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今天是我生日
「番茄雞蛋面,要先炒番茄,盛起來之後再炒雞蛋,雞蛋炒好把番茄再放進去炒,再盛起來,然後直接在鍋里倒小半鍋水,煮開,放面,煮熟了,之前炒的番茄雞蛋再澆在面上。」
厲南朔說著,自己卷了襯衫袖子,已經在動手切番茄。
白小時在旁看著,憋了半天回道,「可我一直是直接把番茄放面里煮的,也很好吃啊!」
「那咱們石頭剪刀布,你煮一碗,我煮一碗,誰輸了,吃你煮的那碗。」
白小時想了下,「可以放速食麵調料包嗎?」
厲南朔回頭瞥了她一眼,「以後有我和齊媽在的時候,廚房禁止你進去。」
白小時在他背後,默默翻了個白眼。
「笨的要死,還不服氣。」厲南朔像是後面長了眼睛。
白小時立刻伸手摟住他的腰,抱住了他,「行行行,我家厲大廚最厲害,最無敵!」
厲南朔扭頭,吻了下她頭頂的發,「乖乖坐邊上去,當心油濺身上。」
白小時聽話地拿了兩隻碗出來,擺好碗筷在邊上的小桌子上。
然後勾著腦袋,偷偷看他下面。
穿著白襯衫下廚的男人,真他媽帥!
她在心底默默讚歎了句。
他番茄雞蛋炒好的時候,白小時已經忍不住拿著兩隻碗,站在跑一旁,等著厲大長官給她投食。
「鼻子都要香掉了。」她由衷地感嘆。
厲南朔拿過筷子,夾了一小塊雞蛋送到她嘴邊,「張嘴。」
白小時湊過去,剛咬到筷子,厲南朔忽然手往後一縮,抽了筷子,朝她吻了過來。
白小時愣了下,勾住他脖子,踮著腳尖回應。
鍋里的面煮開,厲南朔才鬆開了她。
「番茄雞蛋味兒的吻,酸酸的,香香的。」白小時在他身後,言簡意賅地總結。
厲南朔勾著嘴角,給她盛面,先把她的面端到了桌上。
轉身給自己撈麵時,忽然低聲道,「你得記住今天,咱們領結婚證的第二天。」
「為什麼?」白小時好奇地問。
厲南朔轉身拉開椅子,坐在了她邊上,望著她回道,「因為今天是我生日。」
一月七號。
白小時愣了下,他在城北別墅的房門密碼,是0107。
「其實想今天跟你領結婚證的,但是那天事發突然,我就決定提前一天領證了。」
「為什麼不能是我生日的時候領證?」白小時假裝有點兒生氣地問。
「首先,我等不到兩個月後了。」厲南朔拉起她一隻手,送到唇邊,吻了下。
「再者,按照人的大腦記憶習慣來說,對自己的事情記憶是最深刻的,我記得自己生日,就永遠不會忘記咱們領結婚證的日子。」
「你意思是,你有可能會記不住我生日嘍?」白小時繼續故意刁難。
厲南朔想也不想地回,「不會。」
永遠也不會忘記。
白小時盯著他的眼睛笑,然後從自己碗里夾了一根面,送到他嘴邊,「我還沒吃呢,第一碗的第一口,得你吃。」
她在想,送什麼給他好呢?雖然今天是他生日,但生日禮物必須要給他補上的。
可厲南朔又什麼都不缺。
「你想要什麼?」白小時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到好的東西,索性直接問他。
「你覺得我缺什麼?」厲南朔斯文地吃著面,反問她。
「錢、房子、公司、老婆都有了,想不出你缺什麼。」白小時一樣一樣苦惱地數著。
「再好好想一想。」厲南朔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白小時「刺溜」吸了口面,先是表揚了句,「好吃!」
然後繼續回答,「我真想不出來了,給點兒提示唄?哪方面的?」
厲南朔拿了張紙巾地給她,低聲回道,「趕緊吃吧,吃完我洗碗。」
「我洗。」白小時順口回道,「洗碗我真的是一把好手,不騙你,不吹牛。」
厲南朔沒吭聲,等著她吃完了,收拾了碗筷,丟到洗碗槽里,替她在水裡加了兩瓢熱水,試了下水溫不涼,才把水池讓給了白小時。
白小時一邊洗碗,還一邊想著剛才的問題。
洗了兩遍,又忍不住問厲南朔,「到底是什麼呀?我猜不著。」
「不冷啊?」厲南朔不答反問她。
白小時老老實實閉上了嘴,把碗收進碗櫃。
上樓和厲南朔躺在床上時,她覺得他生氣了。
她從沒覺得自己智商低,智商低也不能每年都能拿到名牌大學獎學金啊!
但在厲南朔面前,她覺得自己智商完全被碾壓吊打。
她平靜地躺了會兒,然後轉身,面向了厲南朔。
他好像睡著了,她索性也閉上眼睛睡覺,伸手摟住了他。
厲南朔微微一動,反手,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半晌,忽然輕聲道,「我缺個孩子。」
白小時腦子頓了下,隨後撐起半邊身子,抬頭看他。
厲南朔睜開眼,也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邊,「我缺個孩子,我希望,今年你給的生日禮物,是懷上我的孩子。」
白小時忽然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想要了就說唄,拐彎抹角的。」
白小時不知道,他說的,就是他最想要的。
厲南朔伸手揉了下她軟軟的發,眼底一片溫柔,「從今天起,咱們不用任何避孕措施,假如你畢業之前懷上,就立刻辦婚禮,我娶你。」
「畢業之前懷不上呢?」白小時問他。
「那就畢業那天拍結婚照,娶你。」
厲南朔說著,輕輕揉了下她的臉,湊了上去。
白小時立刻纏住了他,在他唇齒間輕聲道,「這個提議不錯……」
不知道給自己男神生猴子,是個什麼樣的體驗呢?
生過孩子的人說,真的超級痛,無法言喻的痛。
但她想為厲南朔承受一次這樣的痛,想要看看,她和他的孩子,是個怎樣的小壞蛋。
「小時……」厲南朔進入的一剎那,忽然開口叫了她的名字。
她微微喘著,睜眼看向他,「嗯?」
他沒回答,半晌,低伏下身體,湊到她耳邊,輕輕撕咬著她的耳垂,「小時……」
只是又一遍,溫柔地叫她的名字。
緊接著,一遍,又一遍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