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很不重口17
「……」許棠神色驚愕,問:「這也能感覺到?」
更夙點點頭。
許棠見狀便也不再多問,只道:「我們現在要去縣裡看看薇薇,你……」
更夙點點頭,道:「一起吧。」
說完,他伸手在林文睿的腳踝上點了點。
有淡淡地綠光自他指尖溢散出去,轉而又融進了林文睿的腳踝中。
林文睿很快就感覺不到疼痛了,在許棠懷裡動了動。
許棠見狀也就把他放了下來。
林文睿在地上跳了跳,跑了跑,然後抬頭對許棠笑道:「老師,不疼了。」
許棠點了點頭,神色卻是一片僵硬。
顯然是沒有從更夙的奇異能力中恢復過來。
恰在這時,他卻聽已經再次抓住更夙衣袖的林文睿低聲說道:「白衣哥哥,你還會救老師嗎?」
「我不會主動救人。」
更夙看著林文睿漸漸低落下去的神色,繼續道:「但你可以向我祈禱,以你醒來之時做下的決定為祈願,從今往後,但凡是有任何違背你今日決定的地方,你都將萬劫不復。祈願之後,此生此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的生活,都將連你父親過去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林文睿抬頭,還很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他看著更夙,鄭重開口:「好!」
「小睿……」
許棠在一旁喃喃開口,雖然喊的是林文睿,目光卻落在了更夙身上,片刻后,他才由衷說道:「謝謝你。」
更夙微微一笑,說道:「我見過很多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丟掉冷靜和良知,選擇放棄,但你很難得,從始至終你對你女朋友都很信任。」
醒來這麼久,在司徒夭夭他們的熏陶下,更夙也漸漸地適應了這個現代的社會和語言。
許棠笑了笑,說道:「其實說來也慚愧……我能做到如此,也是薇薇教給我的。」
更夙道:「人應該互補。」
「哈哈……」
許棠笑了笑,伸手牽了林文睿,對更夙道:「那就走吧。」
更夙點點頭。
三人轉身離去。
半個小時之後,更夙從醫院中走出來,迎面就看到了正好忽然出現的司徒夭夭。
她出現得那麼突然,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卻好似都沒有留意到她一樣。
司徒夭夭看到更夙就笑了笑,說道:「你果然還是很在意這件事。」
更夙搖搖頭,說道:「我不太確定,自己以後還能不能一直保持從前的良善。」
「什麼意思?」
更夙道不答反問:「我自己不會下地獄,但被人送下了地獄,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原來如此。」
司徒夭夭沒有刻意回答,卻明白了幾分他這話中含義。
她思索片刻后,又道:「如果曾經做夠了自己應做之事,那從今以後,你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好。」
醫院裡,看著哭成一坨的林文睿,許棠和已經醒過來的余薇薇都有些無奈。
兩人相視一笑,目光中卻是對彼此更多的信任。
而另一邊,已經回到別墅的更夙和司徒夭夭正在說著之前的事情,就見第五軒皺著眉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司徒夭夭見狀,眉毛就是一挑,問:「阿軒,怎麼了?」
第五軒可能是曾經死的時候太過幸福,導致他這張臉幾乎一直都是笑著的。
不管是醒著還是睡著,臉上始終都帶著幾分溫和的神色。
而現在,他臉上那種皺眉皺成了一坨的神色,卻著實是叫司徒夭夭意外了起來。
第五軒道:「夭夭,阿青和章戈早晨一起出門之後,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打電話過去也是無法接通。」
「什麼?!」
司徒夭夭驚訝出聲:「他們沒動靜?」
第五軒點點頭。
司徒夭夭動了動手指,沉吟了片刻后,直接拿出手機。
要撥出的電話卻已經被撥出去。
她將手機送到耳邊,聽著從聽筒里傳來的那一聲又一聲的鈴聲,整個人周圍的氣壓都有些低。
很快,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司徒小姐……?」
司徒夭夭閉了閉眼,偏著頭似乎是在感受什麼,同時開口說道:「林先生,我想我們應該需要談一談。」
林默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帶著幾許刻意地意外驚喜:「哦?難得司徒小姐主動約我,那我可得準備準備。」
司徒夭夭驀地睜開雙眼,冷笑道:「不必了,我馬上就到。」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同時對第五軒說道:「我出去一趟。」
言罷,又對更夙說道:「阿夙,你先留下,那些人可能還會來找阿軒……道術的力量對阿軒有些壓制。」
更夙點頭。
司徒夭夭點點頭,言罷便抬手往前一劃,在黑洞出現的時候,她便抬腳跨了進去。
等她離開之後,第五軒抬頭看著更夙,臉上已經恢復了從前溫和的笑,對更夙說道:「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知道。」
第五軒挑挑眉,笑得更溫和了:「那要不要去看看?」
「你把你臉上這狐狸一樣的笑收起來。」更夙說道:「我就帶你去。」
第五軒:「……」
老子笑起來就是這麼賤,不服啊!
想歸想,但第五軒還是瞬間嚴肅,變臉之速度簡直令人咂舌。
更夙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伸手按在了第五軒肩上。
第五軒只覺得有一股大力將自己帶著忽然騰空,再下一瞬,眼前場景就是一變,來到了一片老城區的院子里。
林默穿著一身灰色的休閑裝,正坐在院子里通往房間的台階上,手裡還拿著根煙,煙灰已經續了一截。
而她另一手還拿著手機,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過下一瞬,他臉上的神色就漸漸地變得驚愕了。
因為,就在他眼前,司徒夭夭忽然就憑空走了出來。
「司,司徒……」
他不可置信地丟掉煙頭站起身,往司徒夭夭身邊走去,同時視線在她身周轉了轉,問:「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話剛說完,人已經來到了司徒夭夭的對面。
可司徒夭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