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他扭過頭一看,頓時雙目瞪大。
看到穆青的時候,他眼底幾乎是不加掩飾地閃過了几絲色丨欲,但這絲神色很快就憤怒代替,「你們還敢過來!」
章戈站在了穆青身前,抱著拳似笑非笑道:「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我們怎麼就不敢過來了?」
瑪戈璧的辣雞,本喵的女人也敢色眯眯地看,等著被本喵的無敵神爪撓死吧!
林默一時無言,卻見章戈三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忙冷冷問道:「你們想做什麼!」
第五軒走到窗邊看了看,道:「我們是來看你笑話的。」說完又道:「這層樓不錯,把你丟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摔死。」
聽他這麼說,穆青就跟著過去往窗下望,同時嘴裡還說道:「哦,我看看。」
聽著兩人的對話,林默不由得後背一陣發毛。
別的人是什麼樣的人林默可能不見得了解,但是司徒夭夭身邊那些人,他卻是有些了解的。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手下留情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做事全憑心情。
林默生怕等會兒就會如第五軒所說的那般,被他們合力帶著摔下樓去。
到時候他沒準兒還會被貼上一個因為癱瘓就輕生自殺的標籤。
如果真摔死了那還好。
要是摔不死,那他以後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自殺的陰影里了。
看著林默忐忑的神色,章戈不由得笑了。
他跳上了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椅背的邊源上……神奇的是,就算他這麼坐著,那椅子也依舊平衡如初,絲毫沒有要往後倒下去的趨勢。
林默目光就盯著那椅子,恨不得它馬上就往後倒去。
章戈順著林默的視線往下面看了看,隨後笑了起來,身後還有條尾巴在晃來晃去,怎麼看都不正常。
他道:「你就算把這椅子看出一個洞來,我也不會倒下去。」
林默:「……」
被看穿心思的林默索性收回目光,問幾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哦,我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第五軒接話道:「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怎麼還問?」
林默氣急,只道:「現在笑話看完了,你們可以滾了吧!」
「不。」第五軒回頭笑了笑,說道:「我們呢,還想跟你打聽一下戴夢的事情。」
林默回頭,看向第五軒,問:「你說什麼?」
第五軒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微微笑著說道:「我說,我們想跟你打聽一下戴夢的事情。」
林默見他這麼笑就覺得四肢發寒,想也不想就道:「你休想!」
第五軒看了他片刻,而後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隻要用密封瓶,裡面裝著一點鮮血。
他另一隻手裡不知何時已經拿了一支針頭。
他推了推針孔,然後將針頭插進密封瓶里,手法熟練地從中汲了一滴鮮血,轉而收起玻璃瓶,然後拿著針頭就往林默身邊走。
林默被他這專業級的手法嚇了一跳,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第五軒手裡的針頭上,同時問道:「你要幹什麼!」
隨著第五軒的緩緩靠近,他的身體也在吃力地往後退。
然而他的速度顯然比不過第五軒。
第五軒很快就來到了他身邊,伸手從上面的輸液瓶里汲了半筒藥水,與之前汲去的拿地鮮血混合在了一起,之後他就彎腰,伸手在林默正要掙扎的胳膊上敲了一下。
只聽『啪嗒』一聲,他胳膊就這麼被卸了。
林默:「……」
你特碼是魔鬼啊!
胳膊也動不了了。
這感覺真令人絕望。
林默道:「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第五軒拿著針筒正要往他動脈里推動的動作便停在了原地。
「真遺憾,我還想試試我的研究成果呢。」第五軒搖著頭,遺憾地收起針筒。
隨後對林默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林先生很不錯。」
林默默了默,問:「你剛剛拿的是什麼?」
第五軒笑道:「戴小姐他們之前在研究的東西……不過這是一個失敗品,我稍微改造了一下。」
林默瞳孔猛地收縮:「你們知道戴夢的行動?」
第五軒聳了聳肩,淡淡道:「很顯然,不是么。」
林默瞳孔沉了沉,飛快地在腦子裡轉著要怎麼做……戴夢已經跟他分道揚鑣,走前還不忘坑自己一把,那自己似乎也沒必要放過戴夢。
只不過……看著眼前這些人,林默總也覺得心裡不舒坦!
就在他疑惑之際,一道白影已經穿過病房的門牆,徑直走了進來。
穆青挑挑眉問:「阿夙,夭夭呢?」
更夙道:「外面談生意。」
「很上道嘛,都知道說談生意了。」章戈故意打趣,隨後指了指還躺在床上的林默,說道:「這貨鬼心思多如牛毛,你有辦法讓他開口說實話嗎?」
更夙:「有啊。」
章戈點點頭,跳下椅子讓位,說道:「行,你來。」
更夙卻沒有上前,只是抬起了一隻手。
林默見狀,忙道:「停停停下!你要做什麼?!」
他聲音不小,更夙卻跟沒有聽見似的,抬起手,伸出食指,隔空點在了林默的眉心。
林默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按住了他的身體,將他本就無法動彈的身體給壓得連掙扎也不能了。
而與此同時,更可怕的還是腦海里那些一陣陣翻湧倒退的記憶。
他發現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緩緩張開,說出了記憶中所有與戴夢相關的事情。
聽著林默的話,更夙收回了手,沒什麼神色地走到了窗邊,背身靠著窗檯,目光平靜地看著林默。
林默嘴裡還未停歇,但在更夙的目光下,他感受到了仿若滅亡一般的恐懼。
等他講話說完之後,能再次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更夙才淡淡說道:「我跟你說過,別後悔。」
「……」
林默何曾想過更夙的力量。
在C市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把更夙的話放在眼裡。
因為他是林家的人,就算司徒夭夭他們再看自己不爽,也得受著。
但又怎曾想,這才過去多久,事情就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