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看了看好不容易翻出來的摺扇,又看看蠟燭,還是不懂,「為什麼啊?」
「這蠟燭,是用你我的命理製作的,蠟燭燃燒,猶如麥田的生長,該生則生,該長則長,拔苗助長,只會令麥田枯萎,猶如男女之交合,情動時刻,水到渠成,方可水乳交融,否則,單單交合不過縱慾罷了,並無意義。」
靳明月滿臉漲紅的聽著他的一席話,被他這麼一說,現代人的約炮啊,釣凱子,都成了浮華造作了。
而不巧的是,就在今天上午,她才跟他說過這些話。
靳明月手裡握著那把扇子,扇也不是,不扇也不是。
最後她氣的把扇子一丟,氣鼓鼓的問:「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讓這蠟燭燃燒的快一點兒嗎?」
「有!」
靳明月眼前一亮,此時也顧不得的害怕他是一隻鬼了,往他面前跑了兩步,殷切的問:「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秦時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靳明月怔了怔,再次催促道:「你說啊,到底什麼辦法?」
「這蠟燭,因你我而存在,是你我的水乳交融,若是……」
「什麼?」
「若是你我能夠水乳交融的話,這蠟燭自然不用再這樣辛苦了,也會燃燒的快一些。」
靳明月一呆。
臉頰迅速升溫,她感覺如果有一片紙遞上來的話,自己的臉就能點著它!
上午還覺得心思單純,心地善良的鬼,沒想到晚上就跟她求歡了!
靳明月的心裡有點崩潰!
秦時嘖了兩聲,「不過,這需要水到渠成,不能勉強為之。」
靳明月:「……」
不能勉強為之還說這種廢話做什麼!
她顯然忘了是自己先問的!
房間里的氣氛簡直稱得上尷尬,但更尷尬的是,誰也沒動,上午躲起來的鬼也沒有再躲起來,靳明月甚至能感覺對方直勾勾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臉上的溫度居高不下,靳明月搓了搓臉,再也不打那對蠟燭的主意了,只是還是不甘心的問:「那到底什麼時候能自然燃盡啊!」
她咬牙切齒的咬著「自然」兩個字,秦時說:「多則半月,少則十天吧,或許更長或者更短也說不定,畢竟,祖上並未有人試驗過。」
「說了等於沒說!」靳明月控訴!
秦時沒有反駁,畢竟,誰想做鬼也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靳明月睡了一個白天已經不困了,這會兒望著那對紅艷艷的龍鳳燭,還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分明沒戒指,沒紅本本,卻有種真的將自己交付出去了的感覺。
她不說話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就跟沒有他一樣,可是,偏偏他又是以不能忽視的可能存在著,在她的身邊,始終有一道沁涼的冷意包裹著,像是夏日裡的免費空調,讓她舒服。
靳明月抿了抿唇,無奈道:「做人有什麼不好啊?為什麼你非要做鬼呢?縱然有什麼執念,有什麼心愿,這次那你救了我,你告訴我,然後我幫你完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