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厲長官越權了吧?
第318章 厲長官越權了吧?
陸梟疲憊地起身,走出書房,進隔壁自己房間的時候,下意識扭頭看了眼,二樓喻菀的房門。
然後進了自己房間,去浴室洗澡。
對面鏡子照出了他臉上和脖子上的擦傷。
他閉上眼睛,任憑淋噴洒出冰涼的水,澆在臉上身上。
喻菀說的沒錯,他想搞掉厲南朔,假如能有機會殺掉他,最好不過。
假如昨天他的人成功搶到了冒冒,厲南朔就會接到冒冒和他的DNA檢驗結果,他要讓厲南朔為了自己的兒子,付出最大的代價。
但是沒想到昨天現場會出現一個宋煜,不然他的人,早就帶著冒冒偷偷從地下室出去了。
只能怪自己,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下一次不會了,絕不會失手。
他洗好澡,給臉上和脖子上的傷上了點兒葯,再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了。
走到樓下,麥奶奶正在收拾桌子。
他坐下,問麥奶奶,「喻菀已經吃完走了?」
「對,司機已經送她去學校了。」麥奶奶伸手給他端了一碗豆漿和油條。
陸梟拿起油條,吃了一口,慢慢嚼著,看到放在桌角的報紙,上面寫著日期,「星期六。」
他掃了一眼,喝了口豆漿的同時,猛然間反應過來,皺著眉頭問麥奶奶,「星期六也上課嗎?」
「喻小姐說今天有補課,跟往常一樣的時間起床了。」麥奶奶毫不懷疑地回道。
陸梟吃了兩口,隨即把手裡的油條丟到了碗里。
起身的同時,送喻菀去學校的司機回來了。
「喻菀去學校了?」陸梟皺著眉頭問他,「你送她到校門口的時候,門口有學生嗎?」
「小姐說她前兩天逃課,老師生氣了,所以讓她一個人到教室補課。」司機認真地回。
也許是因為喻菀之前太乖了,所以他們才會這麼相信她的鬼話。
一個人去學校補課這種扯謊的話,他們都能信?!
陸梟只覺得煩躁到腦子都要炸開了,隨即給喻菀打電話,不過響了幾下,喻菀就接了。
他隨即沉聲追問她,「你人在哪裡?」
「剪頭髮。」喻菀平靜地回。
「誰讓你剪頭髮了?我讓你拉直,不是剪掉。」陸梟遲疑了下,回道。
「我的頭髮要怎樣,跟你沒關係。」喻菀說完,隨即掛了電話。
陸梟聽著她掛斷的嘟嘟聲,又打了個過去,「你在哪個理髮店?定位發給我,我去接你。」
「說了不用你管,兩個小時之內我會回去的。」喻菀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平靜,就像是昨晚的事情已經全然忘記了,只是嗓子有點兒啞。
「她上次燙頭髮的店是哪個店?」陸梟轉而問一旁的司機和麥奶奶,「你們誰知道?」
「不知道,小姐自己燙了回來的。」麥奶奶有些為難地回。
陸梟忍不住緊了緊牙,想到昨晚,他驅車跟在喻菀身後,看著她進了一家酒吧夜店。
大早上的雖然酒吧不營業,但想到喻菀老師昨晚對他說的話,他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叫幾個人,去她學校附近的理髮店找一下。」陸梟隨即吩咐道。
原本他今天要出去的,但是喻菀這麼一鬧,他不可能出去了。
回樓上一直等到將近九點,他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
下樓一看,喻菀那小男朋友,騎著一輛改裝過的摩托在他院子門口,喻菀正好從摩托上下來了,摘掉了頭上的安全帽。
頭髮果然剪了,短到只不過比他的頭髮長了幾公分的樣子。
就像是幾年前,他在學校門口從學校小混混手底下救出她時,她的那個樣子。
喻菀看到他站在門口,盯著他看了幾秒,眼底帶著倔強和冷意。
一言不發的,忽然轉身,湊向她的小男友,對著他的唇吻了過去。
陸梟皺了皺眉,別開了目光,看向別處。
只是為了刺激他,她就把自己初吻交出去了,將來她一定會後悔。
喻菀只不過用唇碰了小男友的唇幾秒,隨即鬆開了,轉身進了院子。
擦著陸梟的肩膀進了大門。
「你喜歡怎樣是你自己的事。」陸梟沉聲道。
「是啊,我也沒說跟你有關係。」喻菀笑了起來,「九點了你還沒走,打算在家待一天嗎?」
陸梟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生了昨晚的事之後,他更加無法管得住她,也沒法管。
隨即轉身往屋裡走,拿了車鑰匙的同時,朝麥奶奶吩咐了一句,「以後周末不許她出門,上課直接送到教室門口。」
說完,徑直進了地下車庫,走了。
喻菀盯著他進了地下負一層,什麼都沒說,自己一個人背著書包,轉身上樓。
她不會再求陸梟把她留下,也不會再用昨晚的方式向他表明什麼。
她不會繼續做那些,讓陸梟心裡有愧的行為,他讓她走,她就走。
陸梟煩躁地驅車到了會所,上樓的時候,電梯門一打開,就察覺到了異常。
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全是扛著槍的士兵。
他的人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看著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遲疑了一下,踏出電梯,如往常一般,面不改色走向辦公室,按密碼鎖進門。
開門的同時,發現自己的辦公室沙發上,已經坐了一個人。
陸梟掃了他一眼,關上門,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發現自己桌上攤著往年的財務報表。
他順手合上了,輕輕扔到了桌角,開口道,「厲長官不是財務大臣,私自查看別人的財務報表,越權了吧?」
「不做虧心事,三更不怕鬼敲門。」厲南朔坐在沙發上的姿勢,矜貴無比,面無表情地直視著陸梟。
他上下掃了陸梟一眼,視線定在了他脖子和臉頰的擦傷上。
「陸長官臉上這傷,是哪裡來的?」
「被狗絆了一跤。」陸梟和他對視著,目光不見一絲波動。
「厲長官閑成這樣,別人受了傷也管么?有這時間,不如在總統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多跪舔幾口,說不定還能再多保幾年命。」
厲南朔絲毫不惱,微微勾起嘴角,低聲回道,「有的狗,只認自家主人,而另外有一種狗,養也養不熟,外人給了好處,他就巴巴地往上貼。」
「這種狗,有個別名,叫做,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