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章戈直覺不妙,然後下一刻就被更夙給……給直接丟下去了。


  章戈:「……」


  從被更夙拎起來到現在,他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等身體飛出去了他才目瞪口呆地對著更夙坡口大罵:「我丨操丨你媽!」


  更夙淡然得很:「我乃天生地養,你有本事就草天日地去。」


  章戈:「……」


  章戈這才發現他能踩在岩漿上……就跟踩在家裡床墊上似的。


  尼瑪,這狗逼的心情……他忽然發現更夙這貨怎麼那麼能來事兒呢?

  看著多正經的一個神啊。


  結果嚇起人來都不償命的。


  狗逼的神。


  章戈這麼想著,卻又覺得腳下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岩漿還是岩漿,但或許是因為更夙做過什麼手腳的緣故……他這會兒站在上面雖然熱得一逼,但好歹也是個妖怪,這點熱度還是扛得住的,索性就在岩漿上面散起了步,東邊看看,西邊瞧瞧,想了想,還一腦袋扎了進去。


  第五軒在岸邊看著都覺得臉疼——這萬一是要是被岩漿燒成一把灰……他是不是就該給章戈點根蠟了?


  這念頭太詭異了,第五軒連忙遏止了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轉而看向更夙。


  更夙這時候才偏過頭問司徒夭夭:「你剛剛說什麼?」


  司徒夭夭把目光從章戈身上收回,轉而看向面前的岩漿,問道:「下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太好的情況。」更夙神情淡淡,看到司徒夭夭神色緊張,他又道:「對蓮嬰而言,情況不太好。」


  「……」


  太會開玩笑不好啊,兄逮!

  司徒夭夭頓了頓,才問道:「蓮嬰是剛剛那個嬰兒?」


  更夙點頭。


  司徒夭夭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那是個孩子?」


  更夙卻又搖頭,說道:「雖然稱之為蓮嬰,但它並不是人類,也不是妖怪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株紅蓮……」


  「那你怎麼叫它蓮嬰?」章戈聽到這兒就把腦袋收了回來提問疑惑,結果話音落下就發現自己的鬍子被燙卷了。


  章戈:「……」


  幸好爸爸不鑽老鼠洞……


  更夙看了看章戈,之後收回目光,想了想,說道:「我……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複製,我複製了它的記憶,它本是草木,但希望成人,擁有血肉之軀……但又不想拋棄自己的能力,故雌雄同體,又因此地常年炙熱,下面還有另一樣可以供它修鍊的好處,它想要在這裡長久待下去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比如它的活動範圍和身體根基,讓它無法成長,也無法離開這裡,除非此地的岩漿迸發出去……不過,它自己已經和岩漿融為一體,想要擺脫根本不可能。」


  聽上去可能是個悲傷的故事。


  但更夙講故事以及調節氣氛的能力簡直為負數,這個故事講得很死板。


  司徒夭夭根本沒有想要繼續了解下去的興趣,只問:「那它針對你的原因……」


  更夙抬了抬頭,望著上面的岩壁,說道:「多簡單的事兒,我的身份沒人知道,但是只有有靈的生命看到我都知道我是個好東西,有的人想靠近我,有的人就想吃了我……」


  章戈多嘴,問:「吃了你有什麼好處?」


  更夙想了想,不太確定道:「長生不老應該只是打底吧……」


  章戈眼睛瞬間就亮了,直接後腿一瞪,就跳過來一口叼在了更夙的腿上。


  更夙:「……」


  更夙彷彿聽到了心碎……哦不,牙碎的聲音。


  章戈:「……」


  章戈生無可戀地滑了下去,落在了岩漿上面,打了個滾兒。


  章戈看了看他,道:「我這皮,肯定是比你臉要厚的。」


  章戈:「……」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司徒夭夭別過頭,不忍直視。


  第五軒也是看得眼疼,但沒有跟著胡鬧,而是問道:「阿夙,蓮嬰也就是想把你吃掉,滿足它的想法?」


  更夙點頭,司徒夭夭不由好奇:「比如?」


  「比如,分身雌雄雙體;比如成長起來,像一個正常人;比如它自己的力量不會消失;再比如……離開這裡……」更夙淡淡說著,之後又道:「它現在再不離開這裡,等下面的供它修鍊的東西離開之後,它早晚會被這岩漿反噬。」


  「難怪……」司徒夭夭瞭然,末了才問道:「那,這下面的東西,是什麼?」


  「不清楚。」更夙搖頭,說道:「這下面另外有一層結界,不破開這岩漿,我也看不清楚。」


  第五軒不由跟著問道:「那現在該怎麼做?」


  下面的情況他們完全不知,總這麼等著,似乎也挺不明智的。


  更夙抬了抬手,似乎是要做些什麼,但又不知是發現了什麼,又把手放了回去,說道:「我下去看看。」


  言罷,就直接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這動靜濺起了不少岩漿,章戈還在上面蹦蹦跳跳,見狀,下意識地躲遠了。


  但很快,就在更夙跳下去之後,原本紅烈烈的岩漿忽然就開始沉寂了下去。


  章戈的感觸最深,他腳下的觸感就像是有實質的水一般,熱敷敷,軟綿綿的。


  可是等更夙跳下去之後,這觸感就開始冷卻僵硬下來,到最後,直接變得冰冷無比。


  他無法理解更夙到底在下面做了什麼,但也實在是受不了這感覺,直接躍上了岸,抖抖身體,在周圍轉了兩圈。


  回來后更夙還沒有動靜,他不由問司徒夭夭:「老闆,他是幹什麼去了?」


  「我哪兒知道。」


  司徒夭夭坐在更夙之前的位置旁邊,想了想,索性伸出手去。


  隨著她的動作,被她指尖虛點的地方就忽然浮現出了一塊半透明的光屏。


  她的手在上面點了點,偏頭問第五軒和章戈:「你們說……我要是監控他的話,會被搞死嗎?」


  第五軒坐了下來,正準備看看情況,但見司徒夭夭半天沒有動靜,聞言就面無表情道:「你完全不具有被搞的機能,所以別擔心,看吧。」


  司徒夭夭:「……」


  小孩,你這樣很容易失業的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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