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司徒家的人,流血不流淚
第059章 司徒家的人,流血不流淚
是跟蹤司徒彥燕,趁機再收拾她一頓?
還是留在這裡看戲,瞄一眼司徒彥燕那個姦夫是誰?
只是稍微想了想,司徒玖就站起了身來,決定自己還是去尾隨司徒彥燕的好。
她果然還是更喜歡海扁司徒彥燕一些。
不過這回再打,司徒玖想玩兒個更大一點的——往司徒彥燕的丹田裡面搞點兒事情!
正好司徒彥燕這會兒心神大亂,最適合她趁亂下手。
到時候,司徒浩和崔敏忙於救治女兒,大概就沒空來找她的麻煩了。
否則,以這夫妻倆對整個神王府的控制,自己一定沒個消停的時候了。
無論什麼時代,長輩在跟晚輩撕逼的時候,都佔有天然的優勢,司徒玖這會兒武力一般,又人單力薄,還不想跟他們撕。
只是她想走,卻有人不肯了。
之前的那個司徒彥系,竟然盯住了她,還徑直擋在了她的面前。
「這位姑娘你等等!」
司徒彥系張開了手,盯著司徒玖的神色略微冷凝。
「我看你形跡十分可以,懷疑你跟剛剛我表姐被打的事情有所牽連!所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司徒玖冷著臉看他,神色淺淡地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你懷疑?」
司徒彥系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覺得有點兒慌。
只是,他總得找到那個找麻煩的,不然,他表姐一定弄死他的。
想到被司徒彥燕記恨的後果,司徒彥系目光微閃,頓時就堅定了神色:「對!我覺得姑娘你十分可疑!所以……」
司徒玖板著一張包子臉,冷冷地打斷了他:「你是捕快嗎?」
司徒彥系一愣:「不是。」
司徒玖又問:「那你是朝廷命官?當朝宰府?」
司徒彥系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臉色頓時有些僵硬,卻也只能繼續搖頭:「也不是。」
司徒玖哦了一聲,神色冷淡:「身上半點兒公職也沒有,學什麼公職人員辦案,捕快抓人?最重要的是,小朋友,想學人家狗拿耗子,也得是眼前的人是個耗子才行啊。」
她頓了頓,下巴微揚,眼底戾氣橫生:「你瞧著本座,像是能被你隨便誣賴,抓去當替罪羊的可憐耗子么?」
司徒彥系被司徒玖這麼一看,只覺得渾身都是一冷,仿若被上古凶獸盯住了一般,別說是說話了,就是動彈兩下,都困難無比。
直到司徒玖不耐地收回了目光,轉身要走,他才終於喘過氣來,眸色一陣變化之後,竟是忽然就暴怒了。
「我不過好好問你,你怎麼這樣說話?我看就是你打的我表姐!否則,她剛剛怎麼不看別人,就只針對你?」
說罷,竟是直接伸手過來,想要抓司徒玖的手。
司徒玖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一個聰明人。
說不過自己,就想要借著蠢笨易怒的外表,來以暴制暴。
只是,自己是他能以暴制暴,強硬留下來替他背鍋的人嗎?
司徒玖眸子里閃過了一抹略帶幾分惡意的壞笑,身子一閃就躲開了司徒彥系的手,然後,扇子啪嗒一下敲在了他的手腕上。
咚!
這一下敲擊,司徒玖將自己所有的靈力都沉積在了整條手臂上,又用了巧勁兒,還正好敲擊在司徒彥系手腕上的穴位上,所以,疼極了。
不,不光是疼,還有酸!
那一股子酸勁兒之後,還有麻痹的感覺!
「嘶!」
司徒彥系當場就倒抽了一口涼氣,然後「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捂著手臂就倒在了地上,還把一個老人給撞倒了。
「……」司徒玖牙疼地看著連滾帶叫的司徒彥系,幾乎沒臉再看下去。
雖然那感覺的確是很酸爽,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但是,他一個司徒家的大好男兒,卻竟然叫成這麼一副鬼樣子,簡直是丟了司徒家的顏面!
若是換做上輩子,門中遇到這樣的人,她一定讓門徒將這貨拖下去,把他兩瓣屁股打得四個大,讓他一次性叫個夠!
丟人現眼的東西!
司徒玖心中不滿,臉上自然就帶上了幾分極道家主特有的氣質,身上威勢過重,竟是壓得周圍眾人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而被她盯著的司徒彥系就更慘,那慘叫聲,嘎的一下就被生生咽了回去!
「你……」你想幹什麼?
司徒彥系驚呼一聲,忍不住刷刷往後挪去。
也不知道他是撞到了誰,竟是被人給一腳踢飛了。
可即便是這樣,司徒彥系也沒敢往後看,只因為眼前這黑衣少女,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覺得自己見到了他們家那位神王二叔!
那通天的氣勢,他小時候第一次見,就徹底被嚇蒙了。
當時,他正被家族中的孩子欺負,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可他那位二叔,卻只看了他一眼,就讓他下意識地將所有的哭嚎,都給憋了回去。
那時候,他那位神王二叔說……
「司徒家的人,流血不流淚,你這般哭嚎,只會徒增笑料,於你何益?」
耳朵里聽著與那時幾乎一般無二的話,司徒彥系倏地就屏住了呼吸。
他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明明之前是乾嚎的,這會兒,眼眶卻是一下子就徹底紅了。
少女的話,讓他覺得難堪極了。
哪怕往日里做多了小丑,被人各種凌辱嘲諷,他都沒有真正動怒過,因為他知道,總有一日,他會叫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今日,他卻只因為這一句話,就已經羞憤欲死。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少女長得半點兒不似司徒邑,他幾乎都要以為,他再一次見到了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人!
司徒彥系臉上飛快地滑過了一抹羞愧和恥辱,緊緊地抿著唇,死咬著牙根,再也不肯吭聲了。
他默默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抿唇看著司徒玖,神色異常的嚴肅。
其實,多大的疼……他都能忍的。
他只是,過分需要一個丑角的外表來遮掩自己。
可如今,在眼前這少女清澈冰冷的目光下,他卻竟然再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