽城郊區了,這邊離城北挺近的。」
「那就離開送她回家,回去之後立刻給她灌水,先灌個一兩升再說!把家裡空調溫度打到最高,讓齊媽給她放洗澡水!」
厲南朔說的,都是最有效的快速排出一部分毒的辦法,他也知道白小時喝的水有問題了。
宋煜沒說什麼,立刻回道,「好的,知道了,我現在就給齊媽打電話!」
十分鐘后,直升機停在了城北別墅的停機坪上。
白小時下來的時候,宋煜幾乎已經拉不住她了。
淳于瀾瑾聽宋煜打電話回來給齊媽,讓她放洗澡水,有些奇怪。
正好小司在門口玩,她就跟著小司在門口,看著白小時從直升機上下來了。
一看白小時這狀態,有些驚訝,隨即問宋煜,「她這是喝了酒了?」
「不是!」宋煜拉都拉不住白小時,被折騰得不輕,皺著眉頭大聲回道,「等長官回來再讓他跟你解釋吧!」
說著,直接俯身一把把走得東倒西歪的白小時,扛在了肩上,就往屋裡跑。
「放我下來!!!」白小時只想自己走,被宋煜扛著上樓的同時,在樓梯上發了瘋似的叫著,像殺豬一樣。
海叔和齊媽都看呆了,望著白小時在宋煜肩上用力抓他撓他。
「齊媽,她要是脫衣服,你千萬別給她脫,等捂出汗再讓她去洗澡!」宋煜直接把白小時丟到了厲南朔床上,特別暴力地扯掉了她的鞋,一邊沉聲囑咐道。
他一個男人,要是待會兒白小時控制不住,把他當成是厲南朔,就不好了。
轉身出去之前,又囑咐了句,「先給她喂熱水喝!」
說完,拉著海叔出去了,反手關上了門,把白小時和齊媽兩人關在了裡面。
淳于瀾瑾沒懂到底是怎麼了,跟上樓來,看著宋煜被白小時指甲抓花的臉,更加詫異地問,「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幫忙啊?」
宋煜直覺,白小時這次出事兒,跟淳于瀾瑾跑不了關係,等厲南朔回來,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
撇著嘴,搖了搖頭,回道,「不需要了,有齊媽就行。」
淳于瀾瑾有些不解,看了眼宋煜,又看了眼他身後厲南朔的房間,宋煜攔在這裡,擺明了是不讓她進去。
她沒說什麼了。
齊媽一個人在裡面,給白小時倒了杯溫水,遞到白小時面前,朝她道,「少奶奶,渴不渴呀?咱們喝杯水行不行?」
白小時被宋煜剛才那一下,摔得有點兒疼,但是也不知道怎麼的,只覺得身上的那點兒痛感,讓她抑制不住的更加興奮。
她坐在床上,伸手扯了扯自己高領毛衣的領子,皺著眉頭回道,「好熱呀,不要喝水!」
「那熱不就更應該喝點水嗎?」齊媽耐心地勸道,「喝了就會好一點兒了,相信我,喝兩杯水就不會這麼熱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杯子遞到白小時面前。
白小時體內有點兒抑制不住的狂躁,搖著頭,從床上一咕嚕爬了起來,伸手去解自己的外套。
險些打翻了齊媽手上的水杯。
厲南朔囑咐了的,一定要多喝水,齊媽不敢不聽,想了想,沒辦法了,就算是白小時不想喝,逼著她也得讓她喝點兒。
她脫了鞋,跟著白小時站床上,拉著白小時一隻手,不讓她脫衣服,把玻璃杯往白小時嘴邊送,一邊柔聲哄道,「那就喝這一杯!我喂您喝,好不好?」
她剛跟著白小時站到床上,白小時卻又推開了她。自己赤著腳,嘴裡哼著什麼,輕盈地跳下了床,走到了陽台冰涼的地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