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只是,還不等她細細思考下去,籠罩在身前的障礙就消失了,她彷彿睡了一覺,蘇醒了一般。
眼前是一片荒蕪的荊棘地,四周是陰沉沉的天色,周遭還有沙啞的嘎嘎烏鴉聲響和不斷吹過的風聲在不斷傳來……
旁邊傳來章戈驚詫和疑惑的聲音:「……這是什麼地方?」
這地方,給每個人的感覺都是充滿了不祥。
不是絕望,也不是恐懼,就是不祥……彷彿死地。
更夙轉過身,看著四周這環境,搖頭,如實說道:「不知道。」
章戈嘴角抽搐,問道:「咱們來這兒幹嘛了?」
「這邊是不陽山離開后形成的空間裂縫,不陽山已經停下來了。」更夙朝前走著……一群人裡面,只有他穿著這麼一身白衣,在這昏暗的天色下甚至都還在發著微弱的光芒。
眾人的目光不自覺地跟著他走。
走著走著,腳步也跟了過去。
蘇湛跟著大家的腳步,問道:「那現在這個方向是……」
更夙聽見問題,便回答道:「好像有些好玩兒的東西。」
「什麼好玩兒的?」章戈問。
「不清楚。」
更夙的回答十分不負責。
章戈癟嘴,身形一閃就變回了原形身體一躍就跳到了更夙肩上。
更夙偏頭看他一眼,淡淡道:「你這樣的妖怪,放在幾千年前,能被人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章戈:「……」
黑貓本事孤冷的性子,本也不是什麼平易近人的屬性,但這更夙看上去完全不知道孤冷為何物,今天在你頭上蹲一蹲,明天在他肩膀上趴一趴……這要不是個通了靈的妖怪還好,偏偏這貨有個人高馬大的人形。
這麼蹲來趴去,總也有些違和感。
更夙指了指走在旁邊的蘇湛,說道:「要是遇到她,可能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章戈:「……」
躺著也中槍的蘇湛:_(:з」∠)_
蘇爾煜順著聲音看了看章戈,又看了看蘇湛,不予理會。
而司徒夭夭則走在身後,垂著眸子,神色有些狐疑。
第五軒走在她身邊,見狀不由問道:「夭夭,怎麼了?」
「沒什麼。」司徒夭夭搖頭,說道:「空間流速太快,我可能產生了一些幻覺。」
說完,她抬頭看著走在最前面,身形頎長,背影氣質清冷的更夙,忽然問第五軒:「你說,眼睛看到的會不會是假的?」
第五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前方,想了片刻之後,才道:「平常人看我,也只當我是個普通中學生。」
「……」
司徒夭夭靜了下來,最後搖搖頭。
大概真的是她的幻覺吧。
要不找機會問問?
這問題在她腦海里轉了一圈兒,就被穆青抬手搭在肩膀上的一胳膊給拋開了:「想什麼呢,這麼深沉?」
「沒什麼。」司徒夭夭搖頭,問道:「怎麼了?」
穆青笑了笑,轉而看向另一邊的第五軒,問道:「阿軒,你覺不覺得越往前面走,這裡的死氣就越濃郁了?」
第五軒點了點頭,「我也正有要說這件事。」
「死氣?」司徒夭夭聽著兩人的動靜,不由詫異:「前面?」
第五軒和穆青都點了點頭。
兩人看著前面,目光同樣是落在更夙身上,片刻后,穆青問道:「司徒,你知道他是要帶咱們往哪兒去嗎?」
「大概……」
司徒夭夭不知為何就想起了之前他問起的那個植物大戰殭屍的遊戲……
那時候,更夙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有些躍躍欲試?
司徒夭夭皺眉想了想當時的情形。
刻錄於她而言幾乎沒有難事,可是,更夙當時神情他卻記不太清了。
這麼想著,她就不由再次看向更夙。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更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聽他這語氣,司徒夭夭大概猜出,他可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疑惑。
果不其然,還不等她開口,更夙就直接說道:「這是一片廢棄的世界,沒有多少生靈,但死靈不少,前面有一個死靈穴,裡面……」
說到這兒,更夙偏頭看向了第五軒,說道:「裡面是另一個空間裂縫,過去之後就是不陽山。」
第五軒不由頓住。
司徒夭夭和穆青的目光也紛紛看向了第五軒。
雖然更夙沒有說個具體,但是死靈之類的東西,能想到的自然就是結束。
第五軒與這些,差不多算是同一類。
眾人不再多言,看是跟著更夙的腳步。
更夙回頭繼續往前走的時候,目光在司徒夭夭身上停頓了片刻。
穆青的手還搭在司徒夭夭肩上,見狀就捏了一把,嘿嘿笑道:「他看你了。」
司徒夭夭黑線:「說得好像沒看你似的。」
「你不懂。」穆青說:「你不懂情人看情人眼裡的火花。」
司徒夭夭:「……」
這尼瑪跟更夙看我有個鳥毛的關係?
第五軒聽著穆青的話,也忍不住笑,說道:「他讓你過去啊。」
司徒夭夭:「……」
我怎麼沒看出來?
第五軒又道:「假裝他讓你過去啊。」
「……」
司徒夭夭看了看第五軒,說道:「你自己不上去?」
「你是老闆嘛。」第五軒理所當然,笑:「要為員工著想啊,不然我是要消極怠工的。」
「還威脅起我來了……」司徒夭夭抬腳踢了第五軒一腳,第五軒確實身形一偏,直接閃了過去。
之後更是反手探上司徒夭夭的后脖子,然後指尖掌心一起用力,把人就這麼……提了起來。
「!」
司徒夭夭還沒開口譴責第五軒以下犯上,下一刻,就被第五軒直接抬手甩了出去!
「靠!!」
司徒夭夭目瞪口呆。
身形眨眼就閃沒了影兒,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更夙身側,抬手捏了捏之前被第五軒抓過的地方。
更夙低頭看著她的動作,也身後去碰了碰,問道:「你的感官是完整的嗎?」
……???
司徒夭夭一頓,之後問道:「什麼意思?」
更夙沒說話,但還放在司徒夭夭后脖子上面的手卻忽然離開,又猛地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