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決定

  「我、我、我不敢。」聽到這樣的選擇，師芊芊一陣結結巴巴的回答。


  曾經錯手殺掉兩隻小妖，她已經很後悔。


  雖然當時並不害怕，但是過後還是耿耿於懷，現在又要做這完全殺生之事，她更是不願、不想，也不敢。


  「為何不敢！我天香樓只殺該殺之人，並非濫殺無辜，你在天香樓之中看不到這世道如何，殊不知亂世將至，你沒有防身之術，遲早會淪為他人玩物，或成為螻蟻一般任人踐踏，你若不願，我也絕不強求，今日你且休息，明日給我答覆，要走要留悉隨尊便。」厲大娘最後還是把選擇權交給她。


  路，永遠是自己走的。


  師芊芊獨自坐在床頭，心中猶豫不定，矛盾萬分。


  回想第一次遭遇，她險些被殺；回想第二次遭遇，她直接被賣；第三次，遭人欺負；第四次，無法保護自己好友……以後還會這樣嗎？她都是一個永遠的弱者？

  無力反抗，無法反抗。


  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還記得前世的枉死？

  一切只因自己沒有能力。


  殺手，如果武器在自己手上，不忘初心，她殺掉軟弱又如何！


  天香樓真會就這樣放她走？

  以往的種種，實在是太天真，這已經不是自己的世界，她回不去了，就只能溶於這世界，理解這世界，掌握這世界。


  「我決定了，我願意加入天香樓。」對著厲大娘，師芊芊堅定的說道。


  「好，你以後便跟著她，你可以叫她石姨。」聽到此話，厲大娘露出一絲微笑。


  昨日以退為進，撕掉賣身契，她就已經想好，師芊芊如果走出去，要麼毫無作為，丟掉七百妖貝也不可惜；要麼一飛衝天，以後怎樣都會差天香樓一份大人情，這人情可不是區區七萬妖貝能夠衡量的。


  不管怎麼做都不會虧本的生意，厲大娘深諳此道。


  「我想看看小武和朱千斤。」去到四層，也許就很少回來，師芊芊還是非常擔心這兩位好友。


  厲大娘喚來一名管事，讓其帶領看望。


  小武休養之地竟然同在養身殿，沒走幾步就到，可看到之後，還是昏迷不醒，管事告知於她，其傷厲大娘看過並無大礙，儘管放心即可。


  師芊芊觀察一陣，貌似確實如此，便再看朱千斤，更加無事，喝醉之後並沒有原形畢露，不知何時會醒來。


  收拾一下，隨著石姨前往湖心亭。


  兩人一路無語，師芊芊其實還有很多疑問，但不知該如何打開話匣，只能默默跟隨。


  沿路看去，山水小溪風景秀麗，平時只在青竹院和天香廳來往，她反而從未來過這中心區域。


  後院正中有一片湖，湖中有一座無名小亭，便被稱為湖心亭。


  沿著湖中小路走到亭中，空無一物，師芊芊甚是奇怪。


  「此地為樓柱所在，可通往上層，需施展禁製法決方可打開。」放佛知道師芊芊在想些什麼，石姨跟她解釋一遍，隨即雙手指尖虛畫，口中念念有詞。


  微光閃現，一根近長寬六米的黑柱，突然出現在湖面緊貼小亭，並在中間打開一扇門，裡面一片明亮，可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